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
这大概是陈不恶有史以来住过最舒服的一次。
只不过到了晚上,轩辕鸿雪并也没有带着自己的三弟轩辕多瑜出现。
但陈不恶也不急,毕竟那么久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和张悟心见上面。
吃饭的时候,仆人准备了相当丰盛的晚餐,应有尽有。
再也不用一直吃那种硬邦邦的干粮。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希娜吃饱喝足之后,拍着肚子,一副满足的模样。
之后,众人洗漱,纷纷躺倒床上休息。
由于奔波一天,陈不恶确实比较困,躺下后,很快进入了梦乡...
...
【常界】。
睁开眼,陈不恶率先听到了...雨声!
没错...还是雨声!
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自己是幻听了。
但并没有。
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他来到床边,拉开窗帘。
发现外面依旧阴雨连绵,道路的地面全是积水。
却一个人也没有。
“芽衣!芽衣!!”
陈不恶急忙扯着嗓子叫两声。
然而,房间内空荡荡的,寂静无声,无人回应。
该死...
病发的情况并没有结束,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不恶急忙拿起充了一夜的手机。
结果还是打不开。
显然,手机坏掉了。
情急之下,他打算直接去维修或者买一部新的。
然走到门边,拉开,顿时愣住了。
门后面,竟然是一堵墙,而不是出去的路。
到底...怎么回事?
陈不恶心脏开始狂跳。
就在他感到不安时。
忽然,后方的墙壁上,缓缓开出一扇门。
陈不恶愣住了。
这一刻,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道:“芽衣,是你吗?”
紧跟着,门,突然轻轻的晃动了两下。
像是在回应。
“是你...”
看到这一幕,陈不恶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他还是有点情绪不稳。
也就是说,从刚才开始,楚芽衣其实一直在这。
只是自己看不见。
这种情况相当令人感到绝望。
陈不恶把手机拿出来,对着空气道。
“芽衣,你能帮我把手机拿去修一下吗?”
说着,他把手机放到桌子上。
半天后,没有动静。
再一看,手机凭空消失了。
被触碰到,也无法看见?
陈不恶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这时,门被轻轻关上。
楚芽衣似乎是出去了。
陈不恶只能这么想。
他颓废的坐到屋子沙发上,揉着太阳穴感觉有点头疼。
没想到自己入睡再次醒来之后,并没有结束病发状态。
情况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坐在这里,脑子混乱一团。
不知不觉,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
忽然,陈不恶听到从背后传来一声粗重的喘息。
这声音响起的十分急促。
像是有人对着自己的脖子呼吸。
他急忙回头,然而,却什么也没看见。
再一扭头,却诡异的发现,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套缝隙。
是风吗?
不可能。
锁上的门,风吹不开。
似乎是有人进来了。
“芽衣?”
陈不恶叫了一声。
没有任何反应。
忽然,他感到胳膊一疼。
一低头,发现肩膀处,开始向外出血。
皮肤撕裂的感觉瞬间传来。
似乎被某种东西刺穿了。
嘶……
陈不恶瞬间倒吸冷气,几乎是本能反应向后跳开!
不是芽衣!
是别人!
陈不恶脸色凝重,还没回神,手臂上,又被划了一刀。
鲜血横流而出。
“什么人?”
他急忙对着空气出了一拳,却什么都没打到。
这人是谁?
是打算来杀自己?
来不及多想,危机之下,陈不恶转身急速逃走。
他直接夺门而出。
此刻外面大雨倾盆。
当陈不恶踏进雨中的那一瞬间,
他看到街道中央,站着握刀的那个黑衣人。
似乎早在这里等待着。
并从雨中,朝自己缓缓走过来。
又来?
望着这一幕,陈不恶皱起眉头。
难道是只有雨中他才会出现?
陈不恶急忙退回屋檐下。
然后,他就看到那黑衣人在雨中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握刀盯着他一动不动。
它必须要留在雨里才行?
陈不恶诧异的张大嘴巴。
可还没反应过来,背后猛然被看不见的人人踹了一脚。
整个人“砰”一声摔进雨里。
与此同时,黑衣人开始握着刀追了过来。
妈的!
陈不恶咬紧牙关爬起来,准备逃走。
可突然,他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缠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并狠狠向后拉扯。
整个人失去控制,摔在地上。
紧跟着一股蛮横的力量压住了他。
似乎想把陈不恶固定在地上。
而望着愈发靠近的黑衣人,陈不恶恍惚明白了什么。
这人…
并不是想杀了他,而是在玩弄他!
对方似乎知道…
雨里,还有一个人黑衣人存在。
很快,黑衣人已经冲到跟前。
举起手中的刀,直接捅进了陈不恶的腹部。
剧烈的疼痛传来,陈不恶疼的呲牙咧嘴,开始拼命挣扎。
他激活体内的猪头人,同时一脚推在黑衣人的腹部,再向后撞过去。
空气里,他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
只不过来不及细想,捂着肚子飞快逃离。
沿着街道在雨中狂奔。
一回头,便看到那黑衣人又一次追了过来。
陈不恶此刻已经摸不清现实和虚幻。
安全屋的地点很隐蔽,正常情况来说,不可能会有他人进来。
所以,那看不见的人到底是谁?
他拐过一个角落,钻进一条狭窄阴暗的胡同里。
那甩在后方的黑衣人似乎没有发现他。
从胡同旁掠了过去。
陈不恶捂着受伤的肚子,整个人瘫坐在胡同里,冰冷的雨打在身上,感到十分压抑不安。
脸色苍白难看。
世界,实在是太安静了。
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雨水不断冲刷着流出来的血液。
陈不恶将上半身的衣服撕下来一半,缠到腹部上。
所幸伤口不深,而且没有伤及要害,因此不会危及到生命。
但现在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并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敌人究竟是谁。
而且如果自己处于病发状态,那怎么才能解决掉这件事?
就在陈不恶坐在狭窄脏乱的胡同里,感到不知所措时。
忽然,从漆黑的胡同深处,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咯吱咯吱...
像是有人正在...奋力吸咬什么东西。
听到声音的瞬间,陈不恶下意识警觉起来,立刻忍着疼站起身子往深处看去。
很快,他就看到一个身形瘦干的男子。
站在雨里,手正拎着一条哈巴狗。
他用嘴巴死死咬着那哈巴狗的脖子,似乎正不断从它的身体里...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