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静了两秒,哭笑不得的在她臀部拍了一下,“那要不你现在帮我?”
“手?”
“嘴。”
“……”
去死。
她闭上眼睛。
胡闹也有胡闹的好处,也许真的是被吸走了些精气神,安瑟没多久就睡着,只有身边的男人一直高温不下,他苦笑,感觉就是在折磨自己。
怀里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许迟才轻轻把手臂抽出来。
起身。
去洗手间。
他向来不喜欢自己解决,总觉得有伴侣以后,这种事也是对另一半的不尊重。十月的冷水澡透心凉,几分钟足以浇灭一场浴火。
回来床上的女人换了个睡姿,不知道是不是在找他,手臂伸长搭在被子上。
他浅笑,走过去拉上被子。
身上还带着凉气。
许迟担心冰到她,转身去了阳台,这个位置能看到一半的城市夜景,霓虹灯在闪烁,只是灰蒙蒙天看不出始末,好像已经把这个世界和虚无融在一起。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没有拿烟。
打火机像玩具一样在指间旋转,衬得那双手越发散发着一股欲气。
安家……
“我查到一点东西,当年在清河,安伯父身上应该有点有趣的故事,你说我要是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是不是会发现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这是先前他在安家时,和安之林说的话。
这句话半真半假。
许迟甚至没有提起娄啟和他妹妹,但娄啟既然会出现在安家,那就说明当年安之林也是去了清河的,否则一个八岁的孩子,不可能只身一人开到京城。
说的那句话是他猜的。
但安之林为什么会有那什么大的反应?
“啪”的一声。
打火机合上。
清晰的脆响划破夜空,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好像炸响了思维,让人从混乱里慢慢理出一条线,有了头绪。
“我可以答应你,我手里的东西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但今天我一定要带走安瑟,如果她的病好了要回来,我不会阻拦。”
这是许迟跟安之林做的交易。
安之林不知道他还没查到那里,但已经慌了。
那双略显苍老眼神很阴郁,盯着他很久,大概是在猜想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又在想怎么样才能把自身的秘密保全。
“好。”
最终他答应。
许迟刚想走,安之林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许迟,我要是发现事情败露出去,我不会放过你。”
事情败露?
有意思。
安之林当年在清河干得事情一定是见不得人的,也许带回娄啟,就是为了遮掩这一次真正的目的,那么这个目的会是什么?
许迟看着远处,那迷雾里像是关押着野兽,随时都会趁人不注意窜出来。
娄啟就是一个切入口。
顺着这条线查,很快就会揭开面纱。
身上的凉意散尽,许迟转身走进病房,刚刚趴着睡的女人此刻又换了一个姿势,脚已经踢开被子露在外面。
他无奈一笑,摇着头上床把女人搂进怀里,盖上被子,暖意渐渐袭来。
低头。
安瑟的脸柔静漂亮。
那么她……又是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