薛英龙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条漆黑的大蛇之上,一次性对付三个手段诡异的对手给他的压力不小。
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黄皮子口吐人言:“喂,那旱魃已经跑了,你们确定要在这里和我们死磕吗?”
蚩丽珠眼珠一转:“我们走!”
“还差一点就弄死他们了!”也猜很不服气。
他刚说完这话,一只箭矢便将其扎了个透心凉,不过好在他早已将自己炼成了飞头降,所以这一击并不致命。
秦小羽远远的射出这一箭后继续搭弓,徐三爷赶紧道:“我们赶紧走,不然一会全得折在这!”
三人刚一走,那黄皮子便瘫软了下来,薛英龙身下的大蛇也化作一团黑雾消散而去。
“妈的,但凡在晚一会儿老子就真顶不住了!”薛英龙嘴里骂道。
这时丹阳攻略小队其他成员也赶到了这里,周国诚上前问道:“怎么样老大,那BOSS在哪里呀?”
“跑了,我们赶紧回丹阳,要是旱魃跑到咱们那里去就遭了!”薛英龙努力站起身子,他看到蒙坦向其抱拳,也抱了抱拳回礼,随即便带着人回去了。
待张太平身上的火焰被熄灭,蒙坦就要带着人去追旱魃。
“没用的,追不上了!”张太平道。
“那万一它伤势恢复,还是一件泼天的祸事啊!”蒙坦道。
张太平摆了摆手:“它使用了天魔解体大法,实力现在百不存一,等要恢复估计得等三年以后了,而三年你难道还升不到四十级吗?”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王境问。
“回家睡觉!”
十公里外,张百仁看着旱魃道:“我说四弟,几年不见你怎么变成了女的了?”
“让开,大哥我顾及往日的交情我可以不杀你!”张百智冷冷的说。
就在其和张百仁擦肩而过之时,张百仁突然开口:“四弟,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爹为何不将道统传给你吗?”
张百智听此身子顿住,他之所以变成这样也都是因为这个心结,他回头问道:“你知道?”
“我是你的大哥当然知道!”张百仁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
“当时你离家出走,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你,后来爹卜了一卦,大致算到了会有此劫,也正是因此,他也折损了许多寿元,才会早早的离世。”张百仁叹了口气。
后者接过信封看了一眼,他血红的瞳孔瞬间放大:“不可能,你们在骗我,我怎么可能不是……”
“百智你是知道的,我太平道一脉和龙虎山一脉极其相似,那就是道统只传张家之人,而且这次的大劫极其重要,更是不能有失。
爹的信里说的没错,你确实不是我的亲兄弟,而是爹在一个雪夜捡回来的孩子,当时你被冻的脸都紫了……”
“不可能,你们在骗我!”张百智一把掐住张百仁的脖子。
“这件事只有我和爹妈知道,这些年也一直当你是亲人一般对待,你想要的我们都可以给你,可只有这道统是给不了的,你应不了这场大劫。
所以不管你多么努力,爹也不会给你好脸色,我们以为只要这样你就会放弃,可没想到你性子执拗到如此,竟然会做出这样的祸事。”张百仁继续道。
“你在骗我,我怎么可能不是张家人!”
“你和老五年纪相仿,你就没察觉到异常吗?你长的一点也不像爹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四弟,那个狗屁太平道的传承真就那么重要吗,如果可以,我宁愿太平做个普通人!”张百仁痛苦道。
张百智松开了掐住张百仁手,他歇斯底里的大笑:“哈哈哈哈,你们为什么要收养我,为什么不让我冻死在那冰天雪地之中?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让我产生了那不切实际的奢望。
我只是想得到爹的认可而已……”
张百仁过去一把抱住张百智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当时怕伤及你就隐瞒了真相,爹也错了,他不该对你那么苛责的。”
张百智回过神来:“哥,我现在回头还来的及吗?”
“来的及,跟哥回家,哥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南瓜馅包子!”张百仁抹了把眼泪。
“晚了,我手上沾染的鲜血已经洗不掉了,我这一生一直活在自己给自己编造的仇恨当中,现在我是时候该醒过来了。”张百智说着将手伸进自己的左胸之中,从里面掏出一颗尸丹出来。
张百仁见此有些慌乱:“你干什么?”
“哥,捏碎它,经验就是你的了!”
“我不能……”
“你难道让太平背负上弑叔的罪名吗,没时间了,我现在也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我做不到!”
张百智身上黑气散发而出马上就要失控:“拿出一点你当大哥的样子!”
张百仁木讷的接过那拳头大小的尸丹:“四弟……”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张百智按住他的手一把将自己的尸丹捏的粉碎:“婆婆妈妈,能不能让老弟省点心!”
……
张太平回到家时已经凌晨四点了,他一下车就看见母亲在门口张望。
“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不用等我到这么晚的!”张太平抱歉道。
张母没给他好脸色:“谁说我在等你的,我在等你爸,他这都出去两个多小时了……”
“糟了!”张太平大叫一声不好,此刻他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不顾身上的疲惫转身就往外跑。
可还没等他出门,就见张百仁失魂落魄的抱着个锄头从外面走了回来。
张太平刚想问些什么,就看到了父亲那25级的等级,他小心翼翼的说:“四叔他……走了?”
张百仁抽了抽鼻子:“太平啊,你四叔无儿无女,他的后事就拜托你了?”
张太平一脸的问号,张父给了他一巴掌:“看什么看,给我去族谱前跪着去,给你四叔守灵。”
第二天王境来找张太平时,一进村就闻到了大锅饭的味道,又看道村子里很多人穿着丧服,他搓了搓手:“队长这次我们算赶上了,吃席吃席,也不知道他们这几人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