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房间门口听墙角的秦佑听到这句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埋怨。
他想出现在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给他们一个好印象。又害怕自己做得有纰漏,惹怒了他们。
他耳朵紧紧贴在门上,想听听皇帝陛下如何回答月弘这个问题。
皇帝当然不会让月弘扫兴,不就带个同伴吗?他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月弘开心,知道皇帝皇后还有事情要跟他爹娘谈,他便出了书房,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秦佑。
“秦佑哥哥,咱们去收拾东西吧!等会儿陛下跟娘娘走的时候咱们跟着一起进宫。”
“月弘,你为何要带着我?”秦佑问道。
“你是我哥哥嘛!”
秦佑心里暖了一下,想想平时,他跟月弘玩得最多,本以为月弘是个心大的人,没想到他都记得。
秦佑在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进宫后一定要好好表现,给皇帝和皇后娘娘留下一个好印象,那对他的将来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看着月弘的背影,他也知道从哪里着手打动皇帝和皇后了。
一直到午饭时间,秦暮风才和皇帝皇后商量好出征北胡的事宜。
正月一过完,秦暮风就将以北伐元帅的身份,率领五万精兵出征。
走的时候,皇后看了秦暮风很久,最后说道:“暮风,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放心去吧,你家里人我会帮你照顾好。”
“谢谢!我也希望陛下和娘娘不要为难他们……”秦暮风仍旧忘不了当初皇帝对夏如雪的各种刁难。
“朕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们。”皇帝说道,也算是表态了。
秦暮风要的就是这句话。
月弘和秦佑也跟着皇帝和皇后进宫了,没有人奔跑打闹,将军府安静了很多。
孩子不在家,秦暮风和夏如雪也更放纵了一些。
这一夜,两人缠绵了许多次,直到浑身的力气全部用尽才相拥而眠。
秦暮风知道夏如雪舍不得他,他又何尝不是?
可他们都是有梦想的人,爱情不是他们的全部。
秦暮风看着熟睡的夏如雪,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声音低沉:“如雪,我爱你!”
夏如雪脸颊在他胸膛蹭了蹭:“我也爱你!”
两人十指紧扣,把几世的感情握在手中……
思黛一人在京城过年,赵文慧怕她孤单,便把她邀请到家里一起吃了年夜饭,一起守岁,一起包饺子吃……
能时时看到儿子,思黛觉得很幸福。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
正月初二,文修竹带着大妮回娘家,家里更加热闹了。
思黛羡慕极了!
她们思家是个很大的家族,过年却没有一丝年味。
“娘,你怎么站在外面?你身体不好,不能总吹风。”秦砚走到思黛身边,把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
思黛笑了笑,过年了,她的儿子又长大一岁,一副少年人的模样。
“砚儿,等会儿吃完饭你送娘回去吧!”思黛不好意思一直待在秦秋生家。
“娘,你就呆在这里吧!”秦砚很留恋思黛,思黛的爱跟赵文慧给他的爱不同,没有那么强烈,徐徐而来,不知不觉就已经渗入他的骨血。
“砚儿,娘呆在这里不合适。娘不会离开京城,你若是想娘了来看娘就好。”
秦砚虽不舍,还是点了点头。
晚饭后他便将思黛送回住处,一股冷冷清清的气息扑面而来。
“娘,我陪你住几日吧!”秦砚忍不住说道。
思黛心里是感动的,不过她也是有良心的。赵文慧能让她在家过年,不干涉她跟孩子相处。
她也不能独自霸占秦砚。
“娘安静惯了,你大姐和姐夫回家了,晚上一定热闹的很,你回去玩吧!”
秦砚走了,不过他并不是回去玩的,而是去跟赵文慧商量陪思黛住一段时间的事情。
等他再次出现在思黛面前的时候,已经快到子时。
他带了日常换洗的衣物,文修竹送他过来的。
已经睡下的思黛知道他来了又匆匆起身。
“砚儿,你怎么来了?”
“娘,我娘已经同意了,我来陪你住几天。”秦砚说道。
“你娘真的同意?”思黛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娘,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我姐夫。”秦砚说道。
思黛果然看向文修竹。
文修竹一礼道:“岳母确实同意了,既然人已经送到,那我便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告辞!”
“多谢!”思黛眼睛酸酸的。
文修竹走的时候,秦砚跑到他跟前:“姐夫!”
文修竹摸了摸他的头道:“好好陪你娘,姐夫还要陪你姐,先回去了!”
“姐夫,恭喜你。”秦砚悄咪咪说了一句。
文修竹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你这小机灵鬼,家里人都不知道呢!就你知道了!”
“我听到姐姐跟你说话了。”秦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虽然挺不礼貌的,但我真的恭喜你们!也是真的开心,我要当舅舅了!”
大妮怀孕了,刚刚一个月。
文修竹和大妮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想到被秦砚知道了。
“先不要告诉别人!”文修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秦砚乖巧点头:“我知道,这样的好消息还是由姐姐和姐夫亲自告诉大家。”
文修竹拍了拍秦砚的肩膀笑道:“你好好陪你娘,我先走了。”
“姐夫再见!”秦砚冲文修竹摆手。
思黛见人已经走远,她便走过去问:“砚儿,你刚刚跟你姐夫说什么呢?”
“娘,这是我跟我姐夫的秘密!”秦砚笑眯眯地说。
思黛也跟着笑:“你这小机灵鬼。”
“娘,我扶你去休息。”秦砚知道思黛的身体不好,不能劳累。
伺候思黛躺下后,秦砚没有回房间,而是侧卧在思黛房间的贵妃榻上。
思黛侧着身子,刚好能看到他。
她眼角滑下了一行清泪,这是她离自己的儿子最近的一刻。
思黛本来以为这样安逸又幸福的日子能持续很久,结果才过了正月十五,她爹便寻来了。
正月十六清早,思黛听到了敲门声。
不一会儿丫鬟就急匆匆进来禀报:“小姐,家主来了!”
思黛正给秦砚缝制衣服,心里一慌,针便扎进了指头里。
月白的袍子上落了几滴血,看起来特别醒目刺眼。
思黛顾不上疼,把衣服塞到柜子里面:“欢儿,你去找夏大夫,让她帮忙护好砚儿。”
“小姐,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