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掌门勉励到了杜仙英几句:“既然小师叔如此看好你,一年后的宗门大比,你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是,弟子定会竭尽全力!”
“卫青云!你凭什么不让我也去!”
咦?这是那个岳玲珑的声音?
只见大殿外,一个少年奋力向前走,而那个红衣少女死死拽住他的衣服不松手。
“放手!我说过,此事与你无关!”
卫青云真的很头痛,本来想悄悄领一个远离宗门的任务,逃离岳玲珑的纠缠的。
没想到却被那岳玲珑收买的弟子,走漏了风声,这下又闹出了这一出。
“不行!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还没有赢你,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他天生就是不喜欢麻烦的女人,可岳玲珑偏偏就是个麻烦女人。
这些年打打闹闹,他现在只想追求大道,一心修炼,好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没工夫陪岳玲珑玩小时候的过家家酒的游戏。
“看守矿山的任务,只要一个筑基就够了,你去干嘛!你留在宗门自有你的任务!”
“我不!谁都知道这个任务可是五年!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再想赢你可就难了。”
魏掌门见两人还在拉拉扯扯,而青莲老祖又在身侧,不由得大呼倒霉!
今日刚说过宗门内没什么事,结果你们就给我上演一出事故!
“青云师弟,玲珑师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那一脸怒气的少年见到魏掌门问话,这才收敛愁容:“掌门师兄好,我接了一个驻守任务,正准备去上任。”
“这是好事啊!有师弟在,想来我宗门的产业可无忧矣!那玲珑师妹你这是?”魏掌门装作不了解前因后果的问岳玲珑。
岳玲珑见后面还有长辈,只好收回手:“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太舍不得青云师兄了。”
她这边一松开就见那少年御剑飞走了。
也顾不得长辈在侧,好像是逃出了什么牢笼一般。
岳玲珑只能在原地愤懑的跺脚:“卫青云!你!你等着!”
玉雪飞看他们两人的争执,留意到自己的师娘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脸上带着一丝怀念的笑意。
“师娘,你说这岳师侄是真的那么想赢卫师侄吗?”
玉雪飞觉得自己一口一个师侄叫的还挺顺嘴的,尤其是昨天岳师侄还瞪自己,今天她连撒气都不敢在这撒。
“少女心事,谁知道呢......”
青莲真君,揉揉他的脑袋:“好了,雪飞,你也在山下,熟悉的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回到青之峰上,卓青莲就开始对玉雪飞亲自教导读书写字。
傍晚,玉雪飞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快速跑到二楼,关上房门。
“发达了,发达了!让我看看师娘,有没有给我爆金币!”
操纵着一股灵力注入储物袋,他感知到了袋中之物。
“我的亲娘啊!师娘!你真是我亲娘!”
一座灵石堆成的小山!
他肉眼看过去,粗略估计有个一达不溜!
而且还有一个盒子在小山的脚下,取出盒子,亮瞎了他的狗眼!
中品灵石!整整十块!
这要是拿到凡间去,我不是乔布斯也得是个比尔盖茨级别啊!
摊牌了!我是亿万富翁!
他又打开今天魏掌门送来的储物袋,里面只有一百灵石和两套门派服饰,一块令牌而已。
他不由得啧啧嘴:“看来我这卫师侄的人情世故不太行啊!”
他将那宗门发的储物袋中东西倒出来,装进师娘给的储物袋中。
那小袋子只有十方空间,还得是师娘的这个大!
足足有一百多平的空间!
他又把昨天收上来的贺礼,都放进小储物袋中,这才感觉安心了许多。
他掏出那块从山魈破庙之中找到的红布,用来细细观看。
之前自己没有灵气,想练这个移魂之术也练不了,自己现在炼气三层了,也该试试这功法了!
直到月上柳梢头,他才看完这布上的功法,功法说想要练习移魂,首先就需要一个容器。
他毫不犹豫的掏出昨天炼器长老送过来的傀儡鹤。
按照功法,用自己的感知去探入鹤的内部,但是竟然没有成功,他又尝试了三次,还是不行。
玉雪飞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己就是按步骤来的啊!
拿起红布仔细端详揣摩,又想起那山魈是怎么控制李半仙的。
李半仙和那山魈对话,说明李半仙还有意识。
难道要用活物?
可活物本身就带有灵魂,想要移魂就需要自己的神魂战胜,或者吞噬对方的神魂。
危险系数大不说,稍有不慎还会让自己变成一个傻子。
明明应该死物更容易修炼才对啊!
自己一定是哪里还没有懂。
他只好暂且把移魂术放下,打算水滴石穿,每日都尝试一下。
他现在掏出来执剑长老送的上品聚气丹,打算再次修炼一波。
一颗丹药吞入腹中,他飞速的进入了修炼状态,运转着水天诀,他忘我的吸收着天地之间的水灵力。
直到丹田的旋涡变成了四个,他才停下,躺在玉床之上,疲惫地缓缓闭上眼睛。
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不管了明天再说吧。
此刻在儒境之中,一个头发杂乱,胡茬稀疏的年轻人,满目血丝的盯着那漂浮的诗句。
“佚名?为什么?为什么?!”
“瑾瑜啊!别等了!也许是那佚名被事情给耽搁了也说不准,或者是要沉淀一下文心也是有可能的。”谁知道安慰他的张伯明话音刚落。
就被疯狂的死忠君瑾瑜给怼了:“你不许诅咒佚名君!谁都不许说佚名君!”
让张伯明一阵无语,我只是说个可能,没有诅咒佚名啊!
“是啊!瑾瑜!我们都知道你对那佚名,英雄惜英雄,用情颇深。但是,你也不要不拿自己身体不当一回事啊!”许子启尽量安抚着陷入疯魔的君瑾瑜。
“你们不懂!你们不懂!佚名每天都会来提一句诗,一十二日,从无间断,但是现在,已经整整两天了!两天了!”
君瑾瑜歇斯底里,好像是死了至亲一般。
“你们不懂,佚名君他,是个真正的君子。他可是佚名君啊!”
君瑾瑜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吼出来,他每天都会出现在儒境之中,为佚名的诗句的续写,虽然没有一次得到了佚名的认可,但是,佚名他,又不是只不认可我!
他是一视同仁的都不认可!
这说明什么?
说明佚名是一个有傲气有傲骨之人!
他对自己作品有要求有态度!
这样的有才有骨之人,正是自己的知己啊!
而且这些日子,他已经从一开始的不服嫉妒,变成了由衷的佩服和仰望。
在学宫之中,他甚至不能听见别人说佚名一点不好。
时常能听到君瑾瑜为了佚名和其他儒生争执的言论。
“什么佚名。不过是个断句狗,是个藏头露尾之人,这样的人算什么君子?”
“什么?佚名君岂是你等能议论的!佚名是君子之风,不争些许浮名!写诗也只是诗在胸中,不写不快!你们都个屁!你们只能懂屁!岂能懂佚名!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之人,有本事也像佚名一样有才有诗!”
“什么屁!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学宫之中,你竟然说此污秽之物,实在有辱斯文!”
君瑾瑜时常舌战群儒,丝毫不怂,甚至还能略占上风。
而现在他的坚持,他信仰,崩塌了!
佚名君!
难道?
你出危险了吗?
不然以你的性子,怎么会忘记来儒境提诗?
想到这里他不禁泪如雨下,让周围之人束手无策。
佚名君啊~~~你千万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