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惩罚性的吻席卷而来,甚至带着报复和掠夺。
姜也睁着眼睛,能明显看到他黑眸里千军万马的危险和雾谙,包含着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许温延单手攥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
一扯。
浴巾散开。
那股凉意仿佛能蔓延到心头,她的灵魂都跟着颤了颤。
“许温延……等等。”
她喘息不定的声音,“你别这么凶行不行?”
太重了很疼的。
许温延没说话,他好像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炽热的吻着她,那股力道仿佛要将怀里的女人揉进身体里。
过了很久,两人气喘吁吁。
姜也浑身狼藉,点点痕迹像绽放的雪梅。
可——
男人的浴巾还挂在身上,就好像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解开。
她皱起眉头,桃红色的脸颊风情万种,眼眸里荡漾着潋滟的波光,手抵在他的腹部,缓缓往下,“你……什么意思?不是要做吗?”
许温延按住她的手,低音沙哑,“不做不行?”
“……”
他漆黑的眼神像一张暗网纠缠着下方的女人,那双狐狸眼里的难过已经褪去,此刻取而代之的是被滋润过的莹光。
“姜也。”
“嗯?”
“有些事情是你随便撒个娇、做个暧就能揭过去的,有些事不能。”
他双手撑在她两侧,自上而下的和她对视,近在咫尺的眼神相互交织缠绕,彼此的所有反应都在对方眼里。
“如果你不能分清楚阳关道和独木桥的区别,那就说明我们不是一路人,即使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明白么?”
不是一路人的意思就是……
她要是非走自己的独木桥,就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那一瞬间,姜也猛地抓紧了手下的床单,只是脸上的神色依然很平淡,男人应该是没有发现的。
他眼里的欲色已经褪去,眼尾微微的红润性感又勾人。
只是目光柔静得没什么温度。
“自己考虑清楚,要不要和我坐一条船。”
说完,他毫不留恋的起身,从衣柜里拿了套家居服,径直走出房间。
听声音应该是去了书房。
姜也还维持着那个姿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耳边重复着男人刚才那句磁性低沉的话,隐藏的意思是……如果想跟他走下去,就必须把一切都坦白清楚。
这么一闹,夏至深离开的难过,好像真的没什么了。
夏至深。
哥。
该怎么办?
她侧眸看着不远处那个盒子,眸光幽远。
良久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翻了个身,把自己闷进被子里。
——
书房,光线昏暗。
许温延肆意躺坐在办公椅上,周遭的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虚虚浮浮,将他冷峻的面容衬得更加深不可测。
他不知道在看着哪里,眸光深谙。
有短信进来。
未知号码。
【还有两天时间,你做好准备,该交代的交代清楚。】
许温延重重的闭了一下眼,喉结滑动,那无法言说的低冷蔓延开来,脑海里想的却是——
刚才闹了那么一下,那丫头应该顾不上难过,而是开始想要怎么应付他了吧。
挺好。