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结束,时言临走时,时俞将校服脱下丢到了她怀里。
闻着时俞校服上淡淡的清香,莫名的心安,时言红着眼眶,“哥,你真好。”
还是哥哥有安全感。
时俞微阖着眼,“你蹭了我一身,回去洗了。”
“.........”
假象!有个屁的安全感!
时言走后,李曦将中午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时俞坐在椅子上默不吭声。
“今天的事情谢谢了,那个男生是谁?长什么样?”
李曦坐在他对面,托腮思考了片刻。
“听你妹说,好像叫刘奕。”
晚上回去,时俞特意留意了一下时言的状态,发现她一切如常,这才放心下了楼。
他在客厅寻到了时力华,简单意骇,“爸,跟你说个事。”
回到家的李曦将时言的照片打印了出来,抱着胳膊思索再三。
刘奕那小子不是个善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时言的。
李曦拿起手机给他爸打去了电话,“爸,找你帮个忙。”
几天后。
初三部的刘奕被退了学。
那段时间,时言不敢一个人在出校门,一到午休放学就往高中部钻。
高中部晚自习会上到很晚,不爱上晚自习的李曦,一下课便会到时言门口等着。
亲自送她回家。
又过了一段时间,官二代的刘奕家里被查,校门口彻底清净了。
虽然时言去高中的次数少了,但还会时不时的过去。
时俞看着拿着一瓶草莓牛奶的时言拧着眉,“我不喝。”
“别在给我送东西了。”
时言没吭声,转身进了他的班,将草莓牛奶放到了李曦桌子上。
然而一直送时言回家的李曦,这一送便是三年。
临近六月考试还剩下两个。
这天,时言莽莽撞撞的往高三部跑。
直接跟背着书包出门的时俞撞了满怀,她揉着发疼的额头,瞪他,“你干嘛去。”
平日里清澈冷漠的黑眸中似乎有了一丝的期许,淡淡道,“图书馆。”
“?”
图书馆?
要不要这么无趣。
时言抱着怀里的瓶子进班去找李曦。
她习惯性的将拎过来的两瓶草莓牛奶放到桌子上,时俞背着书包回来了,站在李曦桌子前,看着时言,将手伸了过去,勾走了其中一瓶。
时言震惊,站起来就拦他。
“你干嘛拿我的牛奶!”
时俞回头,“今天想喝了。”
他思索片刻,又道,“以后给我也带一份。”
“???”
有病吧。
时言坐在位置上等李曦。
十几分钟后,李曦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将买来的草莓蛋糕放到桌子上。
眼神示意她吃,“不是饿了?先吃点?”
时言‘哦’了一声,低头沉默的吃着蛋糕。
要是李曦是她哥就好了。
他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看她,问着,“时言,你打算高中考哪?”
时言抬起头,思索片刻,“能留校最好啊。”
不能留下也没办法。
李曦点头,“还有两个月,你让你哥帮你补习,应该没问题。”
时言两手一摊,“我跟我哥八字不合,他不愿意教我,我也不愿意听他讲。”
讲的无趣不说,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她都要成冰块脸了。
在学习这件事情,她跟时俞十分默契,都不愿意‘麻烦’对方。
李曦低头思索着什么,他虽然不如时俞成绩优异,但.....还不算差。
他扬着眉,问她,“那我教你?”
时言视线微微晃动,其实她有她哥的必杀技,也能轻松考上,但在李曦提出教她时,还是点了头。
第二天她背着书包去了教室。
李曦已经坐在位置上等她,班里零零星星还剩下几个。
时言坐在他对面,见李曦在忙,索性趴在桌子上,无聊到最后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时,李曦坐在她对面,手上拿着她的书。
时言心里一惊,里面还夹着她的考试成绩单,她物理58分,还没及格!
她起身就去抢,胳膊越过桌子伸到李曦面前,李曦下意识将课本举起。
争抢的过程中,夹在书里的卷子掉在了地上。
两个人的动作都僵了。
时言身子往前探着,李曦微仰仰着头,灼热的温度印在了她下颚处。
热的发烫。
李曦心里一慌,身子往后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时言,哥哥不是故意的。”
时言心慌不已,蹲下身子将折起来的卷子捡起。
心里竟然生出一丝窃喜。
还好李曦不是她哥。
*
周末。
时言盘腿坐在沙发上,背着手打算把头发扎起来再吃西瓜。
突然她手里的皮筋被人拽走。
时俞一脸严肃的盯着手上的皮筋,抬头看她,“我帮你。”
“???”
时言嘴角抽搐,“哥,你吃错药了?”
时俞没吭声,将她的脑袋强行转了回去,他没给女生扎过头发,怕给温宴初扎疼了,所以打算在时言这里练一练。
时言举着个勺子,头皮都快要被时俞拽疼了。
“疼疼疼!”
“你能不能轻点!”
“哥,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行不行!”
时俞面无表情,终于将长发帮她弄好,拧着眉看着她打结的头发。
嫌弃道,“果然不一样。”
“?”
时言看着时俞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上了楼,控诉道。
“有病吧!”
吃饭时,时俞看着她又要扎头发,再次转过身子,扯走了她的皮筋,成功将她的头发再次打次打成了死结。
时言一脸欲哭无泪,嘴里塞着满满的饭,对着桌子对面的秦女士说道。
“妈,我哥是捡来的吧。”
“啊?绝对是捡来的!”
“你看我们三个才是一家子啊!”
时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午休时,时言坐在李曦座位旁,低着头一脸生无可恋的解着头发上的死结,气的她想抓起剪刀就要剪。
李曦连忙握住了她手腕,“你干嘛?”
时言撇嘴,“剪头发。”
彻底剪短!
她哥绝对是神经病。
李曦拿走了她手上的剪刀,将她身子转了过去,拧着眉一脸严肃的帮她将死结解开了。
“你哥弄的吗?”
时言闷闷不乐,“昂。”
“除了他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