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怡红楼能成为洛阳最有名的娱乐场所,自然是不可能没有背景。
那老鸨是怡红楼的脸面,而她被打,周围的打手和龟公立马围了上来。
老鸨是个有眼力劲的,对于这个嚣张的韩立他是有印象的,确实是和诗圣吕方同出迎春殿。
老鸨虽然不惧韩立,但是她担心自己要是冲动了,会给她背后人带来麻烦。
虽然她背后的人并不惧怕吕方,但是身为下属,尽量少给主家惹麻烦,这是老鸨能坐上这个位置的原因。
不然什么事都要主家出面,还要她们这些人做什么。
于是那老鸨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是他还是抬手止住了那些打手,然后对韩立说道:
“韩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韩立本来见众多打手围了上来,心中一惊,还有些小害怕,但是现在看到老鸨服软,他又嚣张了起来:
“要快,现在只剩下半柱香的时间了,到时候看不到姑娘,你这怡红楼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话我韩立说的!”
老鸨听完脸色铁青,但是做生意就是要以和为贵,更何况这韩立的背后还是那个洛阳的当红炸子鸡吕方。
就在老鸨转身去准备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嘲讽的声音:
“呵呵,好大的威风啊!”
因为刚才的动静不小,不少怡红楼的恩客都打开了窗户察看外面的动静,所以他们听到这个声音,便顺着声音都地方看去。
只见一个锦衣浴袍,剑眉星目,面若冠玉,手持折扇的儒雅青年从二楼的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不少人感觉此人有些面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是什么人。
韩立刚装完逼,心里正舒爽的时候,听到这话,直接抬眼骂了过去:
“那个家伙裤腰带没有勒……司……司令,您怎么来了!”
韩立抬眼看到刚才说话的是吕方,顿时一个激灵,酒意顿时被吓醒了一大半。
而韩立的这句话也让怡红楼的其他人瞬间认出了吕方,这些来怡红楼的人,大部分都是去过万达拍卖行的,对吕方自然是认识的。
只是因为以前,吕方一直穿着的都是宦官的服饰,大家都习惯了,这穿上衣服差一点……呸,是换上这种文人服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吕方冷哼一声,带着张全就朝韩立的方向走来。
这一路上不少人都给吕方打招呼,吕方也一一回礼,不多时就来到了韩立这边。
本来要去安排姑娘来陪韩立的老鸨,这个时候也停下脚步,一脸好奇的看向吕方。
要说现在洛阳最红最火的人,吕方要是排在第二,那还真的没有人敢排在第一。
先后创建了金玉堂和万达拍卖会这两个日进斗金的东西,风靡整个洛阳的冲水厕所也是他的杰作,更不要说还成了大汉的诗圣,风头一时无两。
吕方朝老鸨微微点头示意,然后扭头看向韩立,眼中寒光闪烁:
“韩掌事好大的威风,要不我这赌司的位置让给你坐?”
韩立额头上冷汗直冒,刚才朦胧的酒意瞬间清醒了,他连忙躬身行礼:
“属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吕方说着,朝他后面的房间里看去,那桌子上摆满了珍馐美馔,七八个酒坛子凌乱的堆砌在一起,还有两个面容姣好的妹子躲在角落。
妹子躲在角落。
吕方虽然不知道这怡红楼的物价,但是这韩立和张全都是西市金玉堂的掌事,张全来怡红楼还要如梦出钱,韩立那来到钱这样消费。
“韩掌事豪爽的很啊,不知道今天你这一次的消费是多少?”
韩立嘴巴动了动,只是把他低了下去,并没有回答,倒是张全朝里面看了一下,然后对吕方说道:
“司令,这些东西少说也要两金!”
这两金就是两万钱,而他们作为金玉堂的掌事,吕方虽说没有亏待他们,但是这一个月的月俸加奖金,也没有两金。
不是吕方小气,而是他给的这个月俸,在洛阳城已经是顶尖的了。
“很好,那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攒的!”
吕方眉头一挑,他朝旁边的老鸨拱手问道:
“姐姐怎么称呼?”
老鸨脸上立马露出了惶恐的神色,她连忙说道:
“司令折煞奴家了,不敢当姐姐这个称呼,奴家姓李,司令不嫌弃,喊我李七娘就行!”
吕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行,那我就喊你李姐!”
“劳烦李姐,这韩立最近经常来吗?”
李七娘管着怡红楼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自然不可能记得每个人来了多少次,只有一些贵客她才会亲自接待,其他人最多也就是个眼熟。
不过李七娘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李七娘身后一个龟公立马上前一步说道:
“回司令,韩爷几乎每两天都会来一次!”
吕方顿时玩味的看向韩立:
“你说钱是你攒的,你蛮能攒啊,是不是金玉堂的钱都攒到你自己腰包里了?”
韩立想要狡辩,但是在这事实面前,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汗水从额头滑落,然后汇集在下巴处,最后低落在地板上。
“说!”
吕方一声历喝,那声音顿时如同大锤一样狠狠的砸在韩立的心窝,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吕方爬了几步,哭喊道:
“司令,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司令……”
吕方弯腰伸手扼住韩立的咽喉,语气冰冷的问道:
“你这是承认自己动了金玉堂的钱了?”
“属下一时糊涂,司令恕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很好!”
吕方松开韩立,语气也恢复了平静:
“我相信你!”
韩立眼中喜色一闪而过,还不等他说出道谢的话,就听吕方继续说道:
“因为,你没有以后了!”
韩立瞳孔一缩,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吕方的腿就如同一到幻影一样,直接踢在韩立的胸口。
“碰!”
韩立就如同掉了线的风筝一样,撞碎了二楼的栏杆,坠落到一楼,倒在地上哀嚎。
“张全,你去执行我赌司的规矩,对于这种管不住自己手的人!”
“杖毙!”
杖毙就是用”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