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织田作之助呢?
他还活着吗?
那为什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等太宰治的大脑恢复正常的运转后,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
再之后,就被逐渐加深的怀疑心和不断涌现的阴谋论覆盖。
四年前,太宰治亲眼见证友人的死亡,所见即真相,他想不到任何能够反驳“织田作还活着”的证据。
太宰治同样不认为自己能拥有这样的侥幸。
与其相信一个虚无缥缈的假象,他更愿意亲手打破本就不该存在的幻想。
只是,太宰治想不通,这个世界理应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过去,“它”是如何得到织田作之助的信息,并想到以此来牵制自己?
太宰治自认为,他的伪装很成功。
在阿宁面前,他“承认”加入队伍的目的是张起灵,行为上一直有意无意地获取吴邪的信任。
计划看似简陋,实则完全符合太宰治对“它”的侧写。
何况太宰治只需要在短期内混淆阿宁的认知,让她以为自己是“它”派来监视的人,因为后续还有新的计划。
“看来,情况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一些。”
夜色像一张沉重的巨网,压在青年头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卷着尖锐沙砾的风吹起沙色风衣的衣摆,黑发凌乱地飞舞起来,那双鸳色的眸子里此刻阴沉的可怕。
太宰治犹豫地弯下腰,将一样东西放置在隐蔽的石缝之间。
语气说不上期待还是冰冷,青年对着黑暗的彼端开口:“织田作,如果是你的话……如果是你,一定知道要怎么做吧。”
怀疑的理由有很多,可是,当所有线索都指向“织田作还活着”的猜测时,太宰治忍不住想要赌上一赌。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糖都会受伤,有时还被幸福所伤。
那么,只要不去奢望幸福降临,就不会感受到希望落空的失落。
太宰治慢吞吞走回船舱里,只见众人正围着一口棺材低声交谈。
他扫了眼虚弱坐在旁边的老高,才遗憾地说:“被他跑掉了。”
阿宁抬起头,问:“看清楚袭击你们的人是谁了吗?”
太宰治摇头:“天太黑了,看不到。”
“总之,你能平安回来就好,”吴邪上前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趁机朝他使了个眼色,后怕地埋怨道,“当时就不应该追出去的,谁知道你跑那么快,我拦都拦不住。”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
早在阿宁开口的时候,太宰治就已经意识到了,吴邪并没有说出自己疑似与那个人认识的事情。
“知道了,下次注意。”
阿宁知道他们一说起来就没完,立刻招手打断,“行了,你们过来看这具古尸。”
太宰治疑惑地走过去,立马装模作样地双手捂脸。
“噫,正经船上为什么会有死人?”
棺盖半开着,露出死者干瘪发黑的面容,以及明显不合身的古装碎片。
“之前判断有误,这根本不是什么沉船,而是海葬墓室。”
吴邪职业病犯了,向他科普道。
“你再看棺身,上面是三青鸟的图案。传说三青鸟是西王母的使者,而且只有王族才能使用,说明墓主人的身份一定非同一般。”
阿宁接着分析道:“看这骨骼大小,还是个孩子。”
那么问题来了。“可一个孩子,为什么会穿着成人衣服下葬?”
——————
感谢小可爱的收藏、打赏和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