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咱们便要出发,你且好好准备。”
每当顾南想起谢灵韵的告诫时,他心中总是会不自觉产生焦虑感。
就好像从来没去上过一天课的大学生突然就要他去参加期末考试;就如同只练了三天车的学员立刻就要去考科目三一般。
因此,即便谢富婆给了他三件法器,一打辟邪符,两大瓶回血丹,外加整整两百颗下品灵石,都无法安慰顾南此时的小心脏。
“我要是能够施放法术就好了!”顾南不禁抱怨。
谁能想到呢。
在这方世界的修炼体系中,哪怕是修炼到了第二个大境界了,修士居然还无法施放法术。
顾南也想过自己慢慢练习,为此他也曾找谢灵韵讨要过几个防身的法术。
然而,谢灵韵的回答是这样的:“师弟乖,先用着师姐给你的那三件法器凑合一段时间…如果你不想英年早逝的话。”
一开始,顾南还以为这是谢灵韵想拿捏自己。
但事后转念一想,这完全没有必要啊。
师姐家族势力如此庞大,应当是不缺他这三瓜两枣的。
所以,这句话背后,必然透露出了某种别的讯息。
首先,从师姐话语中可以得知,擅自施放法术,其最终结果只会是死路一条。
再结合谢灵韵并非是在威胁自己的这一猜测来看,那么便可以确定,修士在没有满足某个条件之前,即便是修为再高,也无法施放法术。
“换句话说,那个未知条件在没有得到满足之前,修士即便是凝练了再多的真元,那么也只能称作是食气前期。”
顾南此刻看似是在假设,但其表情却是十分的斩钉截铁。
因为,据他和谢灵韵的闲谈中得知,食气境中期也被称作是施术期。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南哪里还不明白?
法术的使用,绝对不是之前他想象中的那样,让真元在经脉中走一圈就能施放。
甚至一个搞不好,修士还有生命危险!
“既然法术暂时是指望不上了,那便先祭炼那两件法器吧。”
显然,顾南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
“不过,法术、经脉、灵气和未知条件,这四者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规律,而这种规律,很可能会让我真正接触到这方世界修炼的底层运行逻辑!”
将此事暗暗记下。
顾南朝着腰间的储物袋轻轻一挥,随着三道流光闪过,便有三样分别是长剑,小船和盾牌样式的器物漂浮在眼前:
清泉剑,七道地煞灵禁,水行法器,真元激发后可以降下一道水幕。
精钢盾,七道地煞灵禁,金行法器,真元激发后可以延展盾牌防御范围(不超过一米)。
清风舟,八道地煞灵禁,木行法器,真元激发后可以载人飞行(此过程需不间断提供真元)。
“法器之属,以地煞灵禁越多品相越佳。市面上常见的只有二三道地煞灵禁的法器,超过五道的更是有价无市,想不到师姐一出手就如此阔绰。”
顾南啧啧称奇道。
接下来便该是炼化这三样法器了。
因为自身已是食气境修士,泥丸宫生出了神识,是以顾南也不用像筑基修士那样苦哈哈的用自己的血来使法器认主。
直接给法器打上自己的神识烙印便是。
一个时辰过后。
顾南望着眼前已经和自己建立起某种难言联系的三件法器。
虽然嘴上不说,但在他心里还是十分雀跃的。
甚至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每次服食灵气修炼之前,顾南都要把它们拿出来摆弄几下,这才安心入定。
时间转瞬即逝。
阳光明媚的早晨。
顾南早早就跟随谢灵韵来到了任务堂。
在和参与这次任务另外两人汇合后,谢灵韵也不多说废话,挽袖一拂,便将三个储物袋分别交予了包括顾南在内的三名内门弟子。
随后便神情严肃地说道:
“师门有命,着我等前去西边灵矿运送物资,即刻启程。尔等可还有疑问?”
“弟子得令!”×3
听见想要的回应,谢灵韵这才满意点头,素手又是一招。
众人眼睛一花,等再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艘飞舟之上。
【只是随手的一个举动,竟能将三个大活人没有任何征兆的挪移,这就是法术吗?】顾南内心大受震撼。
一切准备就绪,作为4人中修为最高的谢灵韵,自然是肩负起了操纵飞舟的重任。
一时间,原本该是充当苦力的另外三人反而无所事事起来。
“在下李禄,见过两位!”
说话的是一位面容青涩的青年,看上去似乎不过弱冠之年,但实际上却已经是食气中期的修士了。
“原来是李师兄,当年坊市一别,原以为此后再难相见,想不到…果然,师兄风采依旧啊!”
“哈哈哈!没想到出一趟任务竟然还遇上了故人,不过吴师弟可莫要妄自菲薄,你那一手灵蛇剑,可是惊艳了为兄许久啊!”
花花轿子人人抬,说罢,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李禄、吴熍,此二人皆是食气中期修士,曾分别被外派到坊市中历练过一段时间,应是经验丰富之辈。】
顾南默默回想起两人的履历,此刻的他正站在角落中不发一言,看起来就像一根木头似的。
“这位师弟看起来有些面生,怎么称呼?”
很快,两人的注意力马上就转移到了顾南身上。
毕竟是等会一起执行任务的队友,想试图了解一二也是人之常情。
顾南对此也是立马回复道:“顾南,见过两位师兄。”
“师弟这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吴熍笑吟吟的望着顾南。
“师兄慧眼,若有不足之处还请两位师兄多担待。”
“好说好说,莫说是这次只不过是一个运输任务,就算是去清剿魔修,有我和你李师兄在,也断不会让你伤半根汗毛!”
吴熍看起来对自己的斗法能力有着相当的自信。
而一旁的李禄虽然口中连连称不敢当,但话语中却没有完全否定前者的说法。
【这样看来,该多加注意的便只有我一人了。】
毕竟顾南又不傻,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
别看那李、吴二人现在夸下如此海口,若是真有什么不对,顾南敢打包票,他们两个肯定一个比一个溜得快。
飞舟驰骋而过,强烈的风压直把下方的杂草压弯了腰。
随着大日上升到了天空中的最高点,顾南一行人,也是顶着金灿的阳光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