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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没有死,太好了(1 / 1)


天色完全黑下来了,月光很淡,星光也很淡,不过,有暖黄色的灯光从紧闭的一扇扇能听到些微欢声笑语的小窗户中照出来,倒也勉强能视物。

一行穿着深色军装的士兵行走在这样夜色中,飞快地靠近一户看上去很寻常的农家小院。林宝芝打头走在前面带路,脚步敏捷轻盈得让罗柏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军中出色的女兵也做不到这个程度吧?

突然,林宝芝停了下来,罗柏立马扬手让后面的士兵停下,小声问:“怎么了?”

林宝芝指着四五十米开外的一栋房子道:“就是那间,刚才好像有人进去了。”

罗柏也看到那栋房子了,不过隔得有点远,他判断不出有没有人进去,好奇道:“你怎么看到的?”他的视力绝对是无损的。

林宝芝往另一条和他们交叉的小路示意了一下,说:“刚才不是有个人走在那条路上吗?他中途消失了好一会,后来又出现了一下下,然后人又不见了,我怀疑他在绕弯子,现在应该是进了那栋房子。”

她今天跟踪中年妇人的时候,把这一片地方都绕得差不多了,那人前进的路线很可疑。

罗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是留意到有两个人短暂出现过,但黑灯瞎火的,他无法判断出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有人进去,未知变动性更大,需要速战速决,他道:“林宝芝同志,你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我们可能顾不上你,你自己在这边注意安全,任务完成后,我会过来接你。”

林宝芝摸了摸自己弱到爆的武器,再看看这些士兵手上端着的黑黝黝泛着光泽的金属枪炮,郑重点头:“预祝你们凯旋得归。”

“谢谢。”罗柏说完,招呼手下猫行着包围过去。

他们走之后,林宝芝想了想,还是往前前进了一截,在保证能看清那边大门口的距离下找了个遮蔽物藏了起来,她想看看这个世界的战斗方式。

大概是2分钟后,她看到罗柏带了几个人从正面冲了进去,之后是几声闷闷的枪声,枪声惊动了周围的住户,议论声和惊呼声在夜里响起,更有人打着手电筒跑到门口察看动静。林宝芝专注地盯着那边的大门,忽然,余光发现一个身形有点像那个中年妇人的女人从相邻的那户人家门口跑出来。

两家难道是相通的?她刚这么想,罗柏带人追了上去,林宝芝犹豫了一秒,也追了过去。黑暗似乎不影响她的速度,加上她方位感很强,很快逼近了那个女人,并绕到她的左侧。

女人原本是想往右侧拐去,可她脚步刚迈出去,两声枪声在那侧响起,她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往林宝芝这边冲过来,林宝芝扒紧墙壁,憋住呼吸,听脚步判断她的距离,三米、两米、一米、半米……

就是这个时候,林宝芝陡然现身,在女人猝不及防中一个飞踢踢飞她手上的短枪,同时右手一挥,把那把早已准备好的切菜用的防身刀扎进她胸膛上方,又快速地抽了出来,温热的血液随着抽刀的动作飙射而出,小半喷到林宝芝的脸上,又被她不在意地抹掉了。

女人往后退了几步,扭头前后看了看,自知逃脱无门,咬肌一动就想咬破牙齿里藏着的毒药,林宝芝早防着她这点了,刀柄对准她颈后一个穴位投掷过去,趁她本能仰头张嘴的瞬间绕到前面,卸下了她的下巴。先前罗柏部署战略的时候,她听了一嘴,说这些间谍很喜欢自尽,需防着点。她还暗中感慨了一下这些人被洗脑得有够彻底,居然能为组织做到这个程度,能活着不好吗?

罗柏也就慢女人几步,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宝芝这一系列漂亮至极的动作,久久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他身后的两个士兵更是惊掉了下巴,心里不断地刷着卧槽,这、这、这小村姑到底是何方高人?

林宝芝歪了歪脑袋,疑惑道:“你们不赶紧制住她吗?”这难道也要让她代劳?又不给她酬劳,她才不干!

罗柏愣愣地回神,连忙上前反扭住中年女人的双手,朝手下怒斥:“你们傻愣着要当木头人吗?”

两手下委屈,营长,你刚才也傻愣住了好不好!!!

抓住了关键人物,收尾的工作没一会就做好了。受伤的士兵总共有四个,其中两个是重伤,林宝芝看了一眼,胸膛血肉模糊,嘴角吐着血沫,看上去很惨,不由得就联想到了她自己的死亡,和她一起出任务的队友的死亡。

十来个人,如果当时有足够的复元剂的话,结局不会那么惨烈的,至少能活下来一半,但他们没有,他们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副血肉之躯。

罗柏把伤员送上待命的救护车,回军卡时看她情绪低落,以为她是因为那两个伤员,安慰道:“他们及时送往了医院,很大可能能活得下来,不要想太多。”停了停,又道:“其实以这个任务的重要程度而言,这个结果比预估的要好多了。”

他们原本预估伤员得6位以上,甚至会当场出现死亡人士。

林宝芝知道他大概误会了,她见过了很多死亡,心没有那么软,这些一面之缘的士兵还不至于牵动她的情绪,摇摇头道:“我没多想。”想也是想她自己的事。

抬头看了眼男人,很轻易地发现他眼里也藏着悲痛,只是他不说,或者是习惯了,习惯受伤,习惯把痛苦藏在心里自己消化。

军人,她好像有点读懂这个词了,还挺可爱就是了。

罗柏愣了下,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岔了,这位可是面不改色给敌人捅刀子抽刀子的狠人,想来也没那么软弱。又忍不住想,普通的小村姑有这种心性,这种身手吗?

他真的好奇死了,心痒死了,一万只猫猫死命用尾巴挠胸口那种,不过也知道这是很私人的事,不好打听,只说:“这次任务多亏了你,不是你,我们生擒不了任务目标,回去之后,我会如实说明情况,部队那边,应该会给你发奖励的。”

发奖励?林宝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毫不扭捏地问:“是钱票吗?大概有多少?”少于10块钱,她就要鄙视部队的小气了。

罗柏没想到她是这种画风,失笑道,“是钱票,具体多少不确定,你先别抱太高期望。”部队穷,他得先给她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太失望。

林宝芝听出他的隐语,失望地“哦”了一声,身下的军卡缓缓地启动,她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罗柏瞄了眼车斗里抓到的一溜串好些个重要罪犯,说:“回驻军基地。”任务还不算完全结束,得把这些人护送回基地才算,想到了什么,他对林宝芝道:“俞三少那边你别担心,我们派了比这边更多的人过去,一定能把他们安全救回来的,说不定,他们比我们先一步返回基地。”

“俞三少?俞洲平?”林宝芝微微惊诧。

罗柏自觉失言,还以为她对俞洲平的身份有点了解,原来不知啊。这也不是不能说的事,早晚她都会知道,迟疑了一下,简单给她介绍起来:“他是京都俞家的三少爷,爷爷是老革命,也是我们辽省沈市军区的前总司令,父亲是京都军区的副司令,母亲是大报社的副社长,大哥和二哥也都是重要的军官。”

林宝芝有些不知要说什么,俞洲平这厮的家世比她想象中要高上许多,说是顶流家族的大少爷也不为过了。难怪会有徐兴国这等人的电话,也难怪徐兴国没盘问太多,就选择相信了她。所以,为什么要到清水大队这种贫穷落后的小地方插队啊?体会一下劳动最光荣吗?

罗柏安静地等她消化,他想说他得知俞洲平的身份时也被吓了一大跳好不好?上面原本是想派他去执行俞洲平那边的任务的,并交代务必保证俞三少的安全,然后消息好像传到了俞副司令那里,俞副司令说不必如此,才又改派他来执行抓捕中年妇人的任务。

军卡的速度很快,冷夜的风被挡在玻璃外呼啸而过,林宝芝看了一会黑魆魆什么景色也看不出的窗外,就到达目的地了。

有一辆车好像只比他们先一步到达,林宝芝开门下车,正想着会不会是出俞洲平那边任务的车时,有个人从一旁朝她奔过来,她没看清脸,本能就知道是俞洲平,忙伸出胳膊在前面阻拦,压低嗓音道:“你再敢抱上来,信不信我送你一记断子绝孙脚?”

“我不抱你,只是借你的手一握。”俞洲平扬起眉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心里想她这伸手的动作正好方便他握。

林宝芝额头上一道又一道黑线,用力抽了一下,没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你放手。”你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毛病,一会抱人,一会握手,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还有,这一幕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再借我一下下。”俞洲平不单握着,他还用指尖挠了一下林宝芝的掌心,在感觉到她手剧烈颤了一下后,满意地笑了起来。

林宝芝嘴角凝起了冷意,脚下不客气地碾了过去,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俞洲平像弹簧一样猛地收回手,抱住自己的小腿,嘴里呼呼地吸气,“痛,好痛,林宝芝,你能不能别这么暴力?”

林宝芝没应话,挑着下巴睨他,狼狈的样子超她想象,和她不遑多让,长度在耳朵上一点的头发东倒西歪的全无发型可言,脸颊左右对称各有一道一指长的血痂,脖子上也有一道细细的划痕,重要的是,衣衫不齐整,明显被大力撕扯过。

“你怎么搞成这样的?裴真真呢,林淑慧呢?”

俞洲平也正想问她这个问题,怎么把自己弄成脏兮兮像个小叫花子的。

这时,罗柏过来请他俩去办公室休息,顺便问问话。两人打住话跟着他走,走了几步,林宝芝肚子突然咕咕地叫了两声,顶着俞洲平揶揄的眼神,她丝毫不觉尴尬地问罗柏,“罗营长,我没有吃晚饭,饿了,你们这边有吃的吗?”

话落,俞洲平肚子也咕咕地叫了两声,显然饿的人不止林宝芝一个,罗柏看俞洲平尴尬得眼神发飘,笑道:“我马上让人去准备,你们两位先去歇一歇。”这两位可是今晚任务的大功臣,他决定让厨房单做一道荤菜犒劳犒劳他们。

说话间,他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下,是对象吗?他刚才可是看到了那打打闹闹莫名让他胃撑的一幕。

才到办公室坐下,就有上面的电话打过来,声音设置了外放,让俞洲平把他被绑的经历说一遍。

俞洲平喝了大半杯热水,用比平常嘶哑了许多的嗓音道:“……等那络腮胡子和大众脸男人出了地下室后,我拖了一会,直到拖不下去,就挪着身子去捡了那把他们故意掉落的小刀,和裴真真配合着把绳子割了开。之后我带着她走出地下室,往外面逃跑的时候,那大众脸男人假意撞上来,被我打晕了。”

“打晕他之后,我和裴真真打算翻墙出去,刚攀到墙上还未跳下去,就和出任务的士兵对上了,我捂住了裴真真的嘴,不过,因为我们时刻处在盯梢中,所以还是惊到了那些人。”俞洲平又喝了一口水,“后面的事,你们全程有参与,我就不多说了。”

电话那边的人应了声,又问:“你和裴真真在一起当了两个多月的知青,她平日有过什么异常表现吗?”

俞洲平有事先想过这个问题,回答得很快:“先前挺正常的,大概一个礼拜前,开始和我说些莫名其妙的暧昧话,除此,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林宝芝同志。”对面人转而问林宝芝,“你又是怎么发现裴真真不对劲的?”

林宝芝这才想到她身上还拿着裴真真的手帕,连忙翻出来递给罗柏,说:“这块浅黄色手帕很精致,时刻捏在手上,过于招摇了,大多数人都是用的时候拿出来,不用的时候就会收好,裴知青表现出来的性子也不像是这么爱招摇的人。再有,我注意到后面跟踪的人眼睛偶尔会落在手帕上,因此,我怀疑这块手帕是个信物。”

罗柏拿着手帕来回两面翻看,又对着灯光展开,半晌后,他瞧出了一点名头,说:“这手帕的花纹中,好像藏着一个字。”是什么字他一时分辨不出来。

“我看看。”俞洲平接过了手帕,俞奶奶对刺绣感兴趣,他因此看过不少绣品,懂一点点皮毛,同样是对着灯光看,看了一会,他说:“是个雁字,大雁的雁。”

雁,代表什么?组织的代号吗?电话那头和这头不少人都在思考。

林宝芝不在思考之列,间谍也好,纯粹歹徒也好,她又不是警察,也不是军人,与她无关,就不费这个脑子了。

问过话,吃过一顿带荤菜的晚饭,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林宝芝和俞洲平在两个士兵的带领下,前往附近的人民医院看林淑慧。

如林宝芝先前所料,他们来公社的四个人中,真正有危险的人是林淑慧,她被绑到贴封条的空房子后,一醒来那些人就知道她是个乱入的,粗暴地再次敲晕了她,并侵犯了她。如不是后面士兵去营救得及时,她的命很可能就交代在那儿了。

“你要吃点东西吗?”林宝芝看她双眼无神地躺在病床上,举了一下手中拎着的饭盒,向驻军基地的厨房借的,她不会说安慰的话,对着林淑慧,也说不出来,说出来应该也很苍白。

林淑慧机械地扭头看她和俞洲平,双眼逐渐有了情绪,仇恨的情绪,随手抓了个什么东西朝林宝芝砸过去,嘶吼道:“林宝芝,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情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凭什么不是你?”

她被侵犯的过程大半数处于昏迷的状态,并不知这完全是一个局,更不知侵犯她的人是些毫无人性的间谍,只以为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即使送她来医院的士兵告诉她,那些歹徒都被击毙了,她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失去了清白的事实,她可以忍受身体被撕裂的痛楚,但她不能没有清白,没有清白,她靠什么嫁入高门?

头脑里只剩下了恨意,恨让她遭遇到这一切的人。这个人,不是同她遭遇了同样事情的裴真真,而是安然无恙的林宝芝,不是林宝芝,她和俞洲平已经顺利在一起了,根本不可能遇到这种事。

见林宝芝扭头躲过,她又抓起另一样东西,像疯子一样大喊:“你为什么不去死啊?你理应早就死了,像上辈子那样早死了多好!”

又眼巴巴地看向俞洲平,“俞洲平,你娶我好不好?我知道很多事,一定能帮助到你的,我给你生可爱的孩子,我们……”

病房里不限她一个病人,同她共用一张床头桌的女人凶狠地打断她的话:“你是疯子吗?什么上辈子下辈子的,敢丢老娘我的水杯,赔钱,快赔钱,不赔钱我撕了你。”

这场闹剧最后以医护过来阻止调解告终,林宝芝放下饭盒,留下了一句“明天我会转告爹娘,让他们来照顾你”就出去了。

“林宝芝。”俞洲平突然喊了一声她,林宝芝看过去,青年向来锋利的瑞凤眼此刻带着些温柔之色,用无比认真的语气道,“你没有死,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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