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泥腿子不是正规军人,平时仗着手中有武器,欺负欺负园区那些猪仔还行,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凌云这一波炮击过后,侥幸未死的也全都疯了,哭喊着救命,再也无心抵抗。
现在鲍龙基本成了光杆司令,此刻他双目无神的趴在办公桌下面,满头冷汗,瑟瑟发抖。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早些投降呢!
看看外面没几个活的敌人了,秦朗就从房间里杀了出来,啪啪几枪,将那几个抱着残肢断臂在鬼嚎的敌人打死,飞快的冲到鲍龙躲藏的这间办公室。
略一打量,就从办公桌下把鲍龙揪了出来,一枪托砸在他脑壳上,将他打倒在地。
“鲍龙,快告诉我秦达在什么地方!”秦朗喝道。
“原来你是为了秦达而来?”
鲍龙有些惊讶,转而又阴恻恻一笑道:“我猜,阁下正是秦达那个富豪儿子吧?”
秦朗恶狠狠道:“是又如何!你们黑了我几千万还不放人,简直是无耻至极!”
“哈哈哈哈!恭喜你秦土豪,你找对地方了,秦达确实是我手中里的猪仔,可惜现在你就算是把我们公司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他!”鲍龙阴恻恻的狞笑道。
秦朗怒不可遏的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恶狠狠地吼道:“快说,不然我打死你!”
“哈哈,既然落进你们的手里,我也没想活了,随便你们怎么整!”
这个鲍龙倒是个狠角色,竟然心存死志,狞笑着望向秦朗。
“好啊,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秦朗冷冷说道,抓起他一只胳膊猛然扭断。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传来,鲍龙疼得嗷嗷直叫。
他挣扎着惨叫着,怒视秦朗,眼睛里满是怨毒。
秦朗冷笑一声,抓起他另一只手,咔嚓,也拧断了。
“嗷嗷,疼死我了,麻烦你给我个痛快吧!”
这一下,鲍龙两只胳膊都废了,再也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只能趴在地上哀嚎。
“别叫了,再叫老子就割烂你的舌头!”
秦朗恶狠狠说着,俯下身子,揪着鲍龙的头发把他提起来,用力惯在地上,抬脚踩在他的脸上用力一拧,这老小子满口吐血,惨不忍睹。
“快说,我父亲秦达在哪儿?不说话,老子弄死你!”
鲍龙依旧用桀骜不驯的目光瞪着他,喉咙里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像是一只发狂的野狗,仍然是死不松口!
阿潘自然不敢直播这个审问的场景。
此刻的秦朗,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一般。
阿潘一脸畏惧的看看秦朗,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老板,鲍龙这个电炸公司督导,只是园区大老板老夏养的一条狗,看现在的情况,你就是弄死他,他也不会招的。”
“但这老东西在佤邦城里养了个小三,给他生了个儿子,正在上小学,若是把他儿子抓来,不信这老东西不开口!”
阿潘的话像是一个导火索,瞬间引爆了鲍龙心中的炸药包。
只见这老家伙方寸大乱,他嘴巴牙齿都被秦朗踩烂了,有些吐字不清的怒斥阿潘道:“阿潘你这贱人,这是我压箱底的秘密,别说园区没人知道,就算是我家的黄脸婆都被蒙在鼓里,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阿潘娇好的脸上笑的千娇百媚,语气却阴森森的像一条毒蛇:“呵呵,老东西,自从老夏把我姐姐阿竹骗到园区害死的那一天开始,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早就在偷偷调查老夏,但事与愿违,我没找到老夏什么马脚,倒是查到了你金屋藏娇的这个小三!”
“你这老东西,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早就捞够了钱,全部放到你那个小三身上,你是不是在想,就算你死了,你这个儿子还能在世上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对吧?”
“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哈哈哈哈!实话告诉你,你那个儿子,根本不是你的种,他的亲爹,很可能就是老夏!你那个小三看着对你百依百顺,其实早就跟老夏暗度陈仓了!”
秦朗还不知道,貌似胸大无脑的阿潘会有这一手,邪邪一笑:“鲍龙,这个消息挺劲爆的。我看你这老东西的头顶,早已经是绿油油的!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要替你那个无耻的主子,守口如瓶吗?”
鲍龙眼珠乱转一阵子,面色忽然变得十分苍老,忽然悲声大放道:“秦爷,我愿意投降,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达荣公司被毁,铁杆心腹也全都死了,鲍龙如今是落草的凤凰不如鸡,活着反倒不如死了。
缅北这个地方社会风气十分暴虐,不光是那些猪仔命运凄惨,就连园区老板破产后都不能自保,全家被卖到别的园区做猪仔的,比比皆是。
鲍龙只是园区老板手下的一条狗,又算哪根葱?
他今后不是被仇家虐杀,就是被抓到别的园区当猪仔。
以他这个年纪,肯定干不来电炸,大概率会被卖血、挖眼、割肾、挖心,被榨干最后一滴剩余价值后,才能凄惨的死去。
此时此刻,干净利落的死掉,对他来讲,反倒是最好的结果。
“放心,只要你老实配合,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秦朗微微点头,踢了鲍达荣一脚道:“说吧,我爹秦达在哪个房间,快带我去见他!”
鲍龙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摇摇头叹气道:“秦爷,刚刚不是我真的硬气,实在是没办法交人啊。实在对不起,你来晚了一天,就在一天前,秦达就被夏老板带走了,究竟是卖到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秦朗瞬间几乎都要暴走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我千里迢迢杀进你们园区,你踏马的却告诉我,我来晚了?”
“姓鲍的,小爷我已经给了你们几千万,后来更是每天都给你们打款一百万,你们居然会把我父亲卖了,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们真能舍得这颗摇钱树,做这种杀鸡取卵的蠢事?”
鲍龙自嘲一笑道:“秦爷,夏老板怎么可能舍得把你爹这样的大鱼拱手让人?不瞒您说,我们卖出去的,应该只是你父亲的肾脏,等做完了手术,还是会把他送回来的。”
“说来惭愧,你父亲的肾脏也只是卖了八十万RMB而已,还不及秦爷你每天打款的金额。怪只怪,有个不能招惹的金主,跟你父亲配型成功了!”
“这是个庞大的利益链条,我只是这个链条上的一个小角色,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要把你父亲交出去。”
秦朗一脸懊恼的举起枪,想马上开枪,将这个鲍龙给突突了。
阿潘却有些好奇问道:“鲍督导,你们这种交易我略知一二,一颗肾脏的行价,不是四十万吗?为什么我老板父亲的肾脏,能卖出八十万?”
鲍龙现在倒也放的开了,不好意思的笑道:“阿潘,人家金主买的是两颗肾脏。”
“卧槽尼玛的!割了两颗肾脏,那还能活吗?”
秦朗怒不可遏的狠狠踢在鲍龙的腰部,只见这老东西一下子面色铁青,佝偻成了一只虾米,他的这颗肾脏,已经被秦朗给生生踢爆了。
秦朗却不想放过他,揪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提在手中,挥起拳头狠狠地打在他另一颗肾脏的位置上。
这一拳力道至少有一千公斤,直接把这老东西打的横飞出去,像只软脚虾般在地上扑腾着,挣扎着。
这老东西两颗肾脏,连带着五脏六腑,全被秦朗打的稀碎了。
等待他的,只能是痛苦的死去。
阿潘小声安慰道:“老板,现在咱们去找老夏,或许还来得及救你父亲。”
“已经过去一天了!”
秦朗眼中清泪长流,叹口气缓缓说道:“阿潘,你不用安慰我。大家都清楚,这一天时间,很可能什么手术都做完了!”
阿潘知道秦朗说的是实情,轻咬贝齿道:“老板,家有家法,行有行规,那个金主买的只是你父亲的肾脏,等手术做完了,应该还是能把你父亲安全送回来的。”
“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就算没有了肾脏,也是可以靠着洗肾活下去的。老板你不缺钱,以后有机会也可以给老爷子买新的肾脏,给他移植过去。”
秦朗自然知道可以亡羊补牢,但同时也深深地感到无力。
那些禽兽们,在摘取了老爸两颗肾脏后,还会好心的把伤口缝合好,让他活下来?
这种情况必须要靠洗肾,才能维持他的身体机能,电炸公司愿意花这笔钱吗?
正常情况下,他们都会把这种榨干了最后价值的人,当作废品销毁掉。
就算是他们还想从自己身上骗赎金,愿意想办法让父亲存活于世,但人类的身体不是机器,可以随便更换零件。
估计到了最后,即使是把父亲活着救出来,还能顺利找到肾源给他做移植,也免不了要终生服用药物,还会带来身体的提前早衰,再也无法拥有以前健康的身体!
并且还有个更加严峻的问题,肾源到哪里去找?
难道也要通过这些缅北的园区,噶掉某个猪仔的两颗腰子?
这样无疑就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此时此刻,秦朗对缅北这些泯灭人性的黑恶势力恨意滔天。
心中忽然做出了一个决定,这此不管能不能救出父亲,他都要将这一类的犯罪集团一网打尽,让全世界每个角落里,都没有这样的毒瘤存在!
但是接下来,这个仗该怎么打,他心中有些彷徨。
本来想靠着突袭把父亲救出来,再乘坐凌云离开。
计划很好,执行的也没问题,却没想到把东北园区里面的达荣公司都拿下来了,父亲却不在这里!
现在整个东北园区都因为他的出现而戒备森严,像只全副武装的刺猬,打下一个达荣公司都这么难,想吃下整个园区,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但不拿下整个园区,又该怎么去找那个老夏?
“阿潘,你知不知道,老夏躲在什么地方?”秦朗用试试看的语气问阿潘。
阿潘正色道:“老板,我刚打过电话了,老夏现在躲在东北园区西北角的鹰扬公司会议室里,正在给全园区督导训话,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在桑班大军到来之前,守好各自的公司!”
秦朗颇感意外道:“阿潘,似乎你跟东北园区挺熟啊,一个电话就能确定老夏的具体位置,挺不简单的!”
阿潘眼睛一亮,笑道:“老板,我可是东北园区的股东之一,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势力呢?”
“你居然还是东北园区股东?”秦朗被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秦朗一说要带着独立军打东北园区,这丫头就激动的不行,这让秦朗根本想不到,她还有这层身份!
这明明是左手打右手,她还跟打鸡血一般兴奋,完全不符合常理!
阿潘解释道:“我只有5%的股份,在园区混的也不咋地。我的手下,被老夏打压的很厉害,全都被分到下面干最苦最累的活。这次咱们过来,最好是把老夏跟他们那些大股东一窝全给端了!那样的话,整个东北园区,反倒是我的天下了!
刚来缅北,看到阿潘开着的那辆悍马,秦朗就猜到这女的身份不简单。
后来她还要把自己当猪仔卖进东北园区里,秦朗就猜到她跟这个园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却没想到,她居然会是东北园区的股东,虽然是最小的股东,但那也是妥妥的小富婆啊!
听阿潘介绍之后,秦朗这才知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阿潘虽然是东北园区小股东,却跟园区实际掌控人老夏,有血海深仇!
田贵信在世的时候,是东北园区的大股东,老夏只是他们田家扶植起来的一条狗。除此之外,佤邦地区的鑫盛园区、宿马园区,也都有他们田家不少股份。
她们田家最繁盛的时候,仅仅是手中的军队就有两万多人,但后来田贵信突然暴死,军队被吴俊楠掌控,田家又没有男丁,这些利益全被田贵信的手下们以及那些地方豪强给瓜分了。
后来在他们田家族长的斡旋下,几大势力推诿扯皮了好久,老夏才站出来,把阿潘的姐姐阿竹安排到东北园区,还给了她5%股份,说是看在昔日老主子的薄面上,赏她们田家一口饭吃。
但根据阿潘掌握的情况来看,老夏肯把东北园区5%的股份还给田家,根本不是给老东家面子,而是看上了相貌非常出众的阿竹!
阿竹刚去了园区,就忽然跳楼自杀了,她手中这5%股份,在田家族长协调下,又落到了妹妹阿潘头上。
从那以后,阿潘就开始来东北园区上班,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终于从一个线人口中,打听出来姐姐的死因。
原来阿竹是被老夏强暴后,才萌生死志,全身赤裸着跳楼自杀的!
得知这件事以后,差点没把阿潘给气疯了。
她当时就想杀掉老夏,为姐姐报仇雪恨,但老夏在东北园区经营多年,早已经根深蒂固党羽众多,阿潘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气。
但从此立下志愿要帮姐姐报仇,她偷偷调查老夏,准备用别的方法除掉他,没成想却抓到了他跟鲍龙小三通奸的隐情,这才有了刚才逼迫鲍龙服软的那一幕。
“阿潘,你是为了在东北园区站住脚,才拼命拉我们华夏国的人来缅北?”秦朗面色不善的问阿潘。
阿潘点点头道:“不错,若不是我很能干,我们田家这点势力,早就被老夏那个老狐狸吃干榨净了!但老板你以后可以调查,我们田家的人,算是整个东北园区最仁慈的一帮势力,很少弄出人命。”
秦朗这才知道,阿潘原来还是个很敬业的园区小老板。
因为她的努力,不知道多少华国人身陷囹圄,死于非命!
秦朗冷笑道:“你们还敢谈仁慈?网友小熊差点被你们的人给活埋了!我就是看了他的故事,才故意跟你联系,来了缅北。”
阿潘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老板说的是那个从我们园区逃走的熊晓明?”
“这件事我知道,说是活埋,那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别的小组埋人,用的全是连体拷。若不是我们田家人心软,只给他上了背铐,还把土填的很松,他能有机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