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细细密密落在脸上,让姜也头皮发麻,有一股悸动突然就融入肾上腺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她沉醉不知归路。
下一瞬,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那就实现许先生小小的心愿吧。”
她鼻尖抵着他的,喘息如叹,“我想你。”
此时此刻,无论谁先往前一寸都能吻上对方的嘴唇,但是谁都没有动,只是沉浸在这样一个像拥抱又不像拥抱的距离里,无法自拔。
很久。
又好像只有一会儿。
许温延深深沉下一口气,抬头揽着她腰往上提,终究是没有忍住,想吻她,想拥抱她,想把她留在自己的世界。
这百无聊赖的时间总算有了期待。
姜也被他带来的重力冲撞得往后仰。
她眼里有笑意划过,五指从他的后脑勺穿过,把自己的嘴唇送过去给他。
这么长时间对她又何尝不是折磨,还能见面,还能亲吻拥抱,还能感受他宽厚的胸膛和强有力的心跳,就像自己的生命重新开始燃烧。
这个吻缠绵深重,时间却并不长。
许温延退开时和她额头相抵,视线下垂认真看着她的五官。
很美。
比一年多以前更多了丝成熟的韵味。
他把人紧密的拥进怀里,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哑声问:“糖果……是怎么生的?”
是谁说——
拥抱胜过一切力量。
姜也要微微踮脚才能靠在他肩上,抱着他的腰,“发现她的时候已经快四个月,我告诉付铭盛这个孩子我要,他就让我生了。”
大概是上了年纪。
身边又只有一个亲人。
付铭盛并没有多反感这个孩子,甚至在糖果刚刚出生的时候,他偶尔还会来抱一抱。
姜也想到那时候的种种场景,既心酸,也感慨。
声音闷闷的。
“后来我说要送回你身边,他就不同意。”
“很棒。”许温延落在她发顶的手揉了揉,嗓音低沉缱绻,“那你是怎么让他同意的?”
“撒谎啊。”
“嗯?”
“我说不想给不爱的人养女儿。”
“……”
男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那感觉像是受到了什么冲击,只是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仿佛怕怀里的人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姜也没有动,好半晌才突然疑惑的诶了一声。
“你就没什么别的想问的?”
许温延侧头吻了吻她的发丝,“什么?”
“我未婚夫啊。”
“……”
“你不想问啊?”
“……”
姜也捏了一下他的腰,觉得不解气,又循着衣摆钻进去贴着皮肤摸他,“是不是因为你自己找了小蜜,所以就对我也漠不关心啦?”
“胡说什么?”
许温延哑然失笑,“没什么好问的。”
他想知道的又何止只有那一个未婚夫?
还有很多。
比如她能待多久、现在有没有危险、那个男人是谁……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但是这些问题问不问,都不会改变事情的走向。
所以,没什么好问的。
大概是感觉到了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低落,姜也突然松开他,退后一寸,改为双手捧着他的脸,“糖果快长大了,我会尽快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