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听着那满是责备的声音,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前面传来男人询问的声音:“要不要下去看看?”
她沉吟片刻,“不了。”
握着的手缓缓松开。
“走吧,回家。”
安家这口大染缸,并不是别人的三言两语可以改变什么的,安瑟现在已经水深火热,如果再不明情况的去横插一脚,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艰难。
车开出巷子口,许温延轻点的手指一顿,“停车。”
郑楠不明所以的转过头,“怎么了许总?”
他沉默,下车,坐进后座。
姜也本来是在闭目养神,听见声音掀起眼皮,正好撞进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她笑,“就这么点儿路还要跟我坐?”
“不行?”
许温延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我是怕有的人为了别人的悲惨遭遇哭鼻子。”
“什么啊。”姜也锤他,“我警告你,以后跟安瑟吵架让着她点,也不要在她面前提许迟,不然我饶不了你!”
“那为什么你可以?”
“对,只有我可以!”
“……”
瞧这理直气壮。
回去的一路姜也都没再说话,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旁边是男人安稳的怀抱,熟悉的沐浴露香窜进鼻翼,令人压抑的车厢里就有了心安的味道。
回到南苑,客厅里亮着微灯。
“花姨明天回来,她带糖果带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真的?”姜也总算听到点儿高兴的消息,“花姨在我当然放心,还有育婴师,那我明天也回公司上班吧,一直什么都不管也不是事。”
米悠悠的怨气已经比鬼都大了,她已经拴在这里好几年,也没谈个恋爱什么的。
许温延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后脑勺。
“我们家富婆要重出江湖了?”
“那当然!”
“好,那我等着你包养我。”
他没有反对,女人能有自己的事业是好事,更何况他的姜小姐从来都不是温室花朵。
进屋上楼。
姜也又洗了一遍澡,身上还是有淡淡的酒气。
出来时男人靠在床头看书,带着无框眼镜,身上的家居服慵懒矜贵,那一身的禁欲荷尔蒙。
她心念一动,跑过去爬进他怀里。
“还不睡?”
“等你。”
许温延把书放在床头,抱着她在发顶深呼吸了一口,“好香。”
姜也嘻嘻一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手自然而然的顺着衣服缝隙摸进去,恰如其分的腹肌,简直不要太舒服。
“F国那边有工作要我亲自去,你跟我一起?”
“F国,这么远。”
她摇摇头,“我不去吧。”
好不容易跟女儿建立起友谊,这时候要是再出去一趟,那岂不是什么都不剩了。
许温延嗯了一声,双手把她完全笼括在怀里,一吻落在额头,声音低沉,“睡吧。”
也许是今天说到了夏至深。
还有安瑟和许迟的种种。
夫妻俩很有默契的心情沉重,那种感慨来自心灵深处,彼此相拥,已经胜过所有的亲密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