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机构上课的第二天晚上,两个人刚刚吃完饭,时俞便一头扎进了储藏室。
温宴初端着洗好了果盘,看着小ai在储藏室门口转着圈圈。
自己捏起一块蓝莓放到了嘴里,好奇的走上前,往储藏室里扒头看了一眼。
只见地上不知何时被时俞摆满了奖状和奖杯,以及各种取得的证书。
时俞听见动静,手上拿着自己双学位证书,象征性的掸了掸上面不存在的土,对上小姑娘诧异的双眸。
问她,“初初,怎么了?”
温宴初张着嘴,缓缓变成了O。
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指了指地上七倒八歪的奖状,惊讶的尾音都上扬,“时俞,这都是你取得的证书?”
时俞单手扶着实木架,因为这个动作,领口偏向了一旁,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似乎是怕被人看见,又象征性的扯了一下领口,在松手时,扣子还开了一颗。
他扬着眉,好不得意,“嗯,都是一堆破烂,没什么。”
“.......”
要不要这么凡尔赛。
温宴初看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几个证书,似乎真的在努力筛选着什么。
拧着眉紧张的问着,“时俞,你不会真想扔了吧。”
时俞蹲在地上,仰起头对上她难以置信的视线,“扔了多不好。”
温宴初松了口气。
时俞低下头强压要翘起的唇角,“卖了吧。”
“!!!”
时俞站起身子,指着刚刚腾出来的架子,对着温宴初说着,“初初,我腾出这个架子来,给你放盲盒用好不好?”
温宴初惊恐的瞪着大眼睛,抬手想制止,“那个时俞啊......”
他又嘶了一声,又打起了旁边放着证书的架子,将上面小ai参赛获得的证书一并扔到了地上。
“这个架子我们可以放乐高,上次你不是看上了两款,我已经下单了。”
温宴初将果盘放到了架子上,重新捡起地上的证书奖杯,重新摆回到了架子上。
谁家的老公这么败家啊。
时俞强忍着笑意,看着小姑娘拿着小ai的证书在看。
突然回头,一脸兴奋的对着他摇了摇,好奇道,“时俞,小ai还参加过大赛啊。”
时俞偏头扫了一眼,应了一声。
“那是寓言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没想到它突破重围,拿到了最后的奖项。”
对于当时的他们来说,真的不容易。
温宴初小手在证书上反复摩擦,一脸欣慰,“寓言真的好棒。”
时俞听见小姑娘在夸小ai,连忙站直了身子,轻咳了一声,故意往自己身上引。
他偏着头,透过发丝看着小姑娘的侧颜,“初初,你这句话,是不是也在夸我?”
温宴初回头对上满含期待的黑眸,完全没有get到他的意思。
站起身子,就证书往他手上一塞,指了指门口的小ai。
“我在夸小ai啊,是它参的赛,用它可爱以及智慧的大脑,成功征服了评委赢得大赛,跟你有什么关系。”
“?”
她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连忙捧着水果盘要走。
刚走到门口又折返了回来,嘴里塞着蓝莓,嘟嘟囔囔,对着一脸委屈的时俞指了指地上的证书。
“你快点把这些放回到原位,摆着这个可比盲盒乐高好看多了。”
她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不许再拔小ai的电源了。”
“.......”
时俞抬腿跨过地上的证书奖状,一把抓住了小姑娘的胳膊,满脸委屈的问她,“老婆,你不陪着我吗?”
温宴初满脸歉意,抬手摸了摸他的俊脸。
“老公,我在夏老师那又报了两门网课,一门数学,一门外语,为了深入了解编程,所以我就报了。”
“网课?”时俞难以置信。
温宴初点了点头,往他嘴里也塞了一颗蓝莓果子,谁知道果子虽然挺大,结果特别酸。
她尴尬的笑着,“嗯,夏老师的私课。”
“一三五七晚上八点到十点两节网课,二四六下午六点到九点现场上课。”
“......”
“嗯,快来不及了,我去上课了。”
温宴初临走之前,垫着脚在他唇上飞快的吻了一下,一溜烟的进了书房。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时俞叹了口气,单手撑着墙壁,垂着头,抿着唇,一副黯然伤魂的样子。
被温宴初夸的眼冒红心的小ai咕噜噜的来到了时俞旁边。
眨了眨大眼睛,“爸比你现在看起来好忧郁,需要我为你播放歌曲吗?”
小ai眼睛的界面立马变成了歌曲候选单。
哗啦啦的响着。
“为你推荐歌曲《体面》”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
时俞太阳穴突突直跳,缓缓抬起垂在身侧的手,精准的想往小ai的开关上摁。
小ai往后滑了一下,“妈咪不让爸比断我电。”
身后的房间门打开了,温宴初探出脑袋,推了下脸上的大框眼镜。
“时俞,你带着小ai去客厅玩会儿,乖啊!”
“初初。”
“嘭!”
“~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
时俞伸在半空的手缓缓垂落,身后是小ai的体面伴奏,面前是紧闭的房门,透过门板隐隐传来那个夏珂的声音。
“同学们晚上好,我是你们的夏老师,接下来我们会度过难忘而又愉快的一晚。”
“~爱得热烈,认真付出的画面~”
时俞叹了口气,在小ai循环播放的伴奏下,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储物间。
一边收拾着地上的奖状一边心里泛着嘀咕。
对他而言只有难忘的一晚,根本没有愉快。
哪来的夏老师.......
怎么茶里茶气的。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温宴初忙的完全顾不上他。
白天在公司忙工作,中午抽空要学习,晚上还要上大课,总之,比他这个老板还要忙。
甚至两个人早晨在车库里擦枪走火,说好晚上回家再继续。
看着学到趴在桌子上睡过去的小姑娘,时俞又心疼舍不得了。
他叹了口气,将她的课本整理好,关了电脑,弯腰将小姑娘抱起走出了房间。
房子里的灯光全部熄灭,走廊两侧的感应灯条同时亮起。
小姑娘总是喜欢夜起去喝水,迷迷糊糊不知道磕过多少次,后来他专门在走廊的墙壁下面贴了感应灯条。
鹅黄色的灯光将男人的身影拉的很长,恍恍惚惚的投影在墙壁上。
直到卧室的房间门从里面关上,感应灯条熄灭,房子再次陷入黑暗中。
时俞将怀中的人动作轻柔的放到了大床上,俯身啄了一下小姑娘的唇。
“老婆,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