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羽像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了一般,在空间里不停的走动着。
直到走到一片森林处,那股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少羽不由自主的往里走。
越走越深,直到他被树林完全包裹住。
他在这感受到了母亲的怀抱,这是为什么?
不对,他从小就是孤儿,为什么会觉得这是母亲的怀抱,这真是太可笑了,一片树林竟然给了他母亲的感觉。
少羽强压住身体里传出来的空虚感,转头朝树林外走去。
“你不继续走走吗?”一道苍老的声音传进了他耳朵里。
见少羽待在原地,哪道声音继续说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不想知道你的父母吗?”
这番话成功动摇了少羽,少羽转过身,面对着树林,大喊问道:“你是谁?”
只听见一阵鸟叫声,空气中再无其他声响。
刚刚的那番话就像是一个幻觉一样,使少羽不禁自我怀疑,他是不是幻听了。
可刚刚那苍老的声音,确实说到他心里去了,他想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抛弃他?他又是谁?
从小围绕着他的问题,似乎在下一秒就要知道答案了。
少羽不再犹豫朝森林深处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的腿像是被灌满了水银一般,十分沉重,他再也坚持不住了,就地坐了下去。
看着身旁的溪流,少羽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他真是的,怎么会相信这虚无缥缈的话呢?
肯定是他太想知道这些答案了,所以听错了。
回去吧!少羽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过了一会儿后,少羽便起身打算往森林外走去。
就在这时,一群萤火虫飞了过来,它们把少羽团团包围住。
一只萤火虫似乎是里面的带头人,单独的在外围,指引着少羽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少羽无奈的跟着萤火虫走,走到一片空旷的草地里,在这里少羽的熟悉极为强烈。
他莫名的有一种预感,这地方他来过,不仅来过,他还在这生活过。
可脑海里却没有丝毫关于这的记忆。
一只黄鹂从他面前飞过,少羽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些片段。
这些片段断断续续并不完整,一个女人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努力的想看清女人的面容,可随着他视野的靠近,女人脸上的浓雾越来越重。
“你是谁?”少羽捂着脑袋问了出来。
空旷的草地里没有人能为他解答,黄鹂站在他的肩膀上,时不时的朝森林中叫两声。
这叫声给少羽带来了安心的感觉。
少羽扭头看向黄鹂,却见肩上的黄鹂开口说了人话。
“少羽,你回来了!”黄鹂道。
黄鹂似乎认识少羽一般,极为熟练的打着招呼,并且对少羽的出现丝毫不意外。
看着肩上说着人话的黄鹂,少羽诧异的看着它,但心里却没有丝毫震惊。
这是为什么?少羽感受到内心真实的感受,十分奇怪。
没一会儿,森林里飞来了其他鸟群,有布谷,喜鹊……
看着朝他飞来的鸟,少羽并没感觉到害怕,内心甚至有一丝安心感。
“少羽,你回来了。”飞来的鸟儿熟练的和少羽打着招呼。
少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小鸟见少羽点头了,纷纷在少羽身上找了个地方站着。
“少羽,外面好玩吗?”一个布谷问道。
“肯定好玩啊!要不然少羽怎么可能过了那么久才回来。”一只乌鸦嘎嘎嘎的回答道。
身旁的喜鹊挥了挥翅膀,嫌弃的对乌鸦说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把口水喷到我身上,我才咬好的羽毛。”
“就你事多。”乌鸦怼了一句。
两只鸟剑拔弩张的看着对方,一旁的黄鹂急忙出声制止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别吵了,少羽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
听到这话,乌鸦和喜鹊这才安静了下来,几个鸟头纷纷看向少羽。
看着眼前的鸟儿,少羽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幕幕场景。
都是他和这些鸟儿一起生活的片段。
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在这一刻,全部有了答案。
原来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孤儿,他也不是海市人,他是一只成了精的白色画眉鸟,因为一直好奇外面的世界,某天趁主人不在偷偷溜了出去,却遇上了时空分裂,在时空隧道中不小心碰到了脑袋,失去了记忆,掉入了另一个时空中。
“少羽,你怎么了?”黄鹂察觉到少羽不对劲,急忙问道。
少羽抬手摸了摸黄鹂的脑袋,轻声回答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对了,主人呢?”少羽忽然想起他们的主人问道。
说起他们这个主人,少羽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要是让主子知道了他偷溜出去,还遇上了时间分裂估计会把他狠狠打一顿。
不过主子怎么会来到这个时空?
等等,是谁把他带进来的?少羽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黄鹂,你知道是谁把我带进来的吗?是不是主子啊?”少羽自问自答道。
黄鹂鸟飞到一旁,化身成了一个穿着黄衣的妙龄少女,一脸无奈的看着少羽。
“你出去那么久是不是把脑袋撞坏了,这里只有主人能进来的事你都忘记了。”黄鹂道。
少羽讪讪的挠了挠后脑勺,被黄鹂说中了事实,他无力反驳。
“我这不是以为是你们嘛。”少羽弱弱的回答道。
听到少羽这话,一旁喜鹊也化作了人形,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不好好待在家里修炼,天天想着往外跑。”
“主人都说过了,这世道不像以前了,建国以后四方萌主就不约而同的降低生物成精的几率,你不好好的藏起来,还往外面跑,要是被发现了,你估计连开了灵智的鸟都当不成了。”喜鹊继续补充道。
少羽听着喜鹊的话,默默低下了脑袋。
一旁的黄鹂见少羽这样,连忙出声道:“少羽,你在外面历练了二十年,感觉如何?可有什么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