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还真是。
司机也不要,现在连特助也不要了。
温宴初无奈道,“时俞.....”
时俞抬手覆在了她的唇上,扬着眉,再一次搬出了老板的架子。
“初初,说到底,我都是你的领导。”
“?”
“所以,听我的。”
温宴初扒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时俞这是工作唔....”
寂静的车厢响起轻啄的声音。
直到对方口中的氧气被他汲取完,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他退回到位置上,重新系上安全带,“在我这里,特助只有你一个。”
温宴初视线微微晃动。
窗外的霓虹灯从时俞的眉眼间晃过,让她一时间看的入了迷。
她偏过头,强忍着笑意,长舒了一口气,“行吧。”
时俞偏头看了她一眼。
“温特助可以身兼数职!”
反正当时俞的特助确实不是很复杂的事情,自从她上任之后,时俞交给她的工作都很简单。
看样子,时俞给她开放了不少的特权。
心机男!
时俞嘴角扬起,奖励般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温特助.....请多指教。”
黑色的轿车驶出闹区,拐到高档的别墅区。
温宴初看着外面的环境,这不是他们家的路,而是回秦女士那里。
她将身子转向时俞那边,透过昏暗的车厢,隐隐看清楚了男人俊朗的轮廓。
“时俞.....”
“是秦女士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回来。”
“嗯?”
说话的功夫车子拐入了别墅。
站在客厅里的张阿姨举着手机,看着窗户外面的车辆,跟电话那头的秦女士汇报。。
“哎夫人,他们回来了,放心吧。”
“行,给孩子们做点好吃的,初初身子弱,煲的汤记得给她喝。”
秦女士叮嘱完这才放下电话,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今天是约见初初家里人的日子,她特意穿的朴素了一些,虽然褪去了外在的华丽的装扮,但骨子里的修养让她依旧显外气质不凡。
她将手机塞入手提包里,这才朝着不远处的包厢走去。
包厢内,温宴初的亲戚已经到齐,就只来了三个人,一个大伯,以及小叔和小婶。
除了上次见过的小婶之外,初初的大伯一家也在现场。
秦芸对着在桌的人露出了歉意的笑,“不好意思久等了。”
时力华起身替她拉开座位。
林雅坐在秦芸的身侧,一直默默的喝着茶水,对于初初的这些亲戚,她是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秦芸站在位置前,举着茶杯,视线在对面的几个人身上一扫而过,这才开了口。
“初初跟时俞领证没通知到你们,是我们这边的不对,所以请在座的人吃顿饭,理所应当的。”
林雅看着对面王姌不忿的眼神,同样站起了身子,“初初跟时俞结婚,我也是赞成的,孩子是自由恋爱,不用道德绑架。”
对面的小叔和大伯都没有吭声,一直默默的听着。
自从初初家出事之后,他们都没有管过,也不可能掺和人家家的事情,如不是江家打电话执意要吃这顿饭,他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大伯想开口说话时,坐在一旁的王姌开了口。
“你们做的确实不对!”
王姌今天稍加打扮过,骨子里的刁钻让她看起来更加不好惹。
初初的小叔不停的扯着她的袖子,想让她少说两句,她偏偏不听,一挥手,瞪了他一眼,“你是她叔!说到底流的是你们家的血脉!”
王姌从包里掏出了之前秦芸给她的那张卡,摔在桌子上时‘啪’的一声响。
秦芸喝茶的动作一顿,扬眉看她。
王姌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淡淡道,“有钱人家,就只给一百万,可真是让人开了眼,说出去不怕人笑死。”
“王姌!”小叔呵斥了一声。
两个人在对面不知道说什么,吵得脸红脖子粗。
时力华刚抬起的手又被秦芸给摁了下去,只见她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子,很自然的将卡拿了回来。
在王姌错愕的眼神之下,打开手提包放了回去。
“哎你.....”
秦芸抬眸,一脸茫然道,“怎么了?”
王姌嗤笑一声,怎么了,她还想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给她钱,还把卡收回去了?
秦芸:“既然你们看不上这一百万,我收回去就是了。”
该给的面子她都给了。
人都是有底线的,否则别怪她秦芸翻脸不认人。
秦芸偏头看着品茶中的时力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时,走了。”
时力华很自然的提着秦芸的小挎包。
王姌‘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叔拦都拦不住。
“哎你们怎么走了?”
林雅看向她,问,“话都说清楚了,为什么不走?”
王姌拧着眉,视线落在了秦芸身上。
王姌口吻一下子弱了下来,“我们是初初的娘家人,你们就这样对我们吗?”
林雅‘哦’了一声,“这些年我们‘替’你们照顾初初,要不你把这部分的费用结算一下?”
一句话成功堵上了王姌的嘴。
林雅同样阴阳怪气道,“毕竟我们舍不得让初初受苦,吃穿用都是给的最好的。”
四个人开门离开了包厢。
刚刚安静了两秒钟的包厢再次炸了锅。
王姌气的抬手指着门口的方向,“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有把我们当娘家人吗!”
一直沉默的大伯抬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把王姌吓了一跳。
小叔很自然的拿身子挡在她面前,看着发火的大哥,“哥,你也知道小姌一直就这样,口无遮拦。”
大伯瞪着两个人,“你们家的事情我不管,既然当初我们都没有管初初,现在也轮不到我们来管,还嫌不够丢人的吗。”
当初他听说他这个弟弟出事,又是欠款又是官司,接受了初初,就相当于接受了那堆烂摊子,他就是个普通的小市民,他没那个能力。
这些年他心里确实有根刺,感觉亏欠了初初,到现在看见她过的很好,他也算是放下心来。
大伯说完,径自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