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撅着嘴巴,闭口不言是她后的倔强,反正这男人心思深沉得很,指不定脑子里又在憋什么坏水儿。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打破这份宁静。
亦或者是较量。
整整一分钟。
许温延低低笑出了声,低头,暖黄的灯光正好照着他立体的五官,整张脸的每一寸肌肉都是舒展的柔静。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宠溺的音调,包含着无限的偏爱和纵容。
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
然后侧身,拿起旁边的箱子。
姜也的呼吸就那么一窒,转瞬即逝。
她若无其事的转身,嘴巴撅得比刚才还高,“好啊你……又套路我是不是?是不是觉得又撩又调戏的很好玩你呐!”
“还行。”许温延在输入保险箱的密码,没抬头,声音听起来是有柔润的笑意,“所以我也算体验了一把……你以前撩我的时候那种快乐。”
“你还挺骄傲啊。”
“跟太太学的,当然骄傲。”
“……”
姜也哼了一声就没再说话,眼神不知不觉就落在他手里的箱子上,攥着衣角,眸底有两道滚动的飓风。
她想什么出了神,直到男人已经站起来掰开她的紧攥的手,白嫩的掌心里有很深的指甲印,想蜷缩起来,被他很强势的按住。
“躲什么?”
“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躲什么。
“我不知道你打没打开,也不打算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所以你不用给自己压力,如果那个压力是来自我的话。”
“不是。”
姜也脱口而出的否认,咬着牙。
她看了一眼已经锁好的保险箱,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锁里面,但总有什么从缝隙里渗透出来,在提醒她。
“我不应该看的。”
这声音很小,像是说给自己听。
许温延揉捏着她的手,没有破皮,但掐出来的印子也没那么容易消,他揉捻开就会稍微好一些。
他嗓音平平的,“要喝酒吗?”
姜也蹭的一下抬头,看起来有点呆。
“你想套我的话哦?”
“你很介意?”
他说的不是介意他套她的话,而是很介意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不管你介不介意,看都已经看了,至深也不在,你只能调整自己的情绪,没有第二种方法。”
喝酒,无异于是一个最好的放纵方式。
姜也眼睫毛轻轻颤动,好一会儿才抬头。
“那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
“介意我跟你聊夏至深的事情。”
“你觉得,我会不会介意?”
许温延拉着她的手腕往前面一用力,她就完完全全的撞在他身上,没有任何防备,只有依赖和信任,“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女儿的母亲,即便至深还活着,他也只会做你的哥哥。”
见她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他仰头轻叹了一声,“姜也。”
她低声咕哝,“怎么嘛。”
“要不是因为至深,我或许还是解不开心里的结,他休假回来那次,是他主动让我来找你。”
那时候他一直以为姜也喜欢的人不会是自己,以为她的接近都是有目的,所以才会撵她走。
许温延顺着她的头发,轻柔的。
“他既然早就决定只做哥哥,现在又怎么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