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前!
六楼电梯口,刘子轩紧锁眉头陷入了犹豫中。
“有没有什么胜率高的办法?”
“并且还能够救下他?”
[龙文章:一旦上了战场就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死。]
是吗?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死…
哪怕自己也一样…
刘子轩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蹿到楼梯口,在每个楼梯的中间来回翻越,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奔袭。
不足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来到二楼楼梯口拐角,这时还能听到远处枪声响个不停。
他伸出头小心窥探,可以看到电梯口一个人没有。
仅在下一秒。
他便如鬼影般向前纵去。
站在电梯口拐角,朝着过道窥去。
过道尽头,2楼场地火光四溅,哪怕是隔着上十米远,也能看见里面的光亮。
哒哒哒…
枪声不停的响着,现在冲出去是死路一条。
就在这时,枪声渐止。
紧接着,两名特战队员扶着一名中弹的特战队员,从场地里打开玻璃门,缓缓地朝着这边走来。
刘子轩赶忙收回脑袋,接着屏住呼吸,眼神也渐渐凌厉了起来。
落单的人,而且还是负伤的人!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此刻他的耳朵轻微抖动,借由叶问卡牌判断敌人的位置。
5米!
3米!
1米!!!
就在三名特战队员就快走到拐角的时候,刘子轩出手了!
他如鬼魅般从拐角蹿出!
先是一计咏春杀颈手斩向最左边队员的脖颈,那名队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右边队员反应也是极快,立马挥起拳头就往刘子轩脸上抡去!
但,还是晚了。
刘子轩马步微跨,右臂上拦,左手扣住拳腕,紧接向上一翻!
咔擦!
队员的手腕直接脱臼。
“结束了!”
此刻,刘子轩眼睛如龙虎般瞪大,同时右手顶住队员的胸膛。
“寸拳!”
只见,右手捏拳的瞬间,一道道寸劲在此刻猛然爆发,磅礴的冲击力轰进队员胸膛,震出圈圈气旋!
噗呲!
队员立马吐出一口鲜血,受击处骨架直接粉碎,五脏六腑尽数崩裂。
此刻,场上仅剩下最后一名队员。
“你…”
他因为腹部中弹,只能用手按着伤口,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望着刘子轩。
此刻,刘子轩眼神是冷漠地,他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抬起右手…
咔擦!
一击杀颈手砍在队员脖颈上。
下一秒,队员眼珠翻白,倒了下去。
三名敌人已经解决,但危机还没有结束,刘子轩拖住特种队员的双腿,一名名的往电梯口拖去。
然后默默地走到玻璃门前,双腿左右踢踏墙面,一跃而起!
紧接借由惯性,双掌对准墙面一端,双脚对准另一端,身体崩的笔直,就这么卡在门前天顶上。
“呼~”
刘子轩深深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等着他们出来了。
虽然他的战场经验不足,但是电影可是没少看,叶问卡牌给予他的加持是异常恐怖的!
当装上卡牌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里就感觉充满了力量,之前抱起晨月的时候,也只不过感觉像提起一桶油般,那样的轻松。
而在这种身体素质下,可以做到很多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而他就是要利用这一点优势,来构建出独属于他的战术方针。
只有这样,才能无限扩大胜算。
轰!
就在此时,场地内发出一声巨响。
就连这里也感到一震。
[龙文章:是手雷的声音。]
“手雷?”刘子轩眼底深处有些不自然,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连手雷都用上了。
并且他更没有想到,刚刚随口收的那个副官,竟然会选择反抗。
一丝丝愧疚从心中不断涌出。
这一刻,他真想赶紧冲进去,然后提起背后的AK,就是跟那些人决一死战!
但…
龙文章的话很有道理,就算现在冲进去也没有办法,你无法保证自己能一口气,在精锐的士兵面前,在他们没有反应之前,将他们全部干掉。
犹豫、徘徊充斥在他的脑海。
他现在才发觉,先前的自己是那么天真可笑,口口声声说要将他们带出园区,结果发现他们压根就不想回去。
就连唯一个,愿意跟自己走的人…
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惨死。
[叶问:什么都想保护的结果,就是什么也保护不了,这是一场教训,也是对你的磨练。]
[龙文章:如果能以局部的损失,来换取整场战争的胜利,那么这个牺牲是值得的,请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问问你的内心!]
到底想要什么吗?
刘子轩咬紧牙关,眼底烁烁,他在这一刻想了很多。
在龙国的时候,他只是一个社会闲散人员,通过割割犯罪分子的韭菜,来谋取生存。
那时,他觉得世界本该如此。
被骗往边境时,被一柄柄AK瞄准脑门,就像被逼入墙角的野兽。
那一刻,他是凶悍的。
当看到那些人渣,欺负那些女孩时,他站了出来,不是为了别人,其实只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一口气。
本来已经被社会的黑暗所笼罩,这么不公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帘。
当时!
只有仇恨,以及对世界的憎恨!
后来被关入地牢,才认识到自己的渺小,自己就是一个废物,一个游走在黑暗的边缘人,不敢踏足黑暗,也不敢拥抱光明。
尽管获得了系统,拥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也总是把事情想的理所当然。
到底想要什么?
刘子轩面目逐渐狰狞,这个问题他其实早就知道了答案。
那就是复仇!
用鲜血来洗净这些不义之人的恶行!
[叶问:曾经有一代宗师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太极杨露禅有鸟不飞的绝技,是因为麻雀在他手上无处借力。]
[叶问:不要让仇恨蒙蔽双眼,所谓大成若缺,有遗憾才能进步,复仇真管用的话,天下就不会历经那么多朝代了。]
听着叶师傅的话,刘子轩心道:“那么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叶问:我从来不会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