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平没再说什么,倒是很贴心地给夏如雪这桌加了两道菜。
不是他抠门,是这个小店除了阳春面之外就只有两种菜品。
“娘亲,他们走了。”月容说道。
夏如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快点吃吧!吃完了咱们就去见下一位病人。”
夏如雪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思黛的病是徐大夫负责调养的,如今她看不见,诊断完之后还需要徐大夫继续完成接下来的治疗。
思瑶和思黛看到夏如雪都感觉分外亲切,特别是思瑶,热情地给夏如雪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夏大夫,你可算回来了!”
“我跟我姐一直念叨你呢!”
“咦?你眼睛怎么了?”
……
话题最终又落在夏如雪的眼睛上。
夏如雪只说:“眼睛出了点问题,往后你姐姐的病继续由徐大夫来治。”
“当然可以!徐大夫医术也很好。”思瑶一点也不反对,自从徐大夫给她姐姐治病以来,她发现她姐姐每天的心情都很好,人也变得开朗了。
说实话,她姐姐跟龚郡王的那点破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如今龚郡王在服苦役,她姐姐没必要一直单着。
她倒是希望这个徐大夫能够打动她姐姐。
夏如雪诊脉之前,仍旧让月容先诊了一遍。
思黛含笑看着月容,仿似看到了她自己的孩子。
月容收手之后,她便看向夏如雪:“夏大夫,我何时能见砚儿?”
她问题问完,月容便看向她。
难怪她觉得面前的女子有几分熟悉感,如今想想砚儿的眉眼跟此女子甚是相似。
“你的人不是一直护着他们一家吗?你如今身体好转了很多,想何时见便何时见吧!”夏如雪说道。
“我曾远远看了砚儿一次,他被教的很好……”思黛说着低下了头,片刻后就能看到她的泪落在被子上。
“迟早都要有这么一天,你若觉得时机成熟,那便见吧!”夏如雪说着手指摸索着搭上思黛的腕脉……
回家的路上,月容忍不住问夏如雪:“娘亲,今天那个漂亮姨姨就是砚儿的亲娘吗?”
夏如雪点了点头:“你也看出来了,他们母子的长相还是有些相似的。”
“是呀!可是砚儿要是离开,二伯娘会伤心死!”
夏如雪也很清楚赵文慧对秦砚的感情,那又能怎么样?
“唉……”夏如雪叹了口气。
“娘亲,二伯娘一家也来京城了吗?”月容只在京城见了大妮和文修竹。
“他们暂时没进京城。”
“哦!”
……
车厢里安静了,一直到回到家,月容也没再问什么。
夏如雪知道月容想学医之后就变得很上心,她让人把她房间里面的医书全部送到月容房间。
并反复叮嘱她有看不懂的地方一定要来问她。
时间过得很快,安王的婚礼来临。
秦暮风和夏如雪都在受邀之列,夏如雪忙着给周纯良做解药便没去参加。
秦暮风带着月容、月曦、月弘和他们刚认的义子秦佑一起到了安王府。
他去见安王,孩子们则去找念生。
月容和月曦还挺担心念生接受不了安王娶新王妃。
结果见到他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念生兴致勃勃地跟黄道长讨论着什么,脸上充满了兴奋。
“念生哥哥!”月曦唤了一声。
念生回头看到了他们,他微微一笑道:“你们可算来了!”
“念生哥哥,你刚才在笑什么?”月曦问。
“黄道长要收我为徒了,我开心!”念生是真的开心,成了黄道长的徒弟他能学的东西就更多了。
几个孩子没有见过黄道长,目光齐齐落在黄道长身上。
月曦皱了皱眉,一脸纠结:“念生哥哥,他很厉害吗?”
“月曦,不得无礼!”月容将月曦拉到身边,冲黄道长施了一礼道,“黄道长勿怪,我家妹妹性子直爽,无意冒犯。”
“女娃娃,你认得本道长?”黄道长问月容。
月容摇了摇头:“回道长,我并不认识你。只是觉得你仙风道骨,眸中清澈无杂,定是个修为很高的人。念生哥哥能拜你为师,他开心,我们也开心。”
“念生哥哥很聪明,不会让道长失望的。”
黄道长捋了捋胡须,眼中笑意浓浓:“你这女娃娃很有灵气,可愿拜我为师?”
月容愣住了,可以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念生,黄道长才跟他说过他只收一个关门弟子。
怎么见了月容,规则也变了?
念生看向月容,随后笑了笑,也是,月容那么冰雪聪明,哪有人不喜欢?
若是黄道长也收了月容,那他们就是师兄妹,可以经常见面……想想都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黄道长,我已经开始学医了。”月容婉拒了。
黄道长不甘心:“你学医不就是为了治好你娘的眼睛嘛!”
“黄道长认识我娘?”月容倒没有想到这一点。
黄道长低声喃喃:“你们长得那么像,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吧?”
月容没听清楚他的话:“黄道长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若能治好你娘的眼睛,你便当我徒弟,可好?”黄道长脑子转的快,瞬间就有了主意。
“你真能治好我娘的眼睛?”月容有些不信。
“老道从来不打诳语。”黄道长说。
“那你能解我纯良哥哥中的毒吗?”月容又问。
周纯良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你让我解毒,你总得告诉我他中的何毒吧?”
“是林生自己做出来的绝命丹!药材复杂,我娘也没有分析出来全部药材。”月容提了林生的名字。
黄道长脸色变了变,这个林生还真是无恶不作,不过他的死期已至,死后也要为生前所做的孽赎罪,难入轮回……
“黄道长,你可听过绝命丹?可知此毒如何解?”
“你别急,带我去见见这个中毒之人吧!”
月容想都没想就准备走,她太想周纯良早早好起来了。
“月容,今日是安王大喜之日……”秦佑觉得此时离开不合适,便拉住月容。
“那又如何?安王殿下的婚礼有没有我参加没有影响。”月容打断秦佑,“你们三个在这里就好。”
“月容,就不能晚点再带道长去看纯良哥哥吗?”
“不能!”月容觉得秦佑好奇怪,爹娘才刚认他做义子,他凭什么管她去做什么?
“月容,你冷静点儿,这可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