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李曦架着时言上了车,原本他想送她回家去,但看她喝的如此烂醉,深更半夜才回来,恐怕等她酒醒少不了一顿胖揍。
但是带着她回他的公寓,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最终李曦折中,选择带着时言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高档酒店。
“嘀——”房间门一开。
李曦架着时言跌跌撞撞走了进去,刚把手中的房卡插入到电盒里,屋内的灯光亮了。
时言被刺眼的光线晃了一下眼睛,烦躁的抬手抓了抓头发,一时间酒劲上头。
看着旁边的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平时受到过李曦指教过几招的时言,当即抽走了李曦腰间的皮带。
李曦一愣,低头看了一眼,刚想说话,时言动作利索的将他的两只手用皮带绑在了身前。
紧接着整个人面朝墙面摁在了上面。
时言曲着膝盖抵在他的膝弯。
李曦抿着嘴,声音透着无奈,“哎,大小姐,你能不能看看你绑的是谁,我教给你的东西不是要你用在我身上啊!”
他说着两手努力的挣扎了一番。
皮带绑的挺紧,就动了两下,手腕被磨的火辣辣的疼。
时言眯着眼睛,脸腮挂着酒晕,醉态十足的说着,“绑的.......就是你。”
她说着,抬手在李曦的腿上肆意揉捏了一把,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眉毛一挑,邪恶的说着,“不绑你,怎么玩啊~”
李曦只觉得自己裤链被人拽住了,吓的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虽然手被绑着,但是男女力量上还是有悬殊。
李曦只是稍稍一挣扎,就逃离了时言的钳制,踉踉跄跄的往里面跑,停在沙发后面,被绑着的双手死死的扶着沙发背,一脸警惕的看着门口的时言。
一副好言相劝的姿态,“时言!我现在还没名没分呢,真要跟你发生了关系,我怎么跟你哥交代啊!”
好歹他跟时俞这么多年的好友关系,他妹妹被他给睡了。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刚才李曦一跑,她的身子踉跄了一下,自己爬到了墙上。
此时她已经站稳了,甩掉了脚上碍事的高跟鞋,脑袋拉茸着,长发后面精致的面容遮住了大半,却没有遮住她嘴角阴森恐怕的笑意。
她打了个酒嗝,扶着墙面,迈着不太利索的模特步,朝着李曦方向走。
听着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不耐烦的拧着眉,嫌弃道,“别叭叭叭,吵死了。”
她说完,身子往前探着,对着李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若不是现在两个人的处境十分的诡异,李曦一定会觉得眼前的时言可爱死了,甚至没准会产生想偷个香的冲动。
然而现在他只顾着围着沙发挪。
“时言,你再过来,我就叫了啊!我真叫了啊!”
时言一仰头,黑发从两侧滑落到背后,她笑呵呵道,“你叫啊,叫大声点,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
“叫,不叫不刺激!我就喜欢这样的。”
“........”
李曦一个脑袋两个大。
以前怎么没发现时言这么虎呢!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时言冲到了沙发前,一把揪住了他衬衫领子。
她拽的很近,李曦的脖子都被她拽的往前探。
时言故意将自己的小脸往男人跟前凑,突然变得委屈巴巴,“我不好看吗?”
李曦鼻子前全是小姑娘身上香气,他喉结滚动,偏了偏头,安抚着她的情绪“大小姐,你看看咱俩现在是什么处境。”
时言一歪头,又眨了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小嘴一撇,“那就是我不漂亮。”
“时言……”
“那就是我花的钱不到位!”
“?”
时言似乎是失了兴趣,松了手,一边打着嗝边摇晃着站起身子,走到一旁弯腰想捡起自己的包包。
最后大概是累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丝毫没有在意会不会走光。
李曦趁着时言冷静下来的片刻,围着屋子寻找能解开束缚的办法。
越着急手腕被皮带磨得越疼,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手腕已经透着红痕。
时言动作迟缓,掏出手机,将手机拿到眼跟前,停在自己鼻子处,一双大眼睛直接对在了一起。
联系人列表不停的翻滚,最后停下,她点了其中的人名。
不到两秒,电话被接起。
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响起了李燃不着调的声音。
“小公主,又有何贵干?”
时言眼睛一眯,身子自由落体,直接躺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嗝,你们这的服务怎么回事。”
一句话把李燃都问懵了,拧着眉问她,“什么服务啊,李曦不是带你走了吗?”
时言举着手指头数着天花板上的射灯,大舌头的控诉着,“这个小哥哥一点也不配合。”
她说着偏过头瞪着急的上蹿下跳的李曦,吼出了声,“鬼叫什么!”
电话那头的李燃都被震的耳朵发麻,他疑惑的看了看手机,“你在哪呢?我在重申一遍!我这里是正规场所,坚决不碰黄赌毒!”
时言无聊的吐着泡泡,“没意思。”
说完电话被她直接挂断。
李燃手中的烟一口没吸已经燃了三分之一,他盯着手机屏发起了呆。
最后他还是不放心的给时俞拨通了电话。
然而电话足足响了几十秒,就在快要挂断时,对面接了起来。
里面响起女人拖着长音,不耐烦的声音,“喂——谁啊!”
李燃脑子一时发蒙,这嚣张的语气,丝毫没听出来是温宴初。
对面的人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催促着,“说话啊!打扰本皇雅兴。”
李燃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他看着手机屏,打了个哆嗦。
这一个两个的有病吧
温宴初看着挂断的电话,将手机撇到了一边,拿着手中的红酒瓶一摇三晃的进了卧室。
李曦最终还是没找到解开皮带的办法,正坐在沙发上发愁时,时言又坐起了身子。
纤细的手指指着他,“我跟你讲,钱是不退的!”
“?”
时言晃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动手拉开了连衣裙的拉链。
裙子顺着女人白皙笔直的长腿滑落直脚腕,被她轻轻一甩,撇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