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正在被痛苦折磨的梦野久作,实际上已经转移到了系统创造出的空间里。
在这里,他看到了魔神灭世的场景。
生灵涂炭时,梦野久作还能做到无动于衷。但是,随着视线一点点下落,画面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后,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少年还是忍不住慌乱起来。
“不要杀她!”
“姐姐快逃!”
然而,身处在另一个空间的梦野久作,他的声音无法传递给叶冰裳。
叶冰裳绝望看着铺天盖的魔气,极度恐惧之下,双腿像是被冰冻在原地,无法挪动半分,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魔气吞噬殆尽。
“不要!”
梦野久作猛然睁大眼睛,场景定格在了叶冰裳被魔气侵蚀的那一幕。
“这不是真的!”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这的确不是真的,不过,若你再继续胡闹下去,你所看到的一切,就是叶冰裳的未来。”
梦野久作嘴唇抖了抖,惊恐未定地问:“你不是离开了吗?”
系统这时候还有闲心跟他开了个玩笑。
“我要是走了,你不就真的寄了?”
“让我看看,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大可爱。”被主人无情丢弃在叶府的橘猫现身。
只见他恨铁不成钢地飞向不明所以的少年,圆乎乎的肉垫糊了他一脸:“多好的开局啊,就给我搞得一团糟,你的小脑袋瓜到底是怎么想的?”
梦野久作用力挥开他的爪子,吐干净吃进嘴的毛发,这回却不敢赌气,软着嗓子撒娇:“那你帮帮我吧,我不想让姐姐死。”
橘猫傲娇轻哼:“早知道你完不成任务了,我就是来帮你的。”
与此同时,叶冰裳也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想知道世界为何会发生改变吗?”
对于突然出现的神秘声音,叶冰裳表现的很平静。
她找了个借口走远一些,才开口同他交流起来:“你是谁?”
叶冰裳早在梦野久作的幻境中见识过各种现代社会的科技产物,已经能做到心平气和地面对自己不理解的事物了。
系统没有回答,继续说:“因为阿久的出现,改变了这个世界原本的轨迹,但是,他马上就要离开了,在此之前,如果不能让一切回归正轨,你们的世界很大可能会崩溃。”
世界崩溃远比梦野久作的离开更加重要,叶冰裳顿了顿,鬼使神差地问:“阿久离开后会怎么样?”
“你就这么关心他?”
叶冰裳面露纠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应该恨他的,可看过他的经历之后,我却有些恨不起来。”
“他不懂得爱是什么,就私自将偏执的占有当成了爱。”
系统如实阐述。
“我找到你的原因是,阿久的劫在你身上。”
叶冰裳不明白:“就算是这样,我又能帮他做什么呢?”
“那本书就在你的身体里。”
系统提到的“书”,实际上是文野世界中能够改变现实的一本空白书页。
不过,“书”的存在一直是秘密,他故意混淆了叶冰裳的认知。
“好。”
叶冰裳果然想到了梦中那本名为《长月烬明》的话本,她释然一笑,闭上眼睛尝试与“书”产生联系。
回到空间的橘猫大佬一样卧在梦野久作头顶:“搞定,等着吧。”
梦野久作很不理解:“你找了姐姐,可她为什么会帮我?”
橘猫想了想: “这么说吧,就重要性而言,你们在对方的心里都排在第一位,勉强符合了‘珍视’的定义。”
“素素不是吗?”
系统出现后就解除了司命为梦野久作设下的禁制,他现在已经知道素素没有抛弃自己。
“素素是青丘白浅历劫所化的凡人,你离开不久后,她便伤心欲绝跳下诛仙台,”橘猫正想趁机给少年上一堂思想课,语气耐心,“她此番渡过了上神劫,所以,世上再无素素了。”
梦野久作却只在意最后一句:“素素死了?”
“可以这么说。”
橘猫冷酷地无视了梦野久作失魂落魄的神情。
“人类是很脆弱的,就算你拥有杀戮的力量,也不能忘记心中的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