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晖看着他眼睛里的狠意,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杨玮晨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二世祖么,凡事都有家里托底善后,有时候玩起来就有点心里没数。
不过许迟……
算了不管了。
他们富二代的斗争,自己还是不要跟着掺和。
他松了手。
包厢里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就算一根针掉地上,想必也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安瑟环抱手坐在中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姿态,看起来不怕,也不在意,只是余光警惕的注意着两边的动向。
不管是这个男人想动她,还是另一个男人真要把他送人。
酒瓶子总要敲一个的。
明明没过几秒,总觉得这时间像是流过很久,许迟依然斜靠在那儿,根根分明的发梢恰好低垂在眉上,目光深不见底,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他嘴角噙着的那一抹笑。
很浅。
浅得发凉。
“给你?”
他总算开口,嗓音随意,“给你做什么?”
杨玮晨一看他这兴致缺缺的样子,脸上的劲头更甚,学着安瑟刚才的样子单脚踩在沙发上,屈膝,手顺势撑上去,居高临下的调戏腔调,“男人和女人还能做什么?她这么想做我的长辈,我不得让她喊回爸爸?”
安瑟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
刚刚虽然是这个男人先犯贱,但确实是自己骂人在先。
她不对,她不应该这么冲动在盛世找麻烦,她……
不对个屁!
她刚刚就应该直接打爆这个垃圾的狗头!
安瑟刚想动,旁边的男人却先一步站起身来,轮廓分明的脸暴露在灯光下,身姿颀长,白衬衣领口开得很大,休闲西装,没有领带束缚的脖颈喉结突出。
散漫肆意、不羁又阳刚。
他动了动脖子,轻哂,“小杨总,还挺会玩儿啊。”
杨玮晨向来把这种话当成褒奖,扯动嘴角道:“许迟,我知道你在女人心里都是温柔公子,不过有的事儿嘛,还是刺激点有意思,下次可以一起试试。”
“行。”
许迟点头,很认同。
下一秒转头看向旁边的几个吃瓜群众,“我和小杨总聊点儿私密话题,你们先出去。”
几个姑娘面面相觑,如获特赦似的赶紧离开,还有应晖,他本来想留下,但许迟那目光不可忽视,又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女公关后头。
然后多余的人就只剩下安瑟。
她还坐在那儿,情绪在迸发的边缘。
许迟长腿碰了下她的膝盖,“你也出去。”
“……”
就不!
“赶紧的。”
许迟的语气很平淡,不像生气,但也不是哄人,随手把外套脱下来扔给她,“今天你点的这顿晚饭很贵,不听话把你卖了。”
“……”
安瑟闭眼深呼吸一口气。
不能暴躁……暴躁老得快。
起身大步出去。
杨玮晨听到这句话,还以为他的意思是要把这个女人卖给自己,“许迟,我还真是没看错你啊……你想商量私密话题,要不明天再商量行不行?老子必须去让那个女人挂点彩!”
许迟随口嗯了声,不紧不慢的动作很快挽好衣袖。
抬眸,邪肆的笑冷锐凛凛。
“好巧。”
“巧什么?”
许迟舌尖顶着后槽牙,一拳上去,“老子也必须让你挂点彩心情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