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回到十一月十日,这一行人站在长安城门前。
而他们赫然就是青天原余孽。
自从柳忠烈反水后,帝国对青天原这样的反叛组织开始了清剿。
虽然长安是其重要据点,但是还有一些核心人员和最神秘的青天原之主未曾露面,青天原的行踪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清剿就陷入艰难境况。
而这原主就是青天原之主。
此时神秘的原主看着巍峨的长安城,眼神充满着激动还有莫名。
很快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神色,而后喃喃低语道:“回来了,回来了,奴终于回来了!”
进入城内三天后,归故里酒楼内。
“这位郎君,你这开元通宝像是新造的呀!”
酒楼店小二朝一商人打扮的男子道。
商人撇撇嘴,“那可不,这批开元通宝可是今年新造,质地细腻,触感佳,我也是最近才收到。”
此时住在酒楼的李长河从两人身边走过,不过他并未注意这件事。
时间一直到了十一月二十五日,这一早李长河正在仁医堂坐诊,突然就听到中堂吵了起来,李长河随即起身查看。
“你这钱能换一个吗?”大唐皇家商学院学生兼职负责仁医堂收钱台的皮日休道。
但见一衣着破旧的中年男患者眉头皱起,嘴里嘟囔道:“怎么,你们仁医堂现在也看不起我们这些穷苦人家了吗?”
皮日休嘴角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这位郎君,还是麻烦换一下,老旧币皆可。”皮日休好言劝道。
“但我只有这种钱,没有老旧钱还不能治病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皮日休叹气。
“人家病人说的没错,都是钱,为何不收?”
“难道现在仁医堂忘记自己说的话了吗?”
“你们是不是背着李郎君故意找茬?”
......
其他看病者七嘴八舌讨论起来,让皮日休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回事?日休。”赶到的李长河发问。
“馆主,你看这钱。”
李长河拿起新铸的开元通宝,神色疑惑,“怎么了?”
“就是,就是,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感觉这钱不对。”皮日休回答。
李长河倒是没有多少疑惑,毕竟对于这新钱的制造他也不太清楚。
摆摆手,“日休,入账!新钱罢了。”
皮日休没有多说,默默将钱收下。
时间到了中午,李长河吃饭时候,皮日休又出现了。
行一礼,他将几枚开元通宝新钱排列一排后道:“先生,这些钱,真的不对!”
李长河将其拿在手上,而后看了看,疑惑道:“我没看出有何不对啊!”
但见皮日休又拿出几枚老旧开元通宝,“先生再看看!”
李长河虽然心中疑虑更深,但也相信自己学生皮日休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要知道他可是商贾世家,也是一人才。
虽然不是自己直系医学院学生,但是却敏而好学,自己不过是编纂了一些基础经济学知识,他就快速进行了深入理解,让人不得不佩服,加之他经常问学,所以李长河对这学生也是喜欢的紧。
将两枚新旧钱在双手中摩挲,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长河的脸色逐渐凝重。
双手轻微晃动,而后掂了掂。
“去,取来铰金器!”
皮日休没有离开,只是手伸向怀中,铰金器出现在手上,看来他也是早有准备。
李长河双手发力,先是铰开旧币,而后将新币铰开,再一对比两个币的横截面,李长河心中一沉,目光看向皮日休。
皮日休也是同时皱起眉头,两人同时道:“假币!”
没有犹豫,李长河拿起桌上的钱币,而后叮嘱皮日休:“此事切莫声张,还有,你去查一查这新钱从哪里流出。”
皮日休脸色如常,恭敬道:“先生这是?”
李长河:“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