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彻走到沃凡面前,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司徒彻,真爱花圃社的社员。”
沃凡没给他好脸色,转身回屋。
司徒彻也不觉得尴尬,眉头一挑,默默地收回手。
“苦肉计,太老套了。”王星睿走出甜点社,来到他面前道。
“招式不怕旧,就怕没人受,有时间挖苦我,不如想想一个星期之后的期末考怎么过吧。”司徒彻拖着自己受伤的身体与王星睿擦肩而过,回到了屋子里。
王星睿脸上的笑容凝固,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期末考试?
对了,1月8号有期末考试。
我擦,老哥说过,期末考的主要内容,是测试学员们能否释放化身。
只剩一个星期了,我目前只能使用分化,释放一部分化身,现在就算再怎么锻炼肯定也来不及了。
而且就算能释放化身,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化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出来。
必须想个办法把这次考试应付过去。
等等,王星睿脑中灵光一闪,跑回屋子里,来到司徒彻面前道:“期末考试的时候,你催眠老师,让负责审核的老师以为我释放过了。”
“你是在求我吗?我考虑考虑。”司徒彻应付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沃凡:“我有办法帮你洗掉‘变态’的身份,让你成为全院最受欢迎的男生之一,有兴趣吗?”
沃凡站起身,准备离开,他不想跟司徒彻多说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呆在一个房间。
“你可以就地取材,选择买花或者糕点。”
沃凡脚步停住,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似的站在门口。
司徒彻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便继续说道:“很少有女孩儿不喜欢花吧,旁边就是真爱花圃,把它重新装修,再扩建成一个花店,到时候应该会有不少女孩子登门拜访吧。”
王星睿拆台道:“学院里的花店至少有上百家,人家凭什么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就为了买朵花?”
“因为有我啊。司徒彻亲手栽培出的花朵,你值得拥有。”司徒彻道:“我副会长的位子虽然没有了,但影响力还是存在的。最起码短期内,这股影响力不会消失,以我为噱头,还怕吸引不到顾客?”
王星睿道:“这里的花没有一朵是你种的,你这是在欺骗消费者。”
孙萌萌紧接着皱眉道:“花,可以送,不能卖。”
真爱花圃的每一朵花都是他精心培育过的,他希望这些美丽的孩子能被大家欣赏,而不是与金钱扯上关系。
“要不要这么死板?
行,花不能卖,那甜点能不能卖?”
孙萌萌:“可以。”
“司徒彻参与制作的甜点,你值得拥有。”司徒彻立刻换了个标语。
“甜点的制作你也没有参与。”王星睿继续拆台。
而司徒彻好像早就料到王星睿会说这么一句,于是他从蛋糕房拿出一块蛋糕,尝了一口:“味道有点淡,烤的时候黄油放少了,鸡蛋可以再多放三分之一。”
孙萌萌走进蛋糕房,按照司徒彻的建议改进之后,重新做出了一批蛋糕。
王星睿尝了一口,口感确实比之前松软了些,不过随便提两点儿意见就算参与制作了?
王星睿还是有种他在弄虚作假的感觉。
“你一天可以做多少个这样的蛋糕?”司徒彻问道。
“一百个,没问题。”
“很好,那就卖蛋糕,附赠鲜花,凑齐九十九朵玫瑰或别的品种的鲜花,就可以与我共进晚餐一次。
到时候,沃凡你可以选择卖花或者卖蛋糕,如果遇到你喜欢的女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免费陪她吃一顿饭,这样,对方或许会对你产生一定的好感,时间久了,日积月累,说不定就能抱得美人归。”
“你陪人家女孩吃饭,最后人家会对我产生好感?什么狗屁逻辑!而且都是因为你,我跳舞的视频已经传遍全学院了,如果那些女孩儿知道我在这儿,才不会有人来真爱花圃买花。”
“错,大错特错,你现在在院里非常出名,但学院的女生都是通过视频知道的你,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谁不想看看视频里的真人是什么样?所以,她们一定会来。
而你要做的就是抓住时机,用真诚改变自己的形象,让她们了解最真实的你。”
沃凡看向王星睿,想要听听他的意见:“你觉得可行吗?”
“听上去,没什么大问题,既能把真爱花圃和爱心甜点的名头打出去,又能赚到钱,还能帮你挽回形象。
一箭三雕。
我只能说司徒彻不愧是司徒彻,但可扩建房屋不是几万马尼就能解决的,至少要十几万,这笔钱谁出?”
“我没钱!”沃凡立马道。
“没钱。”孙萌萌道。
“我也没有。”王星睿目光灼灼地看向司徒彻。
“钱,我出,没问题,明天我就开始找人动工。”司徒彻优雅地说道,土豪气质已经表露无疑。
王星睿,孙萌萌,沃凡三人对视之后,心照不宣地邪魅一笑。
送上门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其实他们三人此刻都没意识到,自己对司徒彻的态度已经发生了转变,他们已经开始从心里逐渐接受了司徒彻的存在。
然而,从一开始的厌恶反感,到接受他的建议,再到现在三人庆幸他的到来,司徒彻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让自己在社团里有了一席之地。
王星睿道:“沃凡的事谈完了,现在该谈谈我的事了。”
“告诉我你的化身是什么,我就帮你。”司徒彻道。
“换个条件。”
司徒彻故作思考道:“在禁闭楼偷偷探望你的那个人是谁?我指的‘那个人’不是孙萌萌。”
王星睿眼神一凝。
在孙萌萌探望过他之后,王星睿因为吃不惯里面的饭菜,所以给慕容野发了条信息,抱怨了两句。
之后慕容野便来禁闭楼探望过他几次,额,准确来说是一天三次。
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带一些自己亲手做的饭菜,还有高级营养液。
慕容野靠着化身的能力隐去身形,楼道里的摄像头探查不到他,不过司徒彻依靠回声定位,却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存在。
每一次对方出现,司徒彻浑身的汗毛都会瞬间乍起来。
司徒彻曾向对方释放过杀意,结果下一秒,一股比他浓郁百倍的杀意涌了过来,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呆坐了好久没缓过神。
王星睿道:“那是我哥,慕容野,现在在天玄当老师。不过我劝你不要去惹他,否则今天很有可能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
司徒彻笑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我还是分得清的。”
……
次日一早,王星睿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了司徒彻住院的消息。
他赶忙起床,走出房间。
“哥,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来过咱们宿舍?”
慕容野一边准备饭菜,一边道:“有一个,怎么了,你认识?”
“算认识吧,就是之前跟我传绯闻的那个人,叫司徒彻,现在跟我一个社团,你没弄死他吧。”
“没有。”
王星睿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死,他要是死了,可就找不到另一个冤大头给他们扩建社团了。
洗漱之后,王星睿坐在饭桌前,大口吃着盘子里的鸡蛋,灌了一口牛奶。
“你们怎么成为朋友了?”慕容野问道。
王星睿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口齿不清道:“算不上朋友,他对我的化身感兴趣,然后非要死乞白赖地加入我们社团。还有,你去禁地室给我送饭的时候,也被他发现了,所以他想见见你。”
王星睿道:“哥,下周我们要期末考试了,司徒彻的化身是叶口明齿蝠,能催眠别人。我打算让他帮我混过去,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你的化身特殊,我已经跟院长打好招呼了,期末考试你不用参加。”
“真的!”王星睿喜出望外道。
“不仅是期末考试,以后除了基础的体能测验,凡是需要释放化身的测试你都不用参加。”
“YES!”王星睿攥紧拳头在身前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对了,哥,还有一件事。我现在依旧释放不了化身,但是……”王星睿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嘴,之后站起身,目光望向自己的双臂,屏气凝神。
紧接着,他的双臂开始发生了变化,左臂变成了粗壮且带有翠绿色鳞片的蛇尾,右臂变成了一个吞吐着蛇信,伺机而动的蛇头。
慕容野顿时惊喜道:“你掌握了分化的能力!哈哈哈,化身都释放不出来就掌握了分化的能力,不愧是我弟弟,不走寻常路。”
“你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在夸我?”
“当然是在夸你。”慕容野道:“掌握分化要比学会释放化身难多了。你现在已经领先了龙傲一步,只要坚持我教你的五步呼吸法,学会释放化身只是时间问题。”
“哥,你为什么总是那我跟龙傲比?”王星睿心中有些许不情愿。
慕容野一脸认真道:“因为你是主角。”
王星睿满脸疑惑:“不明白。”
“两年之约,身负血仇,神秘老师,红粉知己,外加一个不为人知的金手指,这些都是构成主角的重要元素。
哥哥已经帮你把这些元素都凑齐了,你注定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
在不久的将来,你将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你将傲视整个世界。
至于龙傲,也必将成为你走向成功的一块垫脚石。”慕容野眼神中充斥着狂热,王星睿都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
“哥,我觉得当个普通人挺好的,主角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那你还要不要替你那些死去的朋友们报仇?”
“要。”
“那你还要不要娶媳妇?”
“额……要。”
“那你还愿不愿意继续当我的弟弟?”
“当然愿意。”
“很好,两年之约你不必放在心上,因为赢得人一定会是你。现在你只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别的不用管,记住了吗?”
“嗯。”
王星睿不明白,他哥为什么非要让他当主角呢?
难不成自己的哥哥也像里写的那样,自带系统?
该不会让自己成为主角是他的任务吧?
现在仔细想想,好像他哥也具备主角的一些元素。
年纪轻轻,父母双亡,受尽苦楚后习得一身逆天的手段。
靠,怎么看都觉得他哥更像是主角啊!
……
医院里。
病床上,司徒彻输着液,全身的皮肤肿胀,如同烧红的烙铁,脑袋鼓的像个皮球一般。
沃凡和孙萌萌站在他的床边,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样子,肩膀忍不住微微颤抖。
“听护士说,是今天凌晨自己跑到医院来的,伤的这么重,身边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真惨。”
“嗯,真惨。”
“喂,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昨天说的扩建社团还算数吗?”沃凡问道。
司徒彻现如今中了慕容彻的神经毒素,高烧不退,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
他用力眨了眨眼,表示肯定。
“那就好,扩建社团的事我们不着急,也就是随便问问。”沃凡扫视周围道:“我看你也没什么大碍,好好养着吧,我们就先走了。”
司徒彻闭上了眼。
这时,王星睿提着果篮走了进来。
“司徒公子,中毒的滋味怎么样啊?”王星睿把果篮放在一旁:“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活该!”
“咿咿吖吖。”司徒彻的嘴吧张不开,只能哼唧出几个音节。
“他说你哥是个非常危险的人。”沃凡道。
“咿咿吖吖。”
“他说他都没看清你哥怎么出的手,结果就感觉自己中毒了。”沃凡道。
“咿咿吖吖。”
“他说他嗓子哑了,要想恢复至少等一个星期,期末考试你自求多福吧。”沃凡道。
王星睿和孙萌萌同时疑惑地看向沃凡。
“他从头到尾,来来回回就说了四个字,你是怎么听懂他的意思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说的很清楚啊?”沃凡耸了耸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