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简直要把太尉的路全都堵死。
此时他恨不得那蠢笨的孙姨娘就在自己面前,好让自己泄愤一番,可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当然只能自己面对。
“王爷放心,待那贱人回来,下官定会让人绑了她去给二位赔不是,但如今人还未归,王爷与王妃娘娘可否等上一二?”
有他这话,其实秦恪今日单目的也就达成了。他当然不准备在此久留,于是拉着江语棠起身。
“既如此,本王就等着太尉所谓的交代了。”
眼见他终于要走,太尉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亲自送了二人出去。
等到了门口,目送二人已经上了马车,他才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问管家:“孙氏现在在何处?”
“平日里这个时候,姨娘都是在外头与人吃茶打牌,到了傍晚才会回来。”
“她倒是会享受,去把人给我绑回来!”
看他此时火气不小,管家甚至都不敢劝上一句,立刻就领命寻人去了。
这孙姨娘回来之后会不会经历一场毒打尚未可知,总之江语棠此时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秦恪还以为她是还没有解气,微微蹙眉问她:“不是还有什么想做的?”
江语棠赶紧摆了摆手,“没有。只是忽然有些感慨。”
秦恪并没有问,只是沉默着听她自己解答,而她也没有隐瞒。
“我只是在想,王佳敏和孙姨娘为何要遭到这一顿毒打。”
她一向是善良的,这一点秦恪其实一直知道。
他自然不会觉得江语棠矫情,只是认真问道:“你可是后悔今日去找了这么一番麻烦?”
“那我倒是不后悔。”江语棠就事论事,“她们得罪我在先,我找回自己的场子也无可厚非。可家庭暴力就是不可取的,她们二人摊上这样的夫君,也是可怜。”
“万事有舍有得,李侍郎和太尉固然狠毒,但这两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莫说是江语棠,就算是跟这两人有过节的原身,其实也是不太了解她们的。
所以此时秦恪这么说,她也就疑惑的看了过去,等待他的解答。
“王家且不必说,花了这么多银子替李侍郎上下打点,如今自己的掌上明珠却还被如此对待,可见心中必定有怨气。而孙氏手段了得,否则也不会在一众姨娘之中脱颖而出,她就算没什么后台,也足以把太尉府闹得鸡犬不宁。”
江语棠想想,这二人确实未必没有底气,也就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可马车却没急着走,秦恪召来绍和,递给他一个信封。
“将这里头的东西交给太尉夫人,她自会有所决断。”
绍和点头,立刻就去办事,江语棠见人走了,才好奇问道:“那里头是什么?”
“一些当年孙氏残害无辜的证据,想必太尉夫人乐于得见。”
残害无辜还能是哪个无辜?恐怕就是太尉夫人那一双儿女。
江语棠搓了搓胳膊,只觉得秦恪的本事确实大,总感觉他手上随时随地都捏着当事人的把柄,所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立刻就能报复回去。
想到这儿,她确实也有些好奇。
“我怎么觉得每次你拿出的东西都那么及时?莫不是有什么随身空间,里头藏着的都是皇都中人的把柄吧。”
说着还伸手在他胸前摸索起来,美名其曰是要搜身看看,可摸着摸着,那双手就变了味。
毕竟谁不喜欢腹肌呢?即便看不见,摸得着也是好的。
“这还在马车里头,你应该不想我做过分的事情。”
他抓住江语棠的手,声音隐约之间已经带了几分微哑。
莫说是春日里的天还有些冷,就算十分暖和,江语棠也不同意在外头与人行不轨之事。
所以就算手痒,她也立刻收了起来,不敢再做可能会引人兽性大发的事情。
“那你跟我说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内幕,又如何能拿的这么及时?”
“我自有情报探子,毫不夸张的说,这皇都之中确实有一半的人,我手上都抓着他们的底细。至于恰好能拿出来,自然是因为我习惯稳妥行事,所以在来之前,首先去拿了东西。”
这样解释也确实合理,可想想这段时间以来,他好像就没有不知道的事情,江语棠也开始眼馋起来。
“宿主若是有秦恪的探子,对于咱们的任务来说一定也是如虎添翼。”
十三抢先说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奈何江语棠却觉得不能操之过急。
“再过一段时间吧,万一我信错了人,你倒是能逃得过去,我未必不会被抓起来研究。”
江语棠这些年独来独往习惯了,即便已经真心喜欢一个人,或许也无法在一开始就完完全全对他袒露内心。
对于这一点,十三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即便秦恪的情报路子确实让人眼馋,他也没有继续劝说,只是任由江语棠到了合适的时机,再去做出选择。
二人坐着马车,直接就回了王府。
此时在王府门口已经聚集了好些人,有些是单纯来看热闹的,有些却明显面露焦急之色,估计是有事相求。
江语棠其实也稍稍猜到了一些,于是朝兰英示意,让人先去询问,而他们则是在王府守卫的护送之下,进了府中。
等江语棠稍作梳洗,换下了一身麻烦的装束之后,兰英那边也把一切打探好了回回来此时刚好能与她说。
“先前娘娘让奴婢放出消息,说是咱们王府愿意替那些丢了孩子的人找找线索,此后已经有不少人观望。刘大娘此番开了一个头,那些观望的人自自然就都找了上来,奴婢想想确实不少,怕娘娘帮不过来,就没有都答应。不知娘娘这边是怎么想的?”
在能力范围之内,江语棠当然是愿意能帮就帮,可不论如何,她都有自己的力不能及。
正犹豫着,忽听十三说道:“宿主可以接下这些委托,此间会有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