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畔。
照例入水失败后,太宰治拖着湿答答的外套,穿过人来人往的古巷。
“天气真好啊,可惜今天也没有死掉呢,”
青年笑着对自己说。
几天前,经过太宰治的一番软磨硬泡,吴邪勉强同意留下他在自家古董店打零工。
包吃包住,但没有工资。
待遇几乎是资本家听了都要落泪的节奏,出乎吴邪意料的是,太宰治竟然爽快答应了。
没有工资正好,这样更方便太宰治光明正大地摸鱼。
青年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提前过上了理想中的养老生活。
戴着耳机,哼着自创的殉情之歌,太宰治余光注意到一个穿着黑卫衣的男人,同自己擦肩而过。
或许是对方的气质与周围的人间烟火格格不入的缘故,太宰治鸳色的眼睛眨了眨。
青年不动声色地目送男人走远,转身镇定自若地踏入视野盲区后,才夸张地松了口气道:“咦,那个眼神好可怕。”
和吴三省一样,男人的手上沾过人命,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
探索未知和靠近危险一向是猫猫的本能,太宰治心里默数了三个数字,轻手轻脚地跟踪过去。
男人路过吴山居驻足片刻,提步离开时,尾随他的人又多了一个。
太宰治见状,了然地勾起唇角。
只见卫衣男故意将墨镜男引到僻静处,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就是一拳,冲着对方的鼻梁砸过去。
墨镜男的反应也很迅速,瞬息间,两人已经交手了好几招,巷子里传出拳拳到肉的响动,听的太宰治一阵幻痛。
不多时,墨镜男落败,一秒都不多待,转身就跑,紧接着,这两个人又在一家盲人按摩摊位上碰头。
换了身黑心医生的打扮,墨镜男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青海格尔木,老外夹喇嘛。”
卫衣男看了他一眼,随后默不作声地接过来。
男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奇长无比,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两人交流用的是道上的黑话,意思是外国人开了个团,准备去挖位于青海格尔木的一座坟,有意者速来。
虽然吴邪和胖子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有意避开太宰治,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层出不穷的窃听技术,就只是做了无用功。
见这边没什么热闹可看,太宰治悠悠离开。
……
吴山居。
王盟坐在沙发上给两个甩手掌柜订票,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太宰,你怎么才回来?”
“入水失败心情不佳,所以去附近转了转。”青年懒散地把自己放平在沙发的另一头。
“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热衷于自杀的奇葩。”关键是,太宰治的体质相当特殊,王盟甚至怀疑他身上存在着某种玄学的力量,总之,他怎么折腾自己,最后结果都是毫发无伤。
王盟慢吞吞地说:“你准备一下吧,老板要去格尔木,说会带上你。”
“我不要,”青年像是小孩子一样,赖在沙发上面撒娇,“被吴邪盯着,我还怎么出去摸鱼!”
正一脚迈进来的吴邪叉着腰:“太宰,我都听见了!”
青年一边毫无羞耻心地扭来扭去,一边自问自答:“有人在说话吗?没有,一定是幻听吧。”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见青年不可置信地停下动作,看过来,吴邪得逞地勾起一抹坏笑:“反对无效,我才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