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一时之间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只觉得她这一番话虽然不是自己想听的,却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最后到底还是轻叹了一声,给她稍稍透露了一些。
“四皇兄对你也算是十分重视,我虽不知眼下的情形到底如何,可我能够确定的是他一定对你情深义重。你若是还对他有几分心思,就再等一等他,等他回来了,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之前秦恪和江语棠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自己这一番谋划虽然与镇北将军有关,可却是瞒着秦礼的,所以此时秦礼说这一番话,着实是让江语棠有些惊讶。
于是多多少少,起了几分试探的心思,就直接问道:“五殿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秦礼面上霎时就有些不自然,甚至不敢直接去看她的眼睛,
可江语棠就这么直勾勾的与他对视,那一副分毫不让的样子,让他也没什么办法。
最后也只能泄了气,如实与她说道:“四皇兄不日就会回来,当初他走的时候虽然没说,可我却知道,他一定另有打算。即便是这一次在北境的遭遇,我也相信他是另有所谋,前些时日的书信,也确实证明我想的没有错。所以你在等他一段时间,等到他解除了自己的困境,定然回来找你。”
秦礼这一番话,可谓是说的十分真挚,可如果说证据,也就只是那么一封书信能作为凭证,倘若是一般人,大抵是不会相信、至少不会轻易相信的。
可是秦礼说的如此笃定,就说明他对秦恪也算是坚信不疑。
江语棠还记得自己刚刚认识秦礼不久的时候,他还因为一个女子怀疑过秦恪,而现在却明显没了那份顾虑,让江语棠一时之间还有些欣慰。
“那就如给殿下说的这般,我再等一等他,若是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也不是不能原谅。”
江语棠模棱两可的说了这一番话,秦礼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若是再遇到什么麻烦,你再来与我说。”他说完,才直接离开。
今日到底是宫宴,秦礼作为最有可能的储君预备役,自然是十分忙碌,所以在告别了江语棠之后,他就直接去找了皇帝。
虽说刚才闹了些不愉快,可到底也是给江语棠解了围,她就打算去太后为她安排的位置落座。
谁知才往那边走呢,就看见和嘉郡主摇着扇子斜倚在那儿等着,见到她的时候,还抬了抬下巴。
“事情也解决了,就跟我回去吧,眼看着宴席就要开始,可别耽搁了时候。”
和嘉郡主找的这个借口,确实是合理的,至少江语棠随意一看,就瞧见许多人都已经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那头也准备上酒备菜。
可她是真的不想再与高家人有任何牵扯,只想推脱。
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和嘉郡主就已经走到了近前,挽着她的胳膊,像是十分亲热的样子。
“你就别在这儿跟我推来推去添麻烦了,我也是受人所托,要把你绑在身边,你以为我很乐意跟你坐在一处吗?”
和嘉郡主的语气中颇有几分嫌弃的意思,可见对于江语棠,她确实是没什么好感。
江语棠真是觉得有些奇怪了,明明她们和高佳也没什么善缘,为何偏偏这和嘉郡主就跟缠上了她一般。
想到这儿,江语棠也就问了出来:“我明明有自己的位置,为何和嘉公主一定要我坐在你身边才行?莫不是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所以尽早将我掌控起来。”
这不过也只是一个猜测,然而和嘉郡主却微微挑起眉梢看她。
随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对我这么多敌意做什么?我除了让你喝了三杯酒,似乎也没对你做什么,更何况那三杯酒还是做过手脚的,瞧着你酒量这么不好,不也没醉?怎么反倒多了这么多提防?”
江语棠有些讶异。
一来是因为和嘉郡主果然对那三杯酒动了手脚,可见不是一开始就想要让自己难堪,二来则是因为她酒量不好,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看着和嘉郡主如此笃定的模样,她倒是有些好奇,对方究竟从何得知。
不过这些她也没问,就只是说道:“我对郡主多有堤防,似乎也并不奇怪,毕竟高家对我可算是恨到了骨子里头去,郡主你作为高家的人,应当对我也没什么好感。”
“我确实对你没什么好感,不过不是因为高家。但我说了,今日自己是受人所托,才会要将你绑在身边,你应该信我对你没有什么敌意,否则就那三杯酒把你放倒,我倒是更方便一些。”
江语棠这就有些听不明白了,微微皱眉,看向和嘉郡主,那点探究与猜测却丝毫没减。
和嘉郡主估计也是觉得麻烦,索性就与她说了起来:“你和你家那位刚成亲的时候,是不是闹了些不愉快?他找了几个女子,在大婚之日上挑衅你,你就放言出去说他不行,算是让他好好的丢了一次脸。我说的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江语棠眉心皱得更紧,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怀疑。
她有新渊报这个后台,这世间知晓的应该不多,就连她身边的两个侍女也都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宋济丰和秦恪,前者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也绝对不可能向高家抖露自己的秘密,而且系统也不曾提示,宋济丰对自己已经有了背叛的心思。
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反倒成了后者。
可秦恪真的会把这种事情告诉旁人吗?
她不由得深思,在想除了这二人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可能。
毕竟任何人做事情,都不可能万无一失,即便江语棠已经有了系统,可以说是有个金手指,也不能保证在系统不可言说的情况之下,会不会出了什么事端。
正生深思之间,却听和嘉郡主直接说道:“就是你家那位告诉我的,怎么?你很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