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说,他当时去救另一个和家人走丢的小女孩,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妹妹,等回过头来人已经被大海卷走了,随后娄啟也没有回孤儿院,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许迟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到抓不住。
抬手捏着额角道:“好,麻烦你了哥。”
娄啟,安瑟。
难道安瑟就是当年他救的那个小女孩,跟在她身边是为了报仇?
许迟随手把手机扔在桌上,这个谜团围绕的人到底是谁?不清楚,安瑟,娄啟,还有背后根基深厚的安家,他们目的或许不同,但当年的事情一定都心照不宣的在他们心里悬着。
看来这安家,不得不去。
就这么把安瑟留在那,他不放心。
他沉了口气,起身出去。
快立冬了,天气不好的时候京城的雾霾就开始涌动,从阴暗的角落里包裹而来,层层叠叠的带着沙砾,视线难以看破,光线无法穿透。
到安家四合院门口,许迟停好车抬起头。
这房子很大,是普通人家几辈子也不敢肖想的大。
整夜没睡,他眼眶里有淡淡的红血丝,用力闭了一下眼睛睁开,被雾气笼罩的安家,说不出怎么透出一股诡异。
不诡异也不行。
这年头在家里设祠堂的人家还有多少?
他嘲讽一笑,拿手机给曙光的助理发了个信息,让他跟进警方调查。
下车。
应酬多,平时后备箱里都有准备礼品,许迟随手拿了两袋,一瓶好酒,一个什么奢侈品牌的丝巾,送给安家的人,说实话他还有点不太愿意。
没一个好东西。
用那么好的东西做什么?
算了,安瑟的家人。
他舌尖从牙齿上顶过,耐着性子进去,最先看到的是一个佣人,那表情就跟看到鬼一样。
“先……先生,您是有什么事吗?”
“看不出来?”
许迟举了下手里的东西,“我过来拜访,麻烦你去帮我跟安董事长说一声,我是许迟。”
他的声音悦耳极了,那张脸也像是上帝创造的艺术品,就这么看着,年轻的佣人情不自禁红了脸,“那……那麻烦您在这里稍等一下,我不确定董事长他见……在不在。”
说完转身就跑。
许迟挑眉,刚刚应该是想说不知道老家伙见不见他吧?
排面倒是挺大。
他有耐心,等。
只是站在这个院子里没一会儿,就觉得脚心开始发痒,就觉得想往某个方向去看看。
今天凌晨走的时候那个女人是退了烧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踢被子,万一又烧起来,有没有人管她?
越想,越是不受控制。
许迟刚迈开一步,刚才的小姑娘就急匆匆跑过来。
“那个……先生,我们董事长让我带您去会客厅。”
“哦,安董事长在啊。”
他一笑,佣人更不好意思。
“是的,董事长刚刚打完高尔夫回来。”
打高尔夫?
女儿都病成那个样子了,这个安董事长倒是有闲情逸致得很,还运动,听起来还不紧不慢,是觉得心情不错?
许迟无声冷笑,半眯着眼睛问:“你们家小姐,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