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蕴藏着很多意思,就好像他们前不久才发生过的关系、给她买衣服、替她做饭,都是受她的指使和胁迫。
江野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道上的人都知道他从不屑为难女人,害了人家就得道歉,更何况后面还有袁老推波助澜,他更是无法拒绝。
席凛眼神瞟了瞟,吊儿郎当的笑了声。
“温言妹妹,你对我有意见我没话说,顺杆子爬就不太好了吧?”
他很佩服江野,平时就很服他的管,比对喵爷那个姐姐的信服感更深,自然不想看到江野被为难。
他双手插兜走过来,慵懒的步伐如同一个浪荡公子。
姜也眼里的嘲色更重。
“你姐姐要是知道你不好好帮她打探情况,反倒在这里劝架,你说她会是什么感想?”
“……”
她怎么知道?
席凛怔了一秒,反应过来后似笑非笑地抬起手,捏着她的下巴道:“她是什么感想与你无关,只是野哥顺着你,那是因为他爷们儿,你拿着鸡毛当令箭,就不敞亮!”
就她威胁江野干的这些事儿,那不是把一个男人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么?
“关你屁事?”
“……”
姜也嗤笑一声,迅速抬手攥住他落在自己下巴上的手,不紧不慢的用力,看着他的脸色越差,她嘴角的弧度越深。
“不要觉得我还是一个月前的小白兔,我连你姐姐这个刽子手都不怕,会怕你一个小崽子么?”
“……”
席凛没想到她手劲儿这么大,“你……你先松手!”
姜也把他甩开,眼神冷若冰霜,“你姐姐给你派了什么活儿我管不着,但我和江野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他毁了我的尊严,就要用同等的屈辱来换。”反正有袁老撑腰,她尽管在天上飘。
“你觉得我对他的要求太过分了么?”
她嘁了声,转头如女王般看着许温延。
“那你就回去告诉你姐姐,今天晚上我还要让他给我舔脚,她气死也改变不了!”
席凛:“……”
许温延:“……”
“温言你……”
席凛眼神实在是一言难尽,像是有冰与火纠缠在一起,伸出手指着她,手指头又还在酸麻的疼,收回来骂了声“操!”
“江野!”
最终,他恨铁不成钢的换了个方向。
站在操作台里面的男人系着围裙,身材高大挺拔,偏偏要给一个女人做饭,你说这是什么人间笑谈!
“你就这么任由她在你头上拉屎是吗?你的狠劲儿呢?!”
许温延脸色很难看,透着一股被按着摩擦过的阴郁沉沉,却还是得忍着。
他沉默半晌,抬头。
眸光如刃。
“要不你去,帮我跟袁老求求情?”
“……”
他哪儿他妈敢啊!
姜也细白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富含节奏,抬起来时抱在胸前,“小崽子,再废话,信不信我把你从这二十四层楼扔下去?”
她没有在开玩笑。
席凛被她带着杀意的眼神震慑到,心跳有一秒空拍,然后跳得猛烈。
这个女人……
毒得真他妈带劲!
他舔了一下嘴角,眸光飘忽道:“老子懒得跟你计较!”
转身去找雅雅了。
姜也嘴角飞快的闪过一抹弧度,快得像错觉。
抬头,和对面的男人对视。
许温延稳稳的目光从她脸上划过,眸底的神色莫名透着一种……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