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说着,吴邪心累地叹了口气。
当初对彼此还不了解的时候,带着把无辜者卷入危险中的愧疚心理,吴邪被太宰治那副装出来的柔弱的样子骗的团团转。
要知道,有些滤镜一旦戴上,就摘不下来了。
直到吴邪意识到了太宰治的本来面目,也还是没办法把他视作小哥那种,可以随便依靠的人。
毕竟,青年的外表实在太有迷惑性了。
但吴邪一想到当初在格尔木疗养院的时候,自己在太宰治面前强装淡定的过往,就一阵心肌梗塞。
恨不能用脚趾原地挖出一座云顶天宫的那种憋闷。
而青年在后面默默看他表演,指不定心里都要笑疯了。
想到此处,吴邪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看着惊魂未定的众人,再结合自己在雨林里的遭遇,渐渐想通了什么。
“这些野鸡脖子会模仿人发声,我们之前就差点被它们骗了。”
拖把迷茫地坐在地上:“这样说的话,那不就是成精了吗?”
太宰治故意添油加醋道:“是哦是哦,好可怕。”
吴邪拍了他一下,才继续科普:“野鸡脖子应该是利用蛇冠振动的频率,模仿新近听到的声音。这是出于围猎的本能,以此诱捕猎物。”
吴三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转身招呼队伍里的人:“这个地方不安全,大家带上装备,立刻出发。”
穿行在黑漆漆的井道里,两侧都是垂下来的枯枝,看起来阴森森的。
枝桠的形状与野鸡脖子差别不大,他们不得不将大部分注意力分散在这上面,因而走的很慢,
拖把紧张兮兮地凑过来,贴着吴邪的耳朵,小声说:“小三爷,您说这野鸡脖子为什么不叫别人,偏偏叫我们俩呢?咱们别是被蛇给盯上了吧?”
动物的发声方式与人类不同,要解释清楚这一点,需要的知识已经超出了吴邪的储备。
何况他也不觉得搞清楚这些有什么意义。
“你想多了。”看着纯粹是在自己吓自己的拖把,吴邪扔下一句话,就一副“别来沾边”的表情,加快了脚步。
拖把着急要追,却被地上的枯枝绊了一下。
身后,解雨臣冷着脸问:“能不能行?”
如同面对阎王索命一般,拖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能行!能行!”
本意只是好心提醒一句的解雨臣嘴角抽了抽,无奈解释:“地上全是苔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拖把打断:“我一定注意脚下,不会拖累行程的。”
看着黑眼镜戏谑的神情,解雨臣深吸了一口气,没说话。
领路的吴三省停下脚步,只见前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圆形通道。
“有光。”
他说着,独自往前走了两步,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招了招手,示意大家跟上。
“我们现在走到地面上了,应该很快就可以出井道。”
此时,拖把已经把恐惧抛到脑后,食指戳了戳乳白色的“墙壁”,惊奇地问:“软的,这是什么?塑料大棚吗?”
吴邪道:“这是蛇蜕。”
拖把闻言张大嘴:“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蛇?”
“在这里什么都有可能。”吴三省说道,同样也是在警醒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