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吴邪分开后,太宰治没有离开魔鬼城,而是熟练地在小路上七拐八拐。
终于,他停下脚步,双手还稳稳插在风衣的口袋里。
太宰治抬起头,鸢眸中承载着细碎的微光,黑发在阳光下泛出明亮的棕色。
他的声音淡淡的,尾音略有些沉,带着大提琴一样磁性的音质。
“织田作,好久不见。”
沙色风衣的红头发男人正静静站在小路的尽头,蓝眸如同包容万物的深海,下颌的胡茬长的有些长了,使他看起来像个颓废的中年大叔。
织田作之助平静地开口:“是太宰啊。”
下一刻,太宰治的眼眸就因为惊讶而睁大,织田作之助走过来,给了他一个萦绕着淡淡烟草味的熊抱。
手指轻微地颤了颤,太宰治很快回过神,笑着拍拍对方的后背,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太久没见,就这么想我吗?”
“是很久了,太宰今年二十二岁了吧。”织田作之助退后一步,与太宰治保持在一个正常的社交距离,“看来你有成长为一个很好的大人。”
“是啊,我现在在一家名为‘武装侦探社’的公司工作,织田作你说的对,帮助他人的感觉的确很不错呢。”
“啊,那真是太好了。”
四年的时光,太宰治从脸上带着婴儿肥的沉郁少年成长为温柔活泼的青年,不可谓变化不大。
他仍旧没有寻找到活着的意义,却对生活多了一丝期待。
这样就很好了。织田作之助默默地对自己说。想必他遇见了很好的同伴吧。
太宰治突然撇撇嘴,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地向他抱怨起来,
“不过遇见了一个脾气很暴躁搭档,总是把所有事情都规划得分秒不差,就像是强迫症一样,虽然说我经常故意破坏他的计划,但那时国木田君的表情也会变得好有趣,让人根本停不下来想要欺负他嘛。”
像是每一个相聚在Bar Lupin的夜晚,总是太宰治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织田作之助充当沉默的倾听者。
两个人都像是遗忘了般,默契地没有提到另一个人。
寒暄结束,太宰治说起正事:“对了,织田作为什么也在这个世界呢?”
男人想了想,不确定地回答:“恢复意识后就在这里了。”
太宰治无意识地卷着耳边的碎发,思索起来。“是这样啊,织田作是‘它’的人吗?”
织田作之助闻言,摇了摇头问:“‘它’,太宰是指我的雇主吗?”
“原来如此,我差不多都明白了。”青年却露出运筹帷幄的表情,对好友说道,“如果可以的话,继续和那边的人保持联系比较好。”
“我明白了。”
织田作之助什么都没有问,继续点头。
太宰治倒退着走了两步:“织田作不想知道这么做的原因吗?”
男人好脾气地说:“没关系,太宰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太宰治歪着头,解释起来:“不愧是织田作。我其实想要通过你了解到一些“它”的信息和行踪,不过,织田作并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察觉到危险后立刻脱身就好。”
正说着,织田作之助突然耳朵动了动,将青年保护在身后,警惕地说:“太宰,有人来了。”
“没关系,是自己人。”
话音落下的同时,沙坡下,三道人影缓缓冒出头。
为首的胖子朝这边用力挥了挥手,遇见了救星似的喊到:“太宰,你见没见到天真啊?他跑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