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初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一秒进入温特助的状态。
拿着领带替时俞系上,不忘问着他,“时俞,箱子你有没有在检查过?没有落东西吧。”
时俞垂下眼,抬手揉了揉她黑色的发顶,本来就炸着毛的头发一下子起了静电,全都吸附在了他白色衬衫上。
“真没有,你问了我好多遍了。”
温宴初将缠着他袖口的头发整理好,喃喃自语,“是吗?有问很多遍吗?”
她说完,迷迷糊糊的进了浴室,丝毫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太一样。
急急忙忙洗漱完,随便换了一身衣服,就往外面赶。
“时俞,要来不及了。”
时俞将手中的杯子拧好,趁着她不注意放到了自己电脑包里。
他将人扶正,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知道了,不用急。”
他说完,拎起桌子上的打包好的餐盒,将电脑包放到行李箱上,一手拉着她,一手推着行李箱出了门。
温宴初抿着唇,问道,“时俞我替你拉箱子吧。”
时俞低头看着她,晃了晃抓着她的手,“我挺沉的,你牵好我就行。”
“时俞!”
电梯门正好打开,时俞扬着嘴角,将人拉进了电梯。
两个人赶到机场时,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温宴初拿着机票仰着头对着航班,往后退了两步。
“时俞,好像要....”
她的后脑直接撞到了时俞胸膛上。
时俞俯下身子,就着这个姿势从身后拥着她,偏过头,红唇轻轻蹭着她敏感的脖颈。
哑声道,“初初,我要走了。”
温宴初长长的睫毛垂下,声音闷闷的,“嗯.....路上....小心。”
两个人就着这个姿势抱了好一会儿,直到头顶再次播报飞机航班登机的消息。
时俞直起身子,将人转了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在她红唇上落下一吻,“今天的晚安吻。”
温宴初眼眶都红了,强行偏过头,将机票放到他手里。
问他,“时俞,你回来的机票订好没?”
时俞应了一声,“不出意外这个周日中午落地。”
温宴初瞳孔微微晃动。
可是今天才周二......
时俞偏头见她情绪突然低落,抬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
“我会给你发信息”
“嗯。”
“有空跟你视频。”
“好。”
时俞将人重新搂入怀里,轻声哄着,“你要是想我了,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温宴初双手紧紧攥着他西装,将脸埋在他胸口前,点了点头。
许诺他,“周日我来接你。”
时俞一点点松开了她的手,提着电脑包过了安检。
上了飞机他坐在头等舱里心情却十分的低落。
才刚刚分开,就已经开始想念。
他从电脑包里取出了趁着温宴初不注意,偷偷装走的水杯
粉粉可爱、杯子壁上还印着一个举着牌子的加油鸭。
时俞摁开杯盖,红唇微张咬住软软的吸管,抿了一口水。
突然他喝水的动作一僵,机械的转过头。
邻座的女人一脸匪夷所思的盯着他看。
时俞舔了下唇,晃了晃手中的杯子,一脸坦然,“我老婆的。”
女人尴尬的咧嘴笑了下。
时俞眨了下眼,又扬起左手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我结婚了,真是我老婆的。”
女人干脆将头瞥向了窗户外面。
过了一会儿,飞机窗户玻璃上映出时俞低着头,一脸痴笑的咬着吸管杯。
女人赶紧趁着飞机还没起飞,掏出了手机将电话拨了出去,放到耳侧,捂着嘴小声说着。
“一会儿下飞机来接我,我旁边坐着一个变态,准时昂,一定要准时,马上飞机起飞我要关机了。”
时俞听见她的话,凝眉看了她一眼。
女人被他看了的一个激灵,扯着嘴角指着手机,“我男朋友向来爱迟到,我提醒他。”
她看着时俞将头转了回去,一抬手腕,胳膊上露出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皮圈。
妈的,男人长的好看,不是变态就是gay。
——
温宴初将时俞的车子开回了公司。
先去到前台打了个卡,这才没精神的拖着身子往电梯方向走。
前台突然站起身子叫住了她,“哎温特助。”
温宴初迷茫的回头,“怎么了?”
前台的小姑娘往大门外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江望的身影。
“这几天有个男人天天来找你。”
温宴初皱着眉,“啊?”
男的?
她黑漆漆的大眼珠晃动了一圈,摇了摇头,“谁啊?”
前台同样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姓江,每天往门口那一站,就抽着烟不说话。”
温宴初面色一怔。
是江望......
他来做什么?
前台一脸为难,“毕竟你跟时总在一层,我不好意思放人上去。”
温宴初抬起头,“他再来,你就说我出差了。”
她说完,转头进了电梯。
五分钟后她坐在工位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脚跟点地,轻轻晃着椅子。
江望为什么会来找她?
这么多年了,她自认为还算是了解江望,打从江望让她去相亲,她就知道,江望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也不可能会喜欢上她。
所以.....是因为时俞吧。
‘温宴初你疯了吗,年纪这么小,就想学着别人谈恋爱?’
温宴初合上眼,再睁眼仿佛回到了15岁那年。
江望站在她面前,横鼻子竖眼睛,手指重重在她脑门上点。
她红着眼睛,有些委屈,“我没有。”
江望下巴朝着图书馆方向扬了下,“那你们在干嘛?”
温宴初垂着头,瓮声瓮气,“时俞哥哥教我学习。”
“嘁。”江望嗤笑一声,偏过头。
“学习?哪种学习?我怎么没觉得你是那么爱学习的人?你爱学习成绩还在年级二百多?”
温宴初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仰起头,“明明是你让我找他学习的。”
她说完,眼泪大滴大滴落了下来。
最后还是李燃上来扯开了争吵的两个人。
但是从那之后,江望天天堵在她班门口,接她放学。
晚上主动拿着课本出现在她房间里,依旧是那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
“哪不会我教你。”
不到二十分钟,他将课本往桌子上一摔,“这么简单的你都错!猪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