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个自幼习武的，加在一块竟然比不过一个半路出家的小师弟。”
司空长风把银月枪抛还给司空千落，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
司空千落不忿地反驳： “那家伙哪里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挑拨离间浑水摸鱼，我看样样都厉害得很。”
“千落你夸我了耶。”五条悟反而笑嘻嘻地凑过来，然后侧身躲开司空千落的长枪，“好险好险，差一点就打中了。”
“滚。给我乖乖喊‘师姐’！”
五条悟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
萧瑟忙撇清关系：“三城主这话说的，我可是连内力都没用。”
司空千落遭到背刺，怒怼：“难道我就尽全力了吗？”
“好了好了，都消消气。”
他们说的自然都是真话。
司空长风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故意打趣几句。
眼见捅了马蜂窝，便笑着打圆场：“小悟，以后不可以欺负师兄师姐了。”
随后，他拍了拍乖女的背：“小千落你看，我骂他了。”
却被没有良心的五条悟捏着嗓子模仿了一遍。
“小千落你看，我骂他了。”
“哈哈哈……”
“呵！”司空千落看了看手中长枪，又看了看揽着萧瑟笑到脱力的五条悟。
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少女扬眉：“行啊，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师姐的厉害。”
“看枪！”
话音未落，萧瑟眼疾手快地拽上五条悟跑了。
视野里，亭台楼阁化作虚影，不断倒退。“小师弟，你不会真以为你打的过司空千落吧？”
“你不相信我？”
萧瑟沉默了一下，语气莫名低沉：“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这种情况，意味着接下来还会有一段长篇大论。
“我见过强盛时期的你，”萧瑟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把自己和五条悟塞了进去，“在我看来，江湖第一非你莫属。”
“如今，一夕之间失去所有，你就没有半点别的想法吗？”
萧瑟抬起头，五条悟的六眼正安静注视着他。
像神明慈悲却目空一切的俯视。
深藏心底的污秽和恶意全部无处遁形，暴露在刺眼的冷光中。
透过苍天之瞳，萧瑟看到了十七岁时意识到武功被废的自己，他此生最狼狈的时刻。
在此之前，他是受尽宠爱的北离六皇子，十三岁入自在地境，十七岁入逍遥天境，惊才绝艳，少年意气，未来一片光明的永安王萧楚河。
即便治好了隐脉，他却再也回不去意气风发少年时了。
“我的出生改变的咒术界的平衡。”
“我生来就是最强，除此之外，没有其它选择。”五条悟道，“我也没想过其他选择。”
但是，咒术师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而存在的，这种正论五条悟从不认可。
他做咒术师，只是因为他是最强，仅此而已。
“我不理解你一直在纠结的东西。”
“因为我是最强啊。”
萧瑟忍不住泼冷水道：“现在的你还是最强吗？”
“当然，老子可是五条悟。”
少年肆意又张狂，拥有绝对的自信和绝对的实力。
最强，这是五条悟的道。
他感受着体内疯狂翻涌的内力，境界似乎也提高了一些。
是顿悟。
“金刚凡境。”
末了，萧瑟低叹道。
青年深吸了一口气，暗道，糟糕，他也想破防了怎么办？
“找到你们了。”司空千落人未到，声先至，“我有一枪，名百鸟朝凤。”
一声巨响过后，只见两道身影狼狈而出。
萧瑟已然歇了伤春悲秋的心：“你是最强，那你跑什么？”
五条悟呲牙：“你是不是傻了，最强又不是等死。”
［叮！当前任务完成度：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