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一个小时后,终于姗姗来迟赶了过来。
形式化的询问着问题,顺便,把古清河跟醉汉一块带了回去。
夏梦跟唐艳秋也没了再工作的心情,索性给员工放了半天假。一下午,两人都在处理这桩事带给古清河的那些麻烦。
因为醉汉跟警察大言不惭的说古清河要杀人。
他说归他说,古清河还是顺利的在进派出所一个小时后,就出来了。
一张清秀的脸稍有些浮肿,情绪很差。
唐艳秋想说点什么,古清河摆了下手:“跟这种计较,恶心,别谈这个。”
夏梦歉意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古清河脸色这才好看了点:“没事,这哪算伤……肚子有点饿了,有没有荣幸请两位美女吃顿饭。”
唐艳秋被他态度影响,笑的古怪:“我想想刚才一个醉汉把你骑在身下,就感觉你特别委屈。我这有张健身卡,你最近要不要抽时间去练练,丢不丢人啊……”
古清河不以为然:“要不是几个员工拦我,我非让他脑袋开花。”说着,瞥了眼眼眶仍有些红润的夏梦:“夏总,你别多想,没事的。这些人,也就欺软怕硬。咱们不怕他,他们也只敢这么闹闹!”
“开玩笑呢,有我跟艳秋两个大律师在,能让一帮小混混磨的没脾气么。我回头就跟朋友打招呼,今天不让这人尝点苦头,他就不知道什么叫敬畏。”
夏梦也陪着笑了下,侧目:“你还能让他去牢里蹲几年啊?瞎费工夫,也不现实。”
“他喝酒是事实,猥亵也没成为事实,打人你先动的手……顶多也就拘留几天而已。”
古清河哑声,不再扯这个:“那就前面吃点东西,晚会我再请你们俩喝一杯。”
夏梦没心情吃饭,但看他还浮肿着的脸,还是答应了下来。
并且她也有些事情要跟两人商量一下。
饭间,气氛很好。
古清河跟唐艳秋皆十分善谈,夏梦不想自己影响到两人,偶尔接腔。且听两人争论一些法律上的专业知识,挺有趣的。
“清河,你商业这块确实比我厉害,但刑法这块你就别充大头了好么。我分分钟完爆你,好歹以前帮东胜处理这类案件,没少下功夫去学。”
古清河指了指自己脑袋:“IQ一百六的人跟IQ两百二的人有本质上的区别,不是学习可以弥补的。”
唐艳秋翻了下眼睛,举杯:“行了,别吹,一块碰一个。祝明天工作顺利,以后也是。”
极无意的,碰杯之际,古清河手指挨到了夏梦手指。
他杯子晃了晃,迅速仰头把一杯啤酒灌了进去。看她好像没有丝毫察觉,又暗自失望。
夏梦浅尝辄止:“你们俩少喝点,要不我还得找人来送你们。”捱不住唐艳秋目光,她也把杯子里剩下的喝掉了。
唐艳秋要再帮她倒,古清河忙拦着说:“艳秋,酒量有高低,夏总能跟你这种酒桶比么?”
“咱俩慢慢喝就行。”
唐艳秋好像是听到了笑话,险些把酒从嘴里吐出来:“清河,我也不是小看你。就你这酒量,两个也不够夏总怎么灌的……”
“再说了,你这家伙,到底跟谁是朋友。我多喝没事,夏总多喝就有事了。”
古清河愕然看着夏梦,没办法想象她这种气质的女人,喝酒会这么厉害。
夏梦怕他尴尬,接腔道:“你别听秋姐瞎说,硬撑而已。女人酒量再大,跟男人是比不了的。就像我家那位,看着不怎么沾酒,真喝起来,一二十瓶啤酒都没关系……”
古清河稍显反常:“夏总,你老公电话多少,让他一块过来喝一点。来这么久了,从来都没见过他。”
唐艳秋碍于夏梦意思,并没在古清河面前过多提及韩东。所以,古清河一直以为韩东就在本地。
夏梦装没听到:“清河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今天仗义出手。”
一杯酒毕,古清河还想追问,被唐艳秋在底下踢了一脚。
他忍着接下来的问题,充满疑惑。
夏梦又端起酒杯抿了抿,斟酌着道:“秋姐,我想请几天假。”
唐艳秋诧异:“啊?”
她挺了解夏梦的,在东胜的时候,几乎没请过假,典型的工作狂。
“最近心情不好,想出去转一转。恰好清河哥在这,能暂时代替我工作。我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分……”
古清河不等他说完,忙道:“这没什么,假你尽管请,想什么时间回来就什么时间回来。我肯定尽我所能。”
唐艳秋有心追问几句,也打住了。
一整天,夏梦都失魂落魄的,她并不怎么放心。
至于她请假干嘛,唐艳秋基本猜到了七八成,是不宜打听的太详细。
“那就谢谢你们俩理解。等我回来,想吃什么都成,我请。”
说着,看了看时间:“账我刚才已经结过,有点困,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唐艳秋叮嘱:“自己别开车,叫代驾。”
“我知道。”
夏梦拿起了上衣,随意穿在了身上。点了下头,提着包离开。
古清河把人送到了门口,好半天,回到唐艳秋身边:“夏总,好像不喜欢我在她面前提他老公的事……”
唐艳秋瞪了一眼:“喝酒吧你。”
古清河凑近:“不是,你跟我说说她到底什么情况,他老公做什么的……”
唐艳秋被缠的无可奈何:“不是不告诉你,关键你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有什么意义。”
古清河勉强笑笑:“同事嘛。”
唐艳秋诧异:“真看上夏总了……”
古清河跟她关系不俗,犹豫着道:“我第一次,见到一个人会紧张的不知所言。”
“看出来了。”
“所以……”
“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就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压根不是她的菜。再说今天碰到的那个醉汉,你不插手,夏总有的是办法解决……你真以为她跟看上去的那样弱不禁风啊,她爸爸做了几十年安保,她自己之前也是从事这一行,什么事没见过……”
古清河把杯子重重放在了桌上,起身要走。
唐艳秋笑着压住了他肩头:“还生气了……咱们是朋友,我才跟你说这些。”
“你真当我是朋友,就不该瞒着我。”
唐艳秋沉吟了片刻:“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总之,有机会的话我撮合你们俩见一面。你自己判断就好了!”
“你这张嘴是真严实。”
“这是道德问题,夏总不想我跟别人谈这些,我总不能转头就把人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