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
“住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素素鼓足勇气开口，却只换来夜华不留情面地怒斥。
大脑空白了一瞬，身体不由瑟缩。
“不……”
她看不到夜华满眼的哀痛，只觉得满天神佛都是吃人的怪物，现在他们都想要梦野久作的命。
“姐姐，对不起。”少年无视缓缓向自己走来的夜华，歪着头下意识朝素素笑了笑，随后瘪起嘴，做出要哭不哭的委屈表情，“久作做了不好的事，姐姐会不要久作吗？”
见他这种时候还在想些有的没的，素素心脏像是被针刺过，隐隐约约地疼起来。
这段时间她不该忽视梦野久作的，才又让他对自己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想到这里，素素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滑落下去。
“阿久，我没有生你的气。”
可她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梦野久作温柔地替她擦干净眼泪，这一刻，他的笑容似乎才是真实的，就连那双奇异的眼睛，也变得顺眼许多。
“姐姐说的，不可以反悔哦。”
……
太晨宫。
仙娥一见到司命，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星君！司命星君！”
男人匆忙咽下刚吃进嘴里的果子，不慎被噎了一下，忍着喉间痒意，拿袖子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汁水。
才道：“何事急成这样，你慢慢说。”
“三殿下命奴婢传话，梦野久作闯了祸，天君已经下旨，要将人绑了丢进锁妖塔。”
仙娥语气急促。
“三殿下说，只有帝君能救梦野久作。”
司命悠闲地表情僵住：“你可知，他又做什么了？”
“谋害天妃素锦。”
“可真是一日都不叫我消停啊。”司命深吸了一口气，拍拍袖子站起来，原地踱步了两圈，“如今帝君并不在太晨宫，也不知去了哪里，要我如何去找？”
他也只是心情烦闷同自己抱怨几句，仙娥垂头立在一旁，并不言语。
白凤九也在这时闯了进来：“司命，不好了！”
花开二度，司命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小殿下，你怎么也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方才我路过帝君寝殿，忽听到一阵诡异的笑声……”
不等白凤九说完，司命便接话道。
“帝君疯了？”
听他背着东华说人坏话，女子跺了跺脚，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司命你说什么呢！”
司命拱手赔罪：“小仙失言，小殿下，你继续。”
“我进去看了，发疯的是个奇奇怪怪的布娃娃，只叫了一声便消失了。”白凤九瞬间没了脾气，摸着下巴回想，“不过，帝君屋子里怎会有布娃娃？”
“糟了，肯定是阿久把鬼娃娃招回去了。”司命说着，急得走出去两步，又折回来。
白凤九看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呆呆问：“阿久，他不是凡人吗？”
司命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确实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不是普通人。帝君同我说过，阿久拿着鬼娃娃，就能诅咒伤害过自己的人。”
“啊！那怎么办，阿久现在在哪？”
“锁妖塔。所以我才说糟了。”
能被封在锁妖塔里的，都是些恶妖，若是被梦野久作诅咒，失了最后一点神志发起狂来，冲破封印，后果不堪设想。
司命前后转悠了几步，脑袋总算清明了些，离开前不忘提醒白凤九：“事不宜迟，我出去一趟，小殿下你千万莫离开这太晨宫！”
白凤九眨眨眼睛：“你去那里？”
“自然是去寻帝君来。”司命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若是晚了，整个九重天都要被那小子给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