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磁性的声音让安瑟心尖抖了一下,浓黑的眼睫毛随之轻颤,“你还挺有礼貌。”
许迟稍稍低头,两人不过就是咫尺的距离,对方脸上的绒毛和毛孔都清晰可见,若有似无的触碰,总觉得细胞和体温都在相互感染,这感觉……
该死的暧昧。
他呼吸滚烫,“所以?”
可以,他就继续,不可以,他就出去。
这种询问是把主动权交到了安瑟手上,并不是他真的有多在乎她的感受,只是一个有教养的男人该有的风度。
她想起昨天那次,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一只手缓缓往下抚摸。
“许迟……”
那一副摄人心魄的妩媚。
只有安瑟能把勾引和挑逗做得这么云淡风轻,她湛亮的眸光仿佛带着钩子,闪闪亮亮,引人心甘情愿溺死其中。
“这几个月,其实我很想你……特别是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好像总能听到你的喘息,真的好性感……我好喜欢。”
她拉着他的手环在自己腰上,轻咬他的耳垂。
“你呢,想我吗。”
男人一动不动,任由她上下其手,如果忽略他岩浆般隐晦迸发的眼神,简直和个柳下惠没什么区别,也可以说……他在等着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招数,等着被撩。
明明是坐在浴缸里,冷水泡了半身。
但俩人身上都是滚烫。
安瑟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男人在想些什么,劣根性么,谁没有,她向来随心所欲敢作敢当,微微嘟唇往前一凑,分毫不差的印在男人嘴唇上。
动作轻缓得不像是要接吻,更像是动物在舔舐伤口。
她舌尖描绘着男人唇上的纹路,柔软,馨甜。
你说一个男人的嘴巴怎么这么甜。
“许迟,你要是不说话也不动,我就不继续……”
话没说完,男人猛然扣着她的细腰压在自己腿上,汹涌的吻倾覆而来,这个过程发生在眨眼之间,安瑟甚至有两秒的神经呆滞。
他热烈的呼吸和吻席卷一切,丝毫不给喘息的余地。
“阿迟……”
她不受控制的嘤咛一声。
许迟动作一顿,轻咬着她的锁骨低语,“我在……想让我做什么?”
安瑟紧咬着嘴唇,感觉自己的手指脚趾都紧紧蜷缩在了一起,理智在快要出走的边缘徘徊,“你别太过分……”
“过分了?”
他似笑非笑的舔了一下唇角。
哗啦啦的水声过后,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指从浴缸里抬起来,满是水光的指尖停在她面前,“要不要尝尝?”
“……”
安瑟狠狠的一咬牙。
“乖,别生气。”
许迟拉着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身上,面对面的坐着,对方的所有情绪都无处遁形,他笑得越发妖孽,捏着她的下巴啄吻,哄慰似的低哑嗓音,“我知道你很想要我,我很高兴,那宝贝儿……我们继续?”
安瑟只觉得自己经脉蓦地一麻。
这场博弈,她好像输了。
还不够。
男人一只手按着她的后颈往前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安瑟被迫往后仰,偏偏又在他的掌控下保持着僵硬,就以这样一种端坐的方式吻得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