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几人又开始赶路了。
玄镜和玄莫明显感觉到玄参今天很高兴,这样的状况大概是昨晚和扶桑姑娘一起回来时出现的,虽然并不张扬,但给他们的感觉却有很大的不同。
马车内,云姜忍不住问道,“你和玄王爷两人怎么回事?从昨晚回来,我便发现他的嘴角总带笑意,你好像也有些不同。”
“你和玄王爷莫非是在一起了?”
扶桑嘴角挂着笑,云姜却以为是真的,惊的站了起来,却不曾想是在马车上,一下子撞到了头顶。
“嘶……”云姜揉着自己的头,安安分分的坐了下来。
扶桑赶紧给她看看,肿了个大包。扶桑边说边给她治疗道,“那么惊讶做什么,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只是想让这最后的一段日子充满美好的回忆。”
“好了,下次别在一惊一乍的。”
云姜摸着自己的脑袋,“真神奇,就那么一小会儿就不肿了。扶桑姑娘,你真厉害!”
扶桑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儿,心中很是柔软,也很喜爱,“你也别叫我扶桑姑娘了,我比你大,就叫我姐姐吧!”
“好,扶桑姐姐。”
云姜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有心爱的人陪伴,现在还有一个做神仙的姐姐。
“扶桑姐姐,我真想告诉所有人,我有姐姐了,我的姐姐她还是一个很美很美的仙女。”
“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云姜一时没反应过来,摔了下去。扶桑又将她扶了起来,听着外面吵嚷的声音。
风凌打开车门,看着云姜,一脸担忧,“云姜,你还好吧?”
“我没事。”云姜揉着自己的胳膊,刚刚不小心撞到了。
“外面怎么了?”扶桑听着外面更为清晰的声音。
“来了一大群人,手里都提着刀,看样子应该是山匪。”
“扶桑姑娘,你替我照顾好云姜。”说着便关上车门。
扶桑提醒道,“切莫伤人。”
扶桑也不知他听没听见,心中担忧,若是伤了人,估摸着又得遭殃了。
扶桑安抚着云姜,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扶桑也不知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听着外面打斗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直至没有了声音,扶桑才决定下去看看。
扶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云姜也紧随其后。
只见那些个提着大刀的人已经将刀放在了地上,蹲在地上。玄镜和玄莫提着剑拦住了他们的退路。
扶桑走到玄参身边,云姜也跑到风凌身边,检查着他是否有受伤。直到没有发现伤口,才放下心来。
“她们怎么了?”
玄参猜测,“应是附近山匪,来打劫的。”
“这里离县衙不远,正准备将他们送去衙门。”
那些山匪一听,哭求着,“各位爷,求求你们,不要送我们去衙门,求求你们了。”
玄参可不听这些没用的说辞,“你们既然选择做山匪,便想到会有今天。”
“若今天是平常老百姓经过,岂不是要成为你们的刀下亡魂?”
为首的匪徒急忙解释道,“不是的,我们从来不劫贫苦百姓,只劫富人啊。”
玄莫脸色阴沉如阎王一般,“不论劫谁,都是不对的。犯了错,总是要受些罚的。”
匪徒被这话吓得瑟瑟发抖,土匪头子却仍在辩解道,“若不是家中困难,谁会去干这打家劫舍的勾当。我们有错,朝廷更是有错。”
玄参眉头紧蹙,“什么意思?你打家劫舍难道是朝廷逼你的?”
土匪头子义愤填膺道,“虽不是朝廷逼的,但与朝廷脱不了干系。朝廷,识人不清,竟让贪官任职,搞得青州百姓苦不堪言哪。我们也曾都是青州百姓,如今被逼的做上这等营生。”
扶桑不解,“那你们为何不上报?”
“如何没有上报,可官官相护,那些举报信最后又回到了知府手里,连同那些送信的人也从此不见了踪影,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自那以后,便再也没人敢去做举报他们的事了。我们虽然打劫,但也没伤一个人呀 !”土匪头子说到最后竟动情的掉下泪来。
扶桑看着玄参,玄参自然懂她的意思,他心中也有了决定。
“玄镜,即刻去查青州分堂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事总堂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是。”
玄参看着眼前的土匪,“你们回自己的家吧,此事我会处理,会给青州百姓一个交代。”
“若你们敢骗我,不论你们在哪儿,我都会抓住你们。”玄参最后警告道。
土匪头子大着胆子问道,“我们该相信你们吗?”
“我玄参,以皇族身份起誓,必还青州百姓安宁之日。若做不到,便身首异处。”
土匪头子一惊,跪了下去,“草民不知是王爷,刚刚多有冒犯,还请王爷恕罪。”
其他土匪听见是王爷也跟着跪了下去,“请王爷恕罪。”
玄参看着他们这个样子,想必此事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们说的那个样子了。“你们起来,赶紧回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一行人离去后,玄参几人也不耽误时间,朝着青州的方向去了。
此地离青州并不远,不过两刻的时间,几人便赶到了。
几人顺利进了城,来到知府处。
玄参本想调查清楚,再来处置知府。但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必须尽快处理完此事。
“大人,外面来了几人,说要见你。”
青州知府张元此时正在宴请州下官员,突然听到有人要见他,很是好奇,“见我?可有说何事啊?”
“并未。”
张元不屑的说道,“来见我,却不说何事?不见。真想见我,就等着。”
侍卫来到几人面前,将张元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们。
玄莫冷戾的声音响起,“你们知府大人好大的面子,敢让我们等。”
侍卫只觉这说话的男子年龄虽小,气势却让人不能小觑。
扶桑觉得此事还得再商议,拉着玄参离开了,其余几人见状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