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温宴初正在刷牙,腰上突然缠上了一双男人的手臂。
时俞微微弯着腰身,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肩窝处,红唇在她领口里细细摩擦。
温宴初拧着眉,抬手覆在腰间的手背上,“痒!”
男人不为所动。
温宴初咬着牙刷嘟嘟囔囔,“快别闹了,要迟到了!”
时俞侧过脸,在她脖颈上落下一吻,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老婆帮我洗漱好不好?”
温宴初偏头看他。
时俞已经先一步抓住了她的牙刷,“礼尚往来,我帮你。”
温宴初被气笑,只能任由他扯动嘴里的牙刷。
白色的泡沫越来越多,男人红唇贴在她耳廓,声音低哑又暧昧,轻声哄着。
“乖啊,张嘴。”
温宴初反手推了推贴在她背后的腰身,“好了。”
时俞松开手,身子斜倚在墙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温宴初脸上沾着水珠,刚一转头,粉色的毛巾已经触上了她的脸颊。
时俞低着头,仔仔细细将她脸颊上的水珠沾走,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
“好了。”
温宴初看着男人扬着眉眼神示意她,只能转身乖顺的重新拿起旁边的漱口杯。
“咳咳。”时俞出声示意。
温宴初疑惑抬头,目光与镜子里的男人相撞,只见时俞单手撑着琉璃台面,语气不满。
“用你的。”
“.......”
所以她换漱口杯的意义何在?
温宴初动作麻利的替男人刷了牙,慌慌张张跑进衣帽间取了两身衣服。
十几分钟后,温宴初又急急忙忙将穿戴整齐的男人摁坐在了沙发上。
时俞凝眉,看着她手中的粉底液,仰着头问她。
“不涂行不行?”
这是他老婆的痕迹。
昨天他努力了半天,才哄着小姑娘印上去的。
温宴初偏着头打量着他脖颈上暧昧的痕迹。
嫣红色的吻痕,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十分突兀。
让时俞顶着吻痕去上班,再参加大大小小的会议,然后流窜在各个部门检阅,她的脸就别要了。
温宴初直起腰身,拿起沾着粉底液的粉扑举在他面前,果断回绝,“不行!”
然而五分钟后,她的脸皱在了一起。
时俞的皮肤很白,但是她没想到这么白,粉底液盖在上面就像是打了一块补丁。
温宴初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粉底液。
她是不是该重新再买一瓶新的色号?
时俞搂着她的腰,扬着脖子对上她的视线,“弄完了吗?”
温宴初尴尬的张了张嘴,“应该.....弄完了。”
时俞浅笑,搂着她腰身的手猛然收紧,红唇贴在了她脸颊上。
蛊惑道,“那麻烦老婆在上面重新印一个。”
温宴初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哦。”
两秒后错愕抬头。
“嗯?”
——
两个人到了公司。
温宴初刚被时俞送到了工位,就看见他办公室前已经站了好几个人。
时俞曲着手指在她脸上刮了一下,轻声哄着,“自己玩会儿,我处理些事情。”
温宴初‘嘶’了一声,十分不满。
刚想跟他理论一番自己工作有多认真,
时俞已经直起身子,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身进了办公室。
就连透明的玻璃也被调成了不透明。
温宴初鼓着脸颊长呼了一口气,在椅子上原地转了两圈。
又拿起桌子上两个ai小摆件无声叹气。
最后端着水杯起身准备去水吧。
迎面走来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士,看起来有些急迫,步伐急促,眉眼严峻,一个不注意直接跟温宴初撞了个正着。
何暮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温宴初被撞的差点杯子都没有拿稳,稳住步伐后回了个笑,“没事没事。”
何暮转身刚想走,连忙又退了回来,问她,“时总进去了吗?”
温宴初点了点头,“进去了,刚....”
“谢谢!”
温宴初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进了时俞的办公室都没有收回目光。
这人是谁啊?
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她在公司里已经快三年了,各个部门没少跑,但是这个人眼生。
温宴初没多想,端着杯子继续往水吧走,刚准备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哎你听说没,好几个小股东被有关部门带走了。”
“啊?为什么?”
“具体的原因不知道,反正最近公司好像不太平。”
“那公司是不是出问题了?那我们饭碗不保了?别啊我才刚转正啊。”
温宴初睫毛微微抖动,端着杯子走了进去。
有人看见她连忙扯了扯旁边人的衣角,三个女生跟她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温特助你来打水?”
温宴初应了一声,走到柜子前熟练的拿出了一袋果茶。
“那温特助,我们先去忙了”
温宴初回过头,微笑回复,“好。”
三个女生端着杯子慌慌张张走了。
温宴初凝视着水杯中从果茶袋里浸出橘色的水雾,最后双手撑着台面,垂着头。
看样子,公司好像真的出问题了。
最后她端着水杯回到了工位,百无聊赖中想起了昨天MJ0900航班的事情。
她直起腰身,晃着鼠标点开了新闻链接。
在众多新闻中终于找到了关于MJ0900航班的消息,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架从M国起飞的航班,最终迫降在了其他地区,飞机上所有成员全部生还。
时俞跟各个部门的主管在办公室里开了个小会。
直到几个人接连走出办公室,他才稍稍喘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将电光玻璃重新恢复成透明。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温宴初,正在冒着腰探着脖,很认真的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东西。
时俞唇角扬起弧度,一转头,看着站在对面的何暮面露微笑的看着他。
他眉头微蹙,语气不满,“你怎么还不走?”
打扰到他看老婆了。
何暮扬着眉,“时总,我是你特助啊。”
在M国辅佐了他五年的特助。
他说完,手朝着玻璃窗外温宴初所在的位置指了指,“啊我寻思让那个小姑娘换个工位,这样好辅佐你。”
时俞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那是我老婆!”
何暮‘啊’了一声,笑呵呵又说,“那我坐她旁边好了,方便。”
时俞将手中的笔扔到了桌子上,舔了下唇,冷笑,“你坐她旁边?那我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