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乌云和小青蛇就再次熟悉起来。
乌云这个小家伙,以前就老是出去一玩就是一天,现在更是把小青也拐跑了。
早早的,乌云的喳喳声就来叫小青蛇出门了。
本来大风想制止来着,担心小青冬眠的天性,会不会不适应外面的冷天气。
但是青让他放心。它适应得好着呢,每天吃的肚子滚圆滚圆的。
不是说冬季的食物不好找的吗?它们俩怎么这么简单?
后来得知,这些都是记在乌云小本本上的“坏家伙”,之前它打不过人家,等到冬季那些野兽冬眠了,它就带着青去偷家了。
呵呵,那还不是一偷一个准。毕竟天天盯着呢。
但是现在的大风还不知道,还总是时不时地跟大家炫耀:
“你看,养这种灵兽多轻松,我都没操过心,连吃的都自己解决了。”
……
日子就这样热热闹闹地一路滚滚向前。
最近一段时间,雪小了不少。巫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冬季就要结束了。
今年冬季怀孕的族人的不少,看来明年有的忙了。
因为羊奶的滋养,这个冬季巫的身体比往年好太多了。
族里的老人也是,也都平平安安地熬过来了。
巫时常感慨,今年真的是太舒服了。
“呜!”部落里突然响起了号角声。
“这不是瞭望台那边传来的吗?”大家急急忙忙拿上武器赶到部落的大门那边。
“怎么回事?”
“是有部落要攻打咱们吗?”
“还是有野兽来了?”
大家期待地看着瞭望台下来的战士。一个冬天下来,闲的手的生疏了,正好拿他们解解气!
看着普遍壮了一圈的族人,战士也很无奈,是来了人不错,但是他们也不像是打咱们部落的啊。
你们一窝蜂的全跑了过来,围着我干嘛?
想打架,找族长!
“族长,部落外面来了几个陌生人,看着还背了不少东西,现在要把他们放进来吗?”
族长和几个首领到城墙上,观察了一番。
这一行人狼狈地很,破破烂烂的,多是健壮的年轻战士,身上全部带了伤。
估计是没有得到及时治疗,暴露在外的伤口显得异常恐怖。
仔细商量之后,决定把他们放进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大家只好又泱泱地回家了。然后偷偷躲在门后面打量他们。
领头的人叫牧,族长和几个领队在会客室接待了他们。
大风也一起去了。他满脑子各种想法,生怕他们又是一伙骗子。
“这里是哪个部落?”牧期待地问。
“这里是黑岩部落,这是我们族长。”大风解释道。
听到黑岩这个陌生的名字,他们一行人失望不已。
“你们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见他不说话了,大风只好继续问。
他没有说什么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之类的客套话,生怕被讹上。
“我们……”男人迟疑了。
这时,他身后一个战士推开他,直接趴在地上,竹筒倒豆子似的,告诉大风他们:
“我们是很远很远,草原那边来的。我们部落没了,所以想来投靠这边的蛮牛部落。”
大风和战他们互相看看,草原?哪里?
男人从怀里摸出一块石牌,递给大风,接着说道:
“我们跟蛮牛部落认识,这是他们给我们首领的石牌。说是可以来寻求帮助。”
大风看了看石牌,点了点头,示意战,确实是蛮牛的部落图腾。
“你们部落怎么了?”
“我们部落被灭了!”男人放声痛哭。身后的一行人也跟着全部哭了起来。
大风头疼不已。“好了,别急着哭,先说清楚!”
“额,是大王蜂的部落。他们要把草原上的部落全部扫荡了,不允许我们继续在草原上生活了。”男人边哭边说。
“大王蜂?”怎么又是他们?他还以为这个部落在这边呢,所以他的大本营在草原吗?
“你们也知道这个部落吗?”男人抽噎着问。
“我们只是听说过,没打过交道。可是这个部落是在草原上?”大风决定问明白。
“是的。”男人点点头。
“那你们草原离这里多远?”还是直接问重点比较好。
“大概三十个太阳。”他指了个大概的方向。
那个方向部落还没有去过,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以河流沿岸探索的。
原来,这个一等部落竟然离自己这么近?
族长让人把他们先带下去,处理下伤口,弄点吃食,先吃了睡一觉再说。
他们一行人明显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身体和心理都到极限了。先好好睡一觉,剩下的明天再问。
他们也要好好商量下这个事情。
现在还是大雪封山的状态,只有十几个战士跑了过来,如果真的在扫荡,那么其他部落里的人呢?
会不会也往这个方向逃?
会不会把大王蜂的人带过来?
部落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刚刚够上二等部落的边,跟大王蜂这种一等部落根本没法比。
“好了,都别慌。人还没来呢!”巫斥责地说道。
“先做好接受草原荒人的准备。既然大战不可避免,那这一批人黑岩全要了!”
“藤你带队去!去那边打探清楚。如果情况属实,务必把他们全部带回来!”
“好的,巫。我这就带队出发。”藤领命。
既然是黑岩先得到了消息,那就不好意思了。
巫想了想,犹豫地说:“晴,你带上食物去之前藤和大风记录下来的部落位置,交换一批人口回来。不要老人和小孩。”
其实这个任务适合战去,他战力最强,而且也够狠,但是他是族长,这次肯定是要坐镇大本营。
晴刚想答应,大风忍不住说道:“巫,让我去吧。”
“让晴留在部落吧。这么多族人,要是战士太少,出了事情怎么办?”
“而且,有她在,哪里需要支援的话,也能派的出人手。”
“可是……”巫看着大风很犹豫。
“我可以的。”大风跟巫和战他们认真地说。
他理解他们想保护他的心理,可是现在明明自己去更合适,他不可能永远地躲在他家的后面。
别人双手沾满鲜血,自己却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