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上班吗?”许砚有点拿捏不准言青玉现在的心思。
他还是戴罪之身,跪搓衣板也不算什么,毕竟只有夫夫之间才能跪,他能跪说明言青玉把他当自己人。
拉开床头柜,言青玉将那只用过一次的耳钉拿出来,给许砚戴上的动作早就少了初次的颤抖,贴在许砚耳后的嗓音尽是魅惑。
“老公,今晚的惩罚要变一变。”
“好。”从言青玉进门喝奶茶的那一瞬,许砚就知道言青玉没生气。
可言青玉有没有生气,跟许砚要不要演戏演全套,关联性并不强。
“许砚,我今天其实挺开心的。”令男人兴奋的元素,除了爱情,还有事业上的曙光乍现。
“今晚言言和砚哥,共享喜悦。”没有许砚的引领,言青玉这条思路不可能这么快初见雏形:“今晚,让砚哥玩到尽兴,好不好?”
“当真?”嘴里的话依然清冷,就这手上的动作,透露出兴奋:“随便怎么玩,都行吗?”
“自然,只要你想的出,我就配合。”
下一瞬许砚翻身下床,从衣帽间拿出两根领带,又从最下方的抽屉拿出一根银色的链子,系在言青玉覆着一层薄薄肌肉的腰上。
“老婆,你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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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集团
奢华的顶楼高管会议室,所有高层管理者就位,许元守坐在首位,Amber身着干练职业装,拿着翻页笔站在显示器前面,正组织价格战之前的最后一次高层会议。
“价格战的后续是产品质量战,新能源汽车作为新事物,他的任何一点缺陷都会被无限放大。”
“等到我们将QY汽车击败之后,国内失去新能源汽车的土壤,我们的市场份额就绝对不会被抢占。”
从始至终,Amber都对元气集团的市场份额以及国内的新能源土壤都不感兴趣,她只想将许砚带回M国。
“戴总,价格战耗费甚大,为何不直接抨击他们的质量。”
“你们前期做的那些事情,导致用户对元气集团旗下的所有品牌印象已经非常差。”
Amber其实不太喜欢这一帮思维固化的高层,很多事情总要解释好多次,这些人才能转弯过来。
“我们这一轮的价格战打着的幌子是回馈用户,你们直接对着QY启动战争,你让用户怎么相信我们的诚意?”
“那价格战的资金这一块呢?”
“戴氏财阀会额外投资100亿,作为此次项目的专项资金。”Amber想了想,继续补充一句:“此次价格战的资金没有上限,我们会持续投入。”
“戴总,既然最终目的是抢占市场,我们要不要出个噱头,有购买新能源汽车退款记录的用户,可以获得额外折扣。”
“这位,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Amber忍不住骂人了,她刚刚才解释过的点,现在还有人在扯:“你这不是明晃晃告诉所有用户,你在针对新能源吗?”
“好了。”许元守主动开口,制止争闹:“按照戴总的意思去办。”
“许总,戴总,《汽车前沿》栏目的记者已经到了采访大厅。”
“你先去招待好。”许元守从首位站起来,作着此轮启动会的总结。
“成败在此一举,我与各位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希望大家都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采访大厅内,《汽车前沿》栏目的记者带着十来人的小团队正在做现场布景,汪特助正坐在一边背着稿子,专用化妆师正谨慎的给汪特助化妆。
Amber环视一周,又看了看汪特助的稿子,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走出采访大厅,找了个安静的会议室,给许砚拨通了电话。
许砚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挂断。
Amber一点都不觉得被挂断电话是件令人难堪的事情,孜孜不倦地将电话一次次打过来。
在追着许砚走的这条路上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令Amber发自内心的愉悦。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Amber的嗓音染上愉悦:“许砚,你和我之间第一轮商战,要开始咯。”
“你无不无聊?”许砚此刻也坐在会议室,屏幕上投放的是应对方案:“你一个大小姐不缺钱,你这一闹,你知道会有多少企业受牵连破产,多少员工失业吗?”
Amber听着许砚这话,显然不适应,许砚开始管别人的死活了?
这到底是谁给许砚喂了迷魂汤?
不论许砚变没变,Amber回国的意图始终坚定:“许砚,那你现在跟我回M国,这里留给顾西洲就好。”
Amber是真的不想让许砚夹在国与国之间的商战之中,再强大的企业也承受不住来自强大国家的针对。
“不可能。”电话挂断,许砚直接将Amber拉黑,转头看向显示屏。
“顾总,你的看法呢?”
“第一轮价格战,我觉得QY汽车可以不参与。”
顾西洲下完决断之后,继续道。
“我们现有用户主要集中在一二线城市,他们拥有自己独立的思维能力,我们作为新兴产品,盲目降价反而会让他们怀疑我们的品牌质量。”
“再加上我们现在的库存本来就不多,产能也只到巅峰的五分之一,所以没有必要过早去掺和。”
“嗯。”许砚点了点头:“从今天开始,每一台卖出去的新能源汽车及其核心零部件,全部标注专码。”
“等到他们第一轮降价结束之后,我们再按照他们降价幅度的五分之一降价,意思意思参与,不要亏本。”
在许砚发话之后,顾西洲现场做完安排,两人并肩去了顾西洲的办公室。
许砚站在办公桌前,将自己的手机递到顾西洲面前:“查一查这个人和许家的资金往来。”
“李书记?”顾西洲记住了那串联系方式:“这一轮最后会和有关部门扯上?”
“他们在扰乱市场秩序,最后必然要挤压新产品的生存空间,失去有关部门撑腰,他们压根不敢这么做。”
“也对。”顾西洲点了点头:“去年许元守能直接联系我和谢瑾吃饭,必然是有内部人员透露了一些信息出来。”
“嗯。”要将许家这颗大树彻底砍断,单单靠舆论是不够的。
要不是为了触碰到这盘根错节的社会关系,许砚也不可能进许园,跟着汪特助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