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可以乱吃,话可千万不能乱说。”
刘淼闻言冷冷说道,现在看来压根不用自己发愁如何冠冕堂皇的除掉刘天宁了,照这个趋势下去,刘天宁自己估计都要按耐不住了。
“名剑城改姓刘跟你们乱说话就有很大关系。”
刘淼这话一出,更是让古雨像是抓住了把柄一般。
“狂徒!竟然敢在我们九都平原城造次!真当我们九都没人了不成?!”
古雨一个劲儿的煽风点火,却不知道这正是刘淼想要的,毕竟法誓的威力刘淼可不想尝试。
“刘城主,你好像也很喜欢乱说话。”刘天宁面色阴沉,刘淼这分明是在打他这个少城主的脸。
加上之前三叔刘承过给他讲说的那些事,联想到自己少城主的位置就是被眼前这个刘淼威胁的,刘天宁已经起了杀心。
“哼,少城主,是非曲直就全凭古长老一人之词就可确定?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刘淼一脸不屑的表情,看着刘天宁,好像是在故意挑衅一般。
“现在离开,古了然之事我们九都既往不咎。”
刘天宁给刘淼下了最后通牒,即使要动手也不能在平原城,至少不能在那二位长老的眼皮子底下。
“好一个既往不咎,只是我的公事和私事都没有办完,自然是不能离开的。”
刘淼的话让古雨心中泛起嘀咕,这刘淼未免也太过托大了,自己只身一人前往平原城,身陷九都势力的包围之下。
莫非?莫非是刘淼故意为之?古雨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不觉得背上起了冷汗,他不知道刘淼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原本口口声声不想把矛盾升级到九都和玉山门双方势力层面的刘淼,现在似乎更像是拱火的那一方。
古雨察觉到了,刘承既自然也察觉到了异样之处,刘承既在一旁轻咳两声说道。
“贤侄,我们自然不会偏听偏信一方之词,只是古雨长老的说法更让人信服,毕竟盗取七窍灵胎之事非寻常人可为,更别提古了然当时身负重伤了。”
刘承既清楚地记下了两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古了然这事现在看来更像是刘淼因势利导的契机。
“盗取七窍灵胎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淼转身看向古雨,古雨一怔直接破口大骂。
“血口喷人!你当真是个疯狗!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谎言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狂徒!疯狗!”
古雨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扣了这么个屎盆子,虽然自己也扯谎,但相比之下刘淼的谎可以说是越扯越离谱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没得讲说了,公事就到此为止,你们平原城解决不了的,我名剑城自己解决。”
刘淼顿了顿继续说道。
“那私事,不知道少城主打算怎么安排?”
刘天宁早就按耐不住了。
“刘城主,这平原城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会儿公事一会儿私事的,真当我们九都没人吗?”
刘天宁说到最后,右手握拳重重的捶在了椅子上。
“天宁。”刘承既看向刘天宁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在告诉他不要感情用事。
“哼,刘淼是吧?这几天我也看了也听了,你对我们平原城,对九都当真是予取予求,好不威风啊!”
刘承过坐在一旁,突然冷冷的说道,他一开口就是给一众人等最明确的信号,刘承过可不管刘淼这般施为有什么深意,他现在只想借此机会彻底除掉这个隐患。
“对!三叔说的有道理!你个刘家的叛徒,竟然转投到玉山门,如今还处处为难九都,为难我们平原城,我看你是活腻了!”
刘天远也发起飙来,刘承功已经身死,刘天远如今就是他们这一脉的主事之人,这种场合他也是能说上话的。
“怎么?是打算现在就将我在此处围杀吗?”
刘淼内心毫无波澜,他自忖开悟境之下无敌手,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九都也不会派出开悟境的人来对付他的。
“刘城主,围杀倒不至于,但你今天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难免是要做过一场的。”
刘天宁眼看的气氛已经到了,终于冠冕堂皇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做过一场”这四个字,刘淼已经把要做过一场的对手都选好了,没想到双方的目的竟然惊人的一致,都想致对方于死地。
“做过一场?你们平原城的待客之道也颇为独特。”
刘淼继续讥讽着在场的刘家人,刘承既眼见得场面已经失控,虽然他也十分担心着了刘淼的道,但事已至此也绝不可能轻易放刘淼离开,不然以后平原城刘家还怎么在九都立足。
一个刘淼他们九都都收拾不了,还被刘淼连着压下两阵,那平原城在九都势力中的威望将会大大折损。
“你少在这儿耍嘴皮子,不服咱们就伸伸手。”
刘天远起身点指刘淼,摩拳擦掌就要上前,只是刘天远的修为还入不了刘淼的眼。
“就凭你?你也配?”
刘淼当着众多刘家人的面直接外放精气试探起刘天远的修为,这种做法说是目中无人也一点不为过,这就是对整个刘家赤裸裸的挑衅。
“好大的口气,不知道我够不够格啊?”
刘天宁从主位之上站了起来。
刘淼听到刘天宁的声音,心中别提多高兴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谁都没有你刘天宁够格。
“少城主,你凝神境巅峰的修为,是不是有些欺负人了?”
刘淼欲擒故纵,又耍起了嘴皮子,这可急坏了一众人。
“修为低的你看不上,修为高的你又觉得是欺负人,怎么?你刚才那股子狂傲的劲儿呢?”
刘天宁打算用激将法,殊不知压根不用你激将,刘淼自己就没想放过他刘天宁。
“既然少城主都这么说了,那我... ...”
“且慢!”
大厅之中突然响起了一个老者的声音,那声音好似洪钟,浑厚有力,高深的修为光是通过这两个字都能体现的淋漓尽致。
“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咱们刘家怎么教育出你们这些小辈来?!”
刘淼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而刘家众人此时已经齐刷刷跪倒在地,毕恭毕敬的聆听着老者的教诲,就连古雨也不例外,整个大厅之中只有刘淼和刘墨还在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