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跑东跑西,你一来就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啥意思呀?”
田大军爆脾气上来了,对着郑海就一顿怼,完全忘记了余生朔和李大壮还在边上呢。
“你个败家子,不知道古玩要轻拿轻放嘛?”
郑海听了脾气也上来了,顺手抄起鞋子投掷了过去,正中田小胖身上。
田大军火冒三丈,正要上前顶撞,被余生朔一把抓住了,动弹不得,这才如皮球般泄了气,知道小朔面前不宜随便发火。
“老郑,不好意思,不要怪小胖,是我没有事先要求好。你要怪就怪我没有严格说明好,事先没要求好他们分类摆放,装在纸箱里或者泡沫箱里,轻拿轻放回来,这都是我的问题。”
余生朔见状连忙制止,一脸谦卑地劝解着郑海,让他不要生气。
另外一方面,他对田大军使了眼色,让小胖他不要轻举妄动,对小老头不敬。
田大军在他拿捏之下,哪里动弹得了,自然点了点头,表示没事了。
余生朔这才松开了手,示意他把鞋子还给老郑。
“老郑是吧,你别与我一般见识,我们前面习惯了,都是这么拿回来的。现在你这么说了,那我们以后小心点,注意一点就是了。”
田大军笑嘻嘻地走上前,递上了郑海的布鞋。
“哼,小朔没说嘛,你们不会长点脑子呀?你们这么背回来,路上有个碰撞啥的,有个划痕和损坏,这类东西还有啥用?”
老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郑海接过布鞋,见他笑脸相迎,也就说了一句以后注意,不要这么随便,也就不再多说其他了。
“老郑,想不到你脾气这么大呀?”
李大壮在边上见了,挠了挠头发笑嘻嘻说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懂不懂?既然小朔全权委托我负责古玩这一块了,我们都要为小朔负责,要尽心尽职做好事情。要不然他雇我干嘛,要你们何用?”
郑海有点牛脾气,书生意气上来了,就不顾余生朔在边上,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余生朔点了点头,
“老郑,小胖和大壮他们学历不高,社会历练还少一点,今后你就把我们当子侄,多担待,多教导我们一些事情,这样我们日后成长也会快一些。”
“你们听听,这才是老大的样子。”
郑海听了直伸大拇指点赞,完全不顾及田大军和李大壮他们的脸面。
田大军和李大壮他们听了这话,也没觉得异样和刺耳,对小朔夸赞嘛他们也高兴,都点了点头,说小朔就是他们的照明灯,是灯塔,当然异于常人了,是值得他们跟随的。
“老郑,我们先来看看小胖拿啥好东西回来了吧…”
余生朔见事情过去了,连忙岔开话题,先让郑海看看田大军带回来啥东西了。
他这话一讲,大家的注意力这才关注到田大军带回来的一麻袋东西。
郑海被他话吸引住了,走到麻袋的边上,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往外掏出古玩,心思完全往那些古玩上去了。
“这几件东西怎么样?”
田大军见他拿起一个瓷瓶上下打量,有点得意地问郑海,想看看他有何评价。
“多少钱收的?”
郑海冷冷地斜了一眼,问他收购价多少?
“这是乾隆御用过的花瓶,在城东那边,十元钱收的。”
田大军有点自豪地说道。
“这瓶大壮你看到过的?小朔你也看过?”
郑海翻了翻白眼问李大壮和余生朔,见他俩点头,叹了口气,
“小胖,小朔,你们都走眼了。这是仿品,大概是清末时期的仿品。做工是不错,就是假的。”
余生朔不信,明明他也查验过,看起来八九分像,这才让田大军去收回来的。
“小朔,论对古玩的把玩,你们眼光还真不行。不过,你们也有捡漏的能耐,这件不行,另外一件清乾隆粉彩镂空瓷瓶倒是正品。”
他拿起地上另外一件彩色瓷器,对余生朔他们指点着,说这类镂空的彩色瓷器很稀有,很罕见,小朔他们能收到,实属捡漏。
“这个瓷器又是多少收来的?”
“二十元,也是城东一家大院里的那小子卖出来的。”
田大军听了是正品,不禁咧嘴笑了。
“靠,又是二十元,真便宜啊。我要是有钱,也学小朔一样,收一些这类东西进来。可惜口袋无钱,赖以生存,有点愧不敢当啊!”
郑海不免感叹,在当下连温饱都成问题的年代,自己有心无力,想要收藏一些东西成了奢望。现如今见余生朔收了这么多东西进来,他也是高兴,过过眼瘾也是难得。
余生朔听了也是高兴,他的记忆中,依稀记得日后在大港区苏富比春拍会上拍出5000多万英镑,约5.5亿C币,这可是天价的艺术品哦。
他随手拿起那个仿乾隆青花丢出了门外,“哐当”一声,那仿品碎了个稀巴烂。
“哎呦…可惜了十元钱了!”
田大军一个拦不住,那仿品就被余生朔丢掉了。
“小朔,以后别丢,你不要可以给我嘛,我去腌制个菜也不错的嘛。”
郑海也觉得可惜,仿品虽然是仿品,可用处还是有的,再者说了,不懂的人,还以为是正品,以后卖个好价钱,也不是不可以的事。
李大壮也觉得可惜,
“小朔,这类仿品你别丢,给我们就是了。我拿回家做做摆设,也是挺好看的。”
“有啥屁用,你们好矫情!”
田大军在边上听了,倒不在意,大大咧咧笑话他们是不是可惜了那收购价,放到家里也能做装饰。
“行,那其他的就给你们俩。哪些是仿品,你们让李小莉登记一下,月底给我过目就行了。”
余生朔见又一过亿瓷器出现,心情大爽,小手一挥,同意把仿品给郑海和李大壮。
当然他也知道这些仿品,过几十年后也能卖个几万到几十万不等,毕竟做工精细,不像过些年后仿制的那些粗糙。
有了正品,丢掉仿品,也就无所谓了。
“咦,你还收了一把玉壶呀?多少钱收的?”
郑海有点吃惊,麻袋里居然还有一件玉壶,他拿出来翻看了一番,发现没有破损擦伤,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把玉壶有点贵,五十元收来的,比镂空瓶贵了一倍。”
田大军撇了撇嘴说道。
郑海听了摇头,
“比起镂空瓶呢,你是收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