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看着眼前的林生,她难以置信地说:“真的吗?”
林生肯定地点点头说:“嗯嗯,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想,陈峰老爷子应该也是愿意的。”
两人回到屋内。
远处,百里炎和徐延年正在并肩作战。百里炎使用的都是精深的火法,而徐延年用的法术则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法术。各门各派的法术都用一些。
他使用短距离的空间跃迁,黑猫朝他扑过来时,他一瞬间闪身到了黑猫的身后,飞踢黑猫一脚。黑猫被他踢倒在地上,徐延年又拔出斩雪剑,黑猫吐出黑色的能量团,企图吞噬徐延年。
徐延年斩雪剑向前格挡,默念口诀,斩雪剑幻化出一道湛蓝色的盾牌,挡住了黑色能量团,这是剑客家的格挡之术。
黑猫再次朝着徐延年冲去,它发出凄厉的叫声,企图使用声音来摄人心魂。徐延年则毫不畏惧。从腰间抽出一支笛子,吹奏起舒缓的音乐,音乐动听而又飘扬,黑猫的叫声被冲散。这是乐师家的驱魔法术。
百里炎在一旁看得惊呆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居然可以同时习得百家的法术。他从徐延年和黑猫的战斗踪迹中根本看不出徐延年到底是属于何门何派。
徐延年吹完笛子,黑猫被笛声安抚,沉沉睡去。他走上前和百里炎说:“百里兄,怎么刚才不帮我打黑猫?”
百里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说:“徐延年大学士,果真是大学士啊!这法术我真是看不出是何门何派的,剑客家法术,乐师家法术,还有短距离空间跃迁之术,徐大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徐延年将笛子收起,淡淡地说:“不过是一些小伎俩罢了。在下是南山神隐寺的徐延年。”
百里炎道:“我知道你是谁,只是不知道你这法术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徐延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用你的火法处理掉黑猫吧。”徐延年背过身,缓缓离开。
在他身后,百里炎使用火法将黑猫团团围住。黑猫被巨大的火焰焚烧,徐延年没有回头,一直向前走。身后传出“轰隆”一声,黑猫处发生了爆炸,徐延年依然没有回头,自顾自地走着。
百里炎望着徐延年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甚至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人还是鬼。
另一边,院子里,陈峰“啊——”地一声醒来,他被大夫的针灸扎醒,医生说:“陈大人这几天要好好保养身子。切莫再受惊吓了。”
林生将大夫送走,为陈峰倒了一杯热水。
“陈大人,我打算……”林生支支吾吾地说。
“你打算娶了芦苇吧?”陈峰低沉地声音传来。
林生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陈峰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俩迟早要在一起。同在一个屋檐下,芦苇是个不错的人。如今战乱,你身边也缺少一个人来照顾你。”
林生点点头:“谢谢陈大人成全。您以后永远是我岳父。”
陈峰摆了摆手:“我女儿的死,你也不要愧疚了。当时你已经尽到了自己应该做的,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你以后还有些很多年的日子,你总不能一辈子是个鳏夫吧。”
林生向陈峰拱了拱手。
第二天,林生和芦苇的婚礼就举行了。没有像当年中科举那样的盛大场面,但在丽州,大家看到婚礼,也都是一片祝福的情景。更何况是丽州刺史的婚礼。
洞房花烛夜,林生第二次经历这样的场景了。他望着眼前穿着红色婚服的芦苇,想起了当年的陈离。
偶尔也会想起在陈离之前,自己的青梅竹马周敏。他一生官运亨通,但感情之路却格外坎坷。
每一位和他相好的人都因为疾病的原因去世。他分不清是自己的过错,还是时运不佳。但他与那些人相处的时候,却都是真心实意的。
他掀开芦苇的红盖头,芦苇缓缓地睁开眼睛。
芦苇喃喃道:“我们终于在洞房中见面了。”
林生附和着说:“是啊,我们在洞房见面了。芦苇姐,以后我会用真心对你。”
芦苇笑着说:“以后,我也会好好对你。”
二人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过了几天,芦苇发现林生的踪迹有些可疑。下人偷偷告诉她,林生最近经常出入于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