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秦暮风暂时是不打算回了。
至于以后……
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世事如此多变,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
有徐显的帮助,秦暮风很快就进了浴桶。
满屋子都是药香,徐显看到秦暮风身上的一条条小疤痕忍不住问:“秦兄,你这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秦暮风笑了一下:“这是一种特殊的治疗方法,给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秦兄,你这就不对了吧?哼!你不告诉我,我完了去问嫂子!”徐显说完,忽然注意到秦暮风的表情,他咬着唇,似是很隐忍。
“秦兄,你怎么了?”徐显有些慌。
“你先别说话,我感觉我身体里有东西在往外跑……”秦暮风说完闭上眼睛,慢慢调息,让自己平静一些。
徐显也不说话了,就坐在不远的地方盯着秦暮风,生怕他出点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半个时辰后,秦暮风睁开了眼睛。
“舒坦!”他感叹了一句。
再看浴桶里的水,竟然变成了黑色。
“秦兄,嫂子这药汤也太厉害了,你看你身上的疤都淡了……”徐显感叹,啧啧称奇。
秦暮风抬起手臂,见疤痕确实比之前淡了一些。
“秦兄,让嫂子给我也开几副药浴,我身上的疤也得去去……”
“祛疤做什么?”秦暮风已经穿好衣服,不解地看着徐显。
“我这不是准备成家吗?身上有疤,吓到我娘子怎么办?”徐显说道。
“行!我跟她说。”秦暮风答应了,他想到夏如雪第一次见到他后背交错的疤痕时的样子。
“多谢秦兄!”徐显笑了起来,随后就帮秦暮风把浴桶里面的水倒了。
他还不忘把秦暮风推出了房间,紧紧锁上了门。
“徐显,你这太过了吧?我也没说要在你这里住!”秦暮风望着紧闭的门板说。
“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你赶紧回去吧!”徐显说着,还吹灭了油灯。
秦暮风摇了摇头,有些失笑。
这几天,他跟夏如雪睡在一张床上,床中间用一条被子隔开,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除了半夜的时候,她的腿会时不时搭在他身上之外,一切挺和谐……
夏李氏也没有再找两人说什么,每天心情都很好。
秦暮风回到房间,夏如雪还没有睡,她正趴在桌子上,就着油灯写写画画。
他悄悄走到她跟前,看到她正在画着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她手边还放着已经画好的图纸,上面也是他没有见过的东西。
“你这画得是什么?”秦暮风忍不住问道。
然而夏如雪太专注了,她没有听到秦暮风的脚步声,忽然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她吓了一跳,手上一用力,毛笔戳在了纸上,画面上出现了一坨墨渍。
“秦暮风,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夏如雪心有余悸地说。
秦暮风抬起手指摸了摸鼻子,他又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明明是她太专注,没有听到。
可看着因为他的一句话毁掉的图纸,他心里的话没好意思说出来,转而说了其他的:“你给我用的什么药?我感觉体内的毒出来不少,身上的疤也淡了一些,徐显还吵着让你给他也开几次药浴,他身上疤也不少,说是怕吓到他未来的娘子……”
秦暮风很好地转移了话题,说到跟药相关的事情,夏如雪的注意力就从图纸上离开。
她拉过秦暮风的手,手指搭在他的腕脉上,片刻后露出笑容:“效果不错,照这么看也不用七天了,你坚持五天就好。”
“徐显要是单纯祛疤的话,不需要药浴,我给他开一些药抹着就行。”夏如雪有祛疤的特效药,当初原主撞墙,额头的伤口也是因为去疤药,几天就好了。
“那就最好了,有抹的药还是方便一些。”秦暮风回答。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说来说去最后又说到夏如雪画的图纸上。
人都有好奇心,秦暮风也不例外,他太想知道这奇奇怪怪的东西是干什么的了。
“这些工具都是要用在药妆作坊的,我先把图画出来,等徐显把匠人找来了就可以做出来。”夏如雪没有隐瞒,甚至把每一件工具的用途告诉了秦暮风。
秦暮风啧啧称奇,这药妆里面的学问竟然这么大!
“没想到做药妆这么复杂!”秦暮风听完感叹了一句。
夏如雪点了点头,现在的技术跟不上,步骤是比较繁琐一些,可为了保证品质,只能这么来。
她在空间里面倒是能用先进的仪器、工具。
可那些东西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不适合出现,她只能做一些替代品,用传统的方法来制作药妆。
“是挺复杂的,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好。”夏如雪说着,把画好的图纸收在一起,至于废了的那幅,她没有收,就留在桌子上,明天画好了新的再扔吧。
睡觉时,秦暮风又替夏如雪上了一次药,脚腕处差不多消肿了,也没什么疼痛感了,夏如雪觉得她马上就能行动自如了。
“明天我在家带孩子,后天跟你一起去医馆看看。”睡觉前,夏如雪说了一句。
“医馆有我跟魏大夫看着,你不用太过操心。”秦暮风说完,并没有听到夏如雪回应,转身看她,见她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稳。
这是睡着了!真是一秒入睡。
秦暮风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中出现的尽是这次回来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
冯敬家。
冯寡妇已经休息,冯敬跟小良还在看书。
秦立春的事情,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要弥补不足,只能不断学习,充实自己。
“小良,这两味药长得如此之像,该怎么区分?”冯敬看书看到不懂的地方问小良。
小良看了过去,看到难住冯敬的两味药材,紫苏子和菟丝子。
这两种药确实挺难区分的。
当初陈仲老先生也给他讲了很久,不过了解了两种药材的特点之后,还是很好辨认的。
“大师兄,这两味药虽然长得像,但要分辨只需要一个动作。”小良说着还卖了个关子。
看着他俏皮的样子,冯敬兴趣大增:“那就请小良师弟赐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