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还在想办法处理和孔锦年的绯闻事件时,又一个帖子出现在了账号关联的搜索热度里。
@花田云梦:大家好,我曾是百万美妆博主男朋友公司里的员工。只因某博主看我不顺眼,我在没有犯任何错误的情况下,入职小半个月就被辞退。她脾气好不好我不知道,大家细品吧。
该条内容中带了几张图片,一张是偷拍的甄珠的侧脸,一张是公司出具的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
甄珠一眼看过去就想到了杜梦云,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这女的是一点不提她看上别人男朋友的事啊。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同时,甄珠立刻关闭所有平台的信息提示音,叫上陈思思,打了车就往甄家的公司赶。时间就是金钱,要想第一时间解决问题,首先要确保双方没有信息差。其他人她不一定能协调到,但甄家的资源她能够用的就要抓紧时间用起来。
不过,甄珠刚到半路上,就接到了长孙思远的电话。
“珠珠,你在哪儿?”
“我在去我哥那儿的路上。怎么了?”甄珠说完,明显听到了对面急促的喘气声,连忙问道,“你在哪儿呢?”
“你工作室门口。”知道甄珠遇上麻烦的第一时间,长孙思远就从公司出来,直接往家里赶。却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
甄珠沉默了,她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急迫,这才想到,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她都没有告诉他。她下意识地觉得,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显然,长孙思远也意识到了什么:“我是你男朋友,有些时候你可以适当依赖我一些。”
“知道啦。”
不得不说,这时候长孙思远打来的电话确实满足了甄珠的情感需求。她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焦躁被一点点安抚。
更让甄珠没想到的,是长孙思远接下来的话:“我的行车记录仪上,有那天晚上另一个角度的画面。能够看到你们一直保持距离,没有任何暧昧的举动,至少能消除一部分负面声音。”
“视频在哪儿?”
“我一会儿传给你。怎么发布,由你来决定。还有,许淘查了一下带头挑事的那几个账号,IP都是一起的,应该是买的水军。”
“行,那一会儿你把那几个账号的ID一起发给我吧。”
“好。”长孙思远听到那边有个男声说着“到了”,估计甄珠已经到昌实集团楼下,便说道,“其他事情我来处理,你先忙。”
等挂断电话以后,甄珠还在想“其他事情”是什么事,好像除了视频要解释以外,好像也没别的了。
公司前台一眼就看到了带着陈思思走进来的甄珠,立刻领着她往电梯的方向走。没想到,甄珠刚到甄修然办公室门口,又被告知甄修然被甄彦昌叫去了。
甄珠一边往甄彦昌办公室去,一边心中不安。她怎么觉得,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甄彦昌的秘书在办公室外敲了门,得到同意后才侧身打开门,让甄珠和陈思思进去。
“来了啊。”甄彦昌指着面前的空椅子,示意甄珠坐下。
甄珠打量了一下周围,甄修然站在椅子边上不知为何没有坐下,另一边的会客桌旁的沙发倒是坐着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桌上还有几份草拟的文件。
周围一片安静,甄珠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甚至有了一种想要跑路的冲动。奈何亲爹和亲哥都在那边看着,她只能心怀忐忑地走到甄彦昌对面坐下,一边喊道:“爸、哥。”
陈思思跟在甄珠后面,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甄彦昌,看着这个一脸威严的中年男人,她直觉,甄珠的父亲此刻心情不佳。
“你们兄妹两个翅膀硬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和你妈说了,不错。”
甄彦昌一开口,甄珠顿时明白了甄修然为什么站着了。这分明就是罚站!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甄珠赶紧笑嘻嘻地说着好话:“爸,我这不是觉得,杀鸡焉用宰牛刀嘛。”
“那说说吧,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梦回考场的紧张感一下子就上来了。正当甄珠还在思考着怎么圆过去时,她的手机响了一下,偷摸扫了一眼,发现刚好是长孙思远给她发了当天晚上行车记录仪的视频。
甄珠赶紧把手机捧在手心,献宝一般地送到甄彦昌面前:“爸,我可是特地来送证据的。这是另一个角度的拍摄,证明我和孔锦年真的是清清白白。”
甄彦昌盯着屏幕看了有一会儿,才转过视线看向甄珠身后的身影:“这是你助理?”
甄珠站起来,回身把陈思思往前拉了一点,介绍道:“对,爸,这是陈思思。”
“甄总好。”陈思思恨不得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指着会客桌的方向,甄彦昌说道:“那边是我们公司法务部的同事,用珠珠的账号澄清吧。”
女儿在外面受了委屈,甄彦昌不是不想用昌实集团的名义澄清。可昌实集团是花城本地企业,账号开是开了,却没几个粉丝,就算发布声明,除了花城人知道他们公司的名头,其他人大概率是不会在意的。
陈思思找到了开溜的好时机,应声道:“好,我这就去。”
闻言,甄珠立刻把视频转发到工作账号上,方便陈思思操作。
陈思思前脚走,甄彦昌用右手轻叩了两下桌面,笑着看向女儿:“站着干什么?坐下啊。”结果甄珠刚坐下,就听到甄彦昌似笑非笑地说出了一个名字:“长孙思远?”
甄珠就像是导弹弹射一样又站起了身,内心狂喊“完了”。她终于知道她忘了什么,她没跟她爸妈说她恋爱的事!
甄修然侧过脸望着落地窗外的花花世界,心中感慨:感谢妹妹自投罗网,他终于不用一个人在这儿挨骂了。你以为他为什么全程不说话?他就怕自己多说两个字,又要被怼。奔三的年纪还要被老父亲拉在办公室里训,他真的快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