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嘴唇,抬手,指腹从她嘴角抹过,“哪有骂自己是狗的?你骂点好听的。”
“神经病!你还想听什么好听的?”
“那我给你打个样。”
他桃花眼里有笑意淌过,挪到她耳边,轻咬她的耳垂,“妖精。”
“……”
安瑟实在是手痒!
还没打出去,面前的男人已经先一步退开,整理两下衣服就准备出去,“我外面还有点事情没有忙完,小保姆,你要是能把这收拾一下,我会夸你。”
“我收拾你大爷!”
谁稀罕他夸!
—
晚上,清冷的风从窗户里吹进来,越来越凉的秋意里隐隐约约夹杂着桂花香,安瑟站在窗边往外看,楼下小花园里一大片桂花被暗黄的灯光照着,细花如碎末。
没过一会儿,手上传来震感。
紧接着——
“我的好爸爸……
……让我亲亲你吧,让我亲亲你吧,我的好爸爸~”
“…………”
安瑟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她震惊的目光看着手上的儿童手表,直到那童稚的声音开始重复第二遍,才捏捏手划动接听键,嗓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干什么?”
许迟此时正懒散的靠在包间沙发上,昏暗的光线衬托着他帅气的脸,恍惚中迷离的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听见听筒里的声音,就能想象对面女人忍辱负重的模样。
唇角一勾。
“777包房,下来。”
“你叫我来我就来?许迟,老娘没跟你算账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安瑟在办公室里踱步,因为是用手表在通话,老是情不自禁的想贴到耳朵边,又觉得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傻,来回之间火气更大,“老娘不来!”
想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结果手忙脚乱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把这个儿童手表的屏幕给弄亮。
于是里面的声音穿透出来。
“安安,你不来就有人要给我塞女人了。”
这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可仔细听又带着叹气声和委屈。
这人是喝醉了么。
她嘴里碎碎念的骂,总算找到地方把电话挂断。
一室清净。
安瑟长舒一口气在沙发躺下,看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却莫名觉得乱七八糟的一团。
起来,又去窗边。
楼下的风景也没了意境。
黑黢黢的晚上,实在是让人讨厌。
五分钟。
她坐回沙发上。
又站起来。
抱着抱枕的手掐了不知多少遍,最终还是拿着扶手上的大衣起身,出去,娉娉婷婷的背影上柔风拂过发丝。
777包房在七楼,还没走进就看到门口站着的南司宁。
他松了口气,“安小姐。”
安瑟仰着下巴,“他人呢?”
“迟哥在里面,他让我在这里等您。”
说得跟她肯定会来似的。
南司宁推开门,乌烟瘴气的包厢里的光线很暗,有男人也有女人,这样的氛围总在不知不觉中给空气填上暧昧,迷离扑朔。
许迟坐在角落,一只腿随意翘在膝盖上,手里有烟,那一抹猩红点缀着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气质里裹挟着锋芒,像暗夜里的君王。
旁边的女人坐得不远不近。
正跃跃欲试,想喂他酒。
反观另外两个男人,那女人都已经缠到身上去了。
安瑟的呼吸停滞了一秒,感觉自己真是脑子抽风才会来这里,可来都来了,不把那那男人的好事儿搅和黄怎么行?
她冷笑,在其他人兴致盎然的目光里走过去,一脚踩上沙发,“许迟,你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