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许家订婚宴的都是各界的名流,但凡他多加几个联系方式,以后创业找投资人,岂不是方便很多?
未婚夫不未婚夫的,的确不重要。
能挣钱养许砚,那才是最重要的。
组建外卖团队送餐终究挣的是小钱,给不了许砚随心所欲的生活。
但当务之急,言青玉还是得先想办法支开许砚。
先不说订婚这事,光是言青玉夜不归宿这一条,就够许砚闹好多天。
“许砚,顾西洲都好几天没找你了,你被开除了吗?”
言青玉一贯还挺关注国际经济形势的,顾西洲作为Answer项目的投资人,他之前就在国际杂志上见过。
带着核心研究员来国内创业,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每一个企业家投资的任何产品,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盈利。
“你提他干嘛?”
警铃大作,许砚觉得顾西洲这个名字出现在这个场合,很碍眼。
“我觉得他挺好的,虽然有钱,但对你和我都挺包容的。”
许砚这性子冷,他性子有点凶,还特别护短,但也没见顾西洲对他们生气过。
顾西洲:我敢吗?
来电铃声恰在此时响起,言青玉一瞬觉得,老天爷都想成全他的致富梦。
因为许砚这个手机通讯录虽然有很多联系人,但目前为止,只有顾西洲打过。
“唉……”
无缘无故叹了口气,叹完之后,言青玉自己都有点纳闷。
仔细一想,言青玉又能想通这种情绪。
就算是去刷脸的,言青玉也抗拒以订婚为名头的刷脸。
“你叹气干什么?”
因着言青玉夸了顾西洲几句,许砚直接把顾西洲的电话挂断了。
现在他不想看到这三个字。
“你挂他电话干嘛?”侧目抬头,言青玉很是疑惑。
“给他回过去,不然他会说我这做家属的,没调教好你。”
一瞬阴转晴,他许砚才是内人,顾西洲就一个外人。
“顾西洲,找我有事吗?”
“砚爷,能源局和商务部约我们明天上午10:00去海城见一面。”
连续三次面谈,将能源局的领导谈了出来。
比预期的速度快了不少。
果然,许砚要么不出马,一旦出马必然取得阶段性成果。
“等一会我回给你。”
电话又一次被掐断,许砚现在不想离开言青玉。
在许砚这里,任何事情都没有言青玉的事情重要。
而他所有做的付出,也不需要言青玉知道。
都是他甘愿的,言青玉不用觉得有任何负担。
更何况,许砚也不想让言青玉明后两天出门。
但凡有一点可能,他都不想。
“小言总,你明后两天是有什么安排吗?”
“计划和程磊去南城各个大学做市场调研,如果有时间还会去做做选品。”
“毕竟只做一个大学的生意,挣得不多。”
南城大学的外卖团队已经正常运转,言青玉现在挣得比送外卖的时候多了不少。
不过,去别的大学做调研这个事情,言青玉一周前就开始做了,所以言青玉骗了许砚。
在订婚这个事情上,对着许砚撒谎撒多了,言青玉最开始那点负罪感,彻底没了。
现在都能做到张口就来,一点都不磕巴。
静静盯着言青玉的后脑勺,手上的力气没有任何变动。
“言言,你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许砚,你这话就说的过分了,我是你金主,有必要瞒着你吗?”
“何况我脚镯都戴上了,你还要怎么得寸进尺?”
脚镯的四周,全是吻痕和齿痕。
昨夜的许砚丧心病狂到差点把他脚脖子都咬肿了。
“嗯,你说的我就信。”
目光落在言青玉的脚镯上,许砚眸色变深。
现在的他,只束缚住了言青玉的身体。
他和言青玉这段关系,许砚觉得自己并没有想占据上风的意图。
可言青玉的心,必须赞要被他一层一层的捆住。
就算知道有朝一日言青玉回神过来会怪他,许砚依然控制不住自己。
言青玉的眼睛停在同一个画面许久,许砚又尝试着询问。
他想再给言青玉一次坦白的机会。
“小言总,你那未婚夫是死的吗?”
言青玉一点都不想许砚扯着这个话题。
言青玉心里也知道,虽然许砚答应了他不去调查他未婚夫的事情,但许砚没答应他,不从他这获得消息。
但凡许砚在他神智混乱之时,故意套他话,他指不定就直接把许一琅的事情全盘托出。
面对许砚,言青玉的原则感,一日弱过一日。
更何况这事要真让许砚知道了,言青玉觉得许砚要不就是会被吓跑直接离开他,要不就是会扛着刀去抢人。
两种结果都不是言青玉乐意见到的。
“你不喜欢我天天陪着你吗,你不喜欢的话……”
“我喜欢,你别理他,这辈子都别理他。”许砚,也并不会给言青玉理那所谓未婚夫的机会。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他给不了的,我也能。”
紧紧攥住言青玉的手,一个脚镯算不得什么。
许砚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言青玉,但他又不敢直接这么做,他怕把言青玉直接惹毛。
“你乖乖的,我就一直不理他。”
顺毛成功,言青玉又一次顺利渡劫。
这样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其实挺令言青玉难受的。
他一贯又是个嫌麻烦的性子,如今陷入最麻烦的漩涡,里里外外套上枷锁的言青玉,害怕自己某一天真的绷不住。
订婚只是权宜之计,他现在必须要想办法,在许砚发现许一琅之前,把这桩婚事给解决。
要不,来个全网出轨直播,许家那么好面子,指不定真的主动提出退婚了。
不对,不行,他还不知道许元守为什么让他嫁给许一琅。
现在的任何举动,都不理智。
“唉。”言青玉又叹了一口气。
别人家的大四都还在想着融入职场,而言青玉的大四,已经开始与顶级精英斗智斗勇。
言青玉觉得这上天,大可不必这么高看他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