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出租车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光头青年，此时，他左手持刀，正在那喘着粗气。
身上已经被鲜血染透了，手上的剔骨刀上也都是豁口，刀刃更是卷曲了。
可见，刚才他对几人动手的时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好奇得打量着他。
他也眼神凶狠，且犀利的看着我们。
还没等我开口，光头青年率先说道：你们走吧，咱们没有仇，我不杀你们。
韩伟闻言，正了正手中的猎枪道：你说啥？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光头青年，闻言开始哈哈大笑道：我是谁？有意思！
此刻，光头青年的眼神犀利，就好像是许多天没有睡觉了一样，眼仁细小，且尖锐，更像是，遇到了极其兴奋的事一样，泛着幽光。
我：你们之间有仇怨？陈小虎，也是你做掉的吧？
光头青年闻言，癫狂的笑声，停止了，然后，突然起身，朝着韩伟，扑杀了过来。
韩伟，举枪便要射击。
砰的一声！
子弹打在了一旁的土地上，溅起了一阵尘埃。
韩伟愣住了，然后问道：小凌，你！
那光头青年也是一愣，止住了，向前的姿态。
我手抓着韩伟的，猎枪枪管，对着光头青年道：你很敏感呀？
光头青年，将手里的刀，扔向了一旁道：也罢，够本了，今天咱们谁也跑不了了。
话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躺在地上，抬头望天，再不言语。
韩伟：什么？你报衙门了？
我：他没有，也不会。
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拿出了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然后，将烟抛给光头青年。
光头青年，拿起掉在自己身上的香烟，然后，点燃抽了起来。
咳咳咳，光头青年，一阵咳嗽，显然，他是不会吸烟的。
我见状，微微一笑继续道：说说吧，或许咱们可以交个朋友。
光头青年：你们能和他们对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这就是你朝我们出手的理由么？
光头青年：可是，我打不过你们啊。
我：为什么？
光头青年：你是体会不到我得痛苦的，当然，更不会理解的。
韩伟：你放屁，我们是坏人，你就好了。
话毕，韩伟又恶心了起来。
约，约，约。
光头青年道：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爸你看到了么？我为你报仇啦。
只是，我不能再继续，杀坏人了，我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
我：ou？反正现在没事儿，大家又都走不了了，不如聊聊。
光头青年的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由于，月光的原因，他的两行泪水，被我看了个清楚。
光头青年：他们是我得杀父仇人，母亲也因此，成了疯子了。
我已经是，无依无靠了，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就这样，分崩离析了。
我：你家也是老街的？
韩伟：他家住在老街？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他性格呀，他不会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
如果，是的话，他现在应该早就跑了。
还会老实的在这里？等待着衙门的人过来抓他么！
韩伟，大惊失色道：什么？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跑。
话毕，拉着我，就要跑。
我：没用的，你看。
话毕，我用手指了，一下周围。
然后，继续道：你觉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咱们还脱的了身了么？
韩伟：你不是说，他没报衙门么？
我：他没报，不代表别人不会。
韩伟：什么？这里还有别的人？在哪？
话毕，韩伟端着枪，四处打量。
我：早走了。
光头青年，闻言：继续癫狂的笑着。
那沙哑的笑声，在这安静的夜空里，宛如，夜枭蹄鸣，凄惨且诡异。
韩伟，掏了掏耳朵道 ：你他妈得别笑了，在笑我崩了你。
话毕，拽了拽，我攥着枪管的猎枪。
我松开了猎枪道：没用的，你觉得，现在的他，还会考虑自己的死活么？
韩伟：艹。
我：看你年纪不大呀？为何，选择这样做，没想过自己的未来么？
光头青年，闻言，止住笑容又道：未来？
未来的事儿，谁说的准，本来好好的家庭，因为，一场拆迁闹剧，竟然，落得家破人亡。
今天的事儿，都这样了，未来？那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韩伟闻言，这才有些明白了，然后开口，道：你家也是老街的么？因为，陈小虎拆迁。才搞成这样的？
光头青年：他该死，在让我选择一次，我还会杀了他的，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然后，又是狞笑一声，继续道：不过么，也差不多了，我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的，都敲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天，听着他的惨叫，我感觉就像是，听了一场美妙的音乐会，一样。
韩伟：你有病吧？对了，你是老街的，你叫什么呀。
光头青年：姓程！对！我是有病，我悔恨，当天他第一次，去我家里的时候，没有，直接杀了陈小虎。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儿。
韩伟：你姓程？
光头青年：当天，他特别客气，伪装，都他妈的是伪装，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恶心。
对呀！我姓程啊？
韩伟：那程大牛，你认识么？
光头青年闻言，躺着的身体，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韩伟见状，以为他还来呢，赶紧端起猎枪，对准了，坐起来的光头青年。
光头青年，对，对着自己的枪口，视而不见，瞪着双眼道：你认识，我父亲？
韩伟：什么？你说程大牛，是你父亲？
那，那你是小，对了，你是小欧？
我见状，吃惊的看着韩伟，心里想到，这怎么还对上，暗号了，合计认识啊，都是自己人呐。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是，我并未，开口打断二人的攀谈。
没错，光头青年正是，程家老二，程小欧。
程小欧：嘶，你？你是？
韩伟，将手中的猎枪扔到了一旁，然后，跑了过去，搂着程小欧的肩膀道：还真是你小子。
话毕，捡起了，从程小欧的身上，掉下来的香烟，然后，拿出一根，吧嗒吧嗒的就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