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暮见他没在说话,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指着他,“好好选一下,就算你拍个小红本本当头像都行。”
他说完整理了一下因为着急有些凌乱的头发,这才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就在他准备从外面关上门时,时俞低沉的声音响起,“换好了。”
门从外面关上。
何暮松了口气,仰头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眼睛被灯光刺的有些睁不开。
依旧不是很放心,临走之前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算看一眼。
手指停在时俞头像前,他难以置信的点了下去,一张放大的双人照再次出现在了屏幕上。
合着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全是放屁呗,
他可真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啊!
只见屏幕上穿着校服的暧昧照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两个人穿着西装的照片。
除了衣服不一样外,动作、背景,就脖颈上的吻痕都一样。
小姑娘仰头靠在男人肩侧,就只露了个小下巴,男人低头虔诚吻上。
照片角度十分刁钻,但也能从背影上脑补出暧昧的画面。
大概是这段时间泡脚泡的时间久了,一股小火苗从脚底一路攀上,在脑海中噼里啪啦的炸开。
他连门都不敲了,直接推门而入,“时俞!我是让你换一张,不是P一张!”
“你P就算了,你倒是把脖子上的吻痕P掉啊!光P件衣服干嘛!”
门又重新合上。
时俞将手中的签字笔扔在桌子上,拧着眉瞪着他,“我没有P。”
谁要P那种东西。
何暮手伸到他面前,对着他扬了扬,“行行行,你给我,我给你P。”
在让他这么胡闹下去,到时候他那点股份都跟着贬值了。
—
知道何暮跟时俞拉扯了半天的照片问题后,温宴初干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除了修养她破碎不堪的心灵之外,她还要好好修养一下疲惫的身体。
发布会结束后,公司洽谈了几个合作项目。
温特助身体‘抱恙’,只能何暮暂时顶替,给时俞充当特助的同时,还要替他挡酒。
就连回去都是时俞开车将何暮送到家门口。
洋洋洒洒的小雪连着下了一个星期,清扫不及时的地面堆积不少的雪。
这天周末。
时俞跟温宴初都没有出门,两个人相拥着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旁边地面上放着没有吃完的水果盘,热气腾腾的茶杯还冒着白烟。
温宴初坐在男人怀里,捧着课本,突然她曲肘戳了戳男人的胸膛,仰着头一脸满脸存疑的问他,“时俞,这个地方我不会。”
时俞放下平板,下巴垫在她的肩窝处,就着这个姿势看着她面前的课本。
“哪里不会,我看看。”
时俞替她拿着课本,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嘴角勾了勾。
“初初。”他唤了一声。
温宴初头靠在他胸膛上,闷闷的应着,“嗯。”
时俞偏过头,带着烫意的唇瓣贴在她脖颈线上,弄的小姑娘痒得直躲。
“哎你别闹!”
时俞停下动作,将课本倒扣在了地毯上,双臂拥着她,声音有些发哑,“初初?你想让谁教你?”
一句话成功将小姑娘拉回到那离奇的一晚。
一双大眼睛惊恐的到处乱出乱晃。
时俞忍着笑意,继续逗弄她,“你欠了时俞学长两个吻,欠了时教授一个深吻,嘶时总的话九唔....。”
软嫩的小手覆在了他唇上,彻底将他没说完的话堵了回来。
这个男人还真是见缝插针!
坏透了!
温宴初羞的脸颊通红,双手捧着他的俊脸,肆意揉弄了一番。
时俞只是浅笑出声,并没有阻止,抬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又将俊脸往前凑了凑,蛊惑道,“那初初是想先将谁的账清一下。”
“.......”
她的视线顺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滑,最后停在了微敞的领口前,她偏过头,强行拉回自己的思绪,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抽了回来。
温宴初捧着课本,脚步坦荡的往书房方向走。
“哦我去问何总监也行。”
她说完,停在原地,对着时俞露出一丝坏笑,十分得意。
“毕竟,又不是只有你是博士双学位。”
休想在框她!
时俞‘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紧随其后。
连忙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初初我错了 ,我教你。”
“........”
“他教的没有我耐心初初。”
温宴初被他堵在了房间门口,时俞垂着眼,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她忍不住想笑,“时俞你别闹了。”
“叮咚。”门铃声响起。
两个人同时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时俞趁她走神的空挡,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我去看看?”
温宴初连忙将他拽了回来,将课本往他怀里一塞,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不用,可能是我定的茶点.....”
说话间门已经被她打开。
在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时,温宴初呆愣住了,嘴角的笑意消失殆尽,就连抓着门板的手都在不自觉的用着力。
门口站在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身上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见门打开,她双手摘下帽子,露出沧桑的容颜。
她嘴角溢出笑容,“初初,好久不见了。”
温宴初张了张嘴,最后溢出了一句十年没叫过的称呼,“小......婶.....”
“你是来.....找我有事?”
小婶从门外踏了进来,肆无忌惮的打量了一下房子,赞叹道,“呦,初初,你家好大好漂亮。”
温宴初回头对上时俞视线,她慌忙避开视线,抓住小婶的衣袖,“小婶我们出去说吧。”
小婶没说什么,笑盈盈的点了点头,“行。”
时俞垂下眼,回了趟屋子,替她将包包收拾好,最后走到抽屉前,从里面取出了一些现金一同放在了包包里,以备她不时之需。
再出来时,他替她穿好大衣,戴上围巾,才将包包递给她。
“一会儿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温宴初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半张脸都埋在围巾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